音樂依舊那麼悠揚,商人們討論着各自的生意,趙樑晚挽着俞慕白的胳膊向着各位來賓客氣的打着招呼,大家肯定想問主角在哪裡,主角正在打扮,因爲一會就要抓週了。抓週,中國傳統風俗,現是東亞國家一種小孩週歲時的預卜嬰兒前途的習俗。新生兒週歲時,將各種物品擺放於小孩面前,任其抓取,傳統上常用物品有筆、墨、紙、硯、算盤、錢幣、書籍等。魏晉南北朝時已存在,“江南風俗,兒生一期爲制新衣,盥浴裝飾,男則用弓矢紙筆,女則用刀尺針縷,並加飲食之物及珍寶服玩,置之兒前,觀其發意所取,以驗貪廉智愚,名之爲試兒。”現在也有些會放鼠標、牙刷等現代物品,也有些會以圖像卡片代替實物讓嬰兒抓取。突然,大廳的燈光閃爍着,主持人登場了。
“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參加俞愛晚的百天宴,下面有請我們家小主角閃亮登場!”主持人說完,把手伸向另外一邊。趙樑晚抱着俞寶兒走上了臺,當然俞慕白也在後面寸步不離的保護着她娘倆。
“下面請人把抓週的物品拿飯桌一上來,讓我們的小少爺自由的選擇自己喜歡的吧。”
不一會,家裡的傭人拿來了16件物品,有三字經、毛筆、算盤、尺子、人民幣、印章、勺子、彩色筆等等,接下來就是把俞寶兒放桌子上讓他自由的選擇,趙樑晚把俞寶兒放在桌子上就退到了一旁,小寶寶在桌子上第一個拿到的是一個彩色筆,但是不到兩秒鐘就被他給扔了,這讓臺下的觀衆們鬆了一口氣,俞寶兒好像會挑選一樣,呆了許久,拿起了紅豔豔的人民幣,死死握住不放手,主持人馬上上臺解釋道“我們的小少爺不愧是俞家的人,還沒長大就知道拿錢,以後也絕對是一個賺錢高手,讓我們大家一起爲他祝福吧,下面請大家自便。”主持人說完走下了臺,趙樑晚也讓王嫂抱着俞寶兒哄他睡覺去了。
晚會接近了尾聲,夫妻倆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客人,這今天給趙樑晚累的,坐在休息室裡死活不動了,感覺自己累的已經虛脫了,就倒在了化妝臺上,俞慕白走了進來,看着累壞的趙樑晚貼在她的耳邊曖昧的說,從今以後她不會讓她這麼累了,結完婚後就再也不辦晚會了,隨後就抱着趙樑晚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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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住,跑那麼快乾嘛?”俞則雅提着鞋光腳走了出來衝趙念安喊道。
趙念安停了下來,此時偌大的俞家草坪前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趙念安回頭紳士的說道。
“俞小姐,有事嗎?”
“我讓你想的問題想了嗎,六個月就好,六個月以後我肯定乖乖訂婚。”俞則雅走到了趙念安的旁邊。
“對不起,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這六個月根本就是浪費時間。”趙念安堅定的說道,他一直不敢跟俞則雅對視,他怕如果他看到她的眼睛恐怕又要心軟了,反而會害了她。
“你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又怎麼能肯定你不喜歡我?我只是想要六個月而已。”俞則雅眼淚含在眼眶裡。
“坦白的告訴你,我們整整差了一輩,就算我同意了,你爺爺們也不可能同意,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你走吧。”趙念安把想說的一一告訴了俞則雅。俞則雅低頭不語,想了許久。雖然已經開春了,但是春天依舊很冷,老人常說春風入骨,趙念安把西服脫下來給俞則雅披上,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等到俞則雅反應過來,趙念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大早趙樑晚就起來給孩子餵奶了,俞慕白他們都說趙樑晚完全可以不用這麼累的,但是趙樑晚堅持使用母乳,自然都尊重她了。俞慕白洗漱完畢,下來吃早餐撞見了那個死對頭他的小舅子趙樑笙,之前看他對晚晚好,心裡不舒服,但是已經知道他倆是親兄妹後,他還是跟他作對真的是不知道趙樑笙要做什麼。
“妹夫起的可真早呀,晚晚那麼早起來給孩子餵奶,孩子他爸卻睡到現在。”趙樑笙手裡握着報紙坐在沙發上嘲諷的說道。
“過獎過獎,我起來的是中國正常時間,我都跟晚晚說了,可是她堅持母乳,又怎麼能嫌棄我起的晚呢?”俞慕白回擊到,本來只想圖個嘴快,但是誰想到趙樑晚正在他的身後抱着孩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但是瞬間逝去。俞慕白轉過身看見趙樑晚在身後,要面子的他當然不做解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吃了起來。趙樑笙眼角漏出了一絲笑意,誰讓你老是欺負我中文不好,看這下你怎麼辦。
“那個爸爸找我有點事,你們先吃,我走了88。”趙樑笙放下報紙,小跑的開門離開,只剩下他倆和俞寶兒,兩個人氣氛相當凝固,就在這時趙樑晚開口說話了。
“我今天出去有點事,晚上晚點回來。還有就是打擾爺爺這麼久了,俞寶兒長大了我們回去住吧。”
“你準備去哪啊?我晚上就叫管家搬回我那去。”俞慕白繼續不緊不慢的吃着,保持着他獨有的冷靜。
“朋友約我吃個飯。”趙樑晚毫不遲疑的說道。
“哦?哪個朋友啊,真的大的面子。能讓我老婆去隆重赴約。”俞慕白擡起來雙眼和趙樑晚對視,趙樑晚堅定的直視他說“是姚嘉。”說完抱起孩子上了樓,俞慕白放下了刀叉自己小聲的說道,最好是這樣。
春天的雨瀟瀟地下着,樹木乾枯的枝條朦朦朧朧有了一層淡綠的色彩,雨水順着樹尖滴下來,變成了一串串水靈靈的音符。地面也溼潤了許多,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氣息。小草也偷偷地鑽出地面,開始編織綠色的地毯。春雨瀟瀟地下着,它正輕輕地喚醒大地,悄悄地帶走寒冷,慢慢地撫慰樹木上嚴冬的創傷。春雨洗去了冬日的殘跡,萬物在春風的吹撫下醒來了,在春雨的滋潤下生長了,雖然是下雨天但是在趙樑晚心裡也是非常開心的,這就代表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萬物復甦。街上的人稀稀疏疏的,她一個人打着傘走在街上,產後的她恢復的非常好,穿着灰色的風衣,長髮披肩完全看不出她是一個孩子的媽媽。趙樑晚在一家咖啡廳停住了腳步,走了進去,看到了姚嘉坐到了靠窗戶的位置,這樣的下午欣賞着雨景也是別有風味的。
“晚晚呀,你這身材也恢復的太好了吧”姚嘉驚歎的看着晚晚,佩服的說道。
“哪有啦,我都要胖死了,你還笑話我!”趙樑晚不好意思臉都被姚嘉誇紅了,這讓趙樑晚又增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形態,別提多迷人了。
“哎呀,大小姐,你都是孩她媽了,還覺得自己胖,那你說我這個花季少女已經無地自容了。”姚嘉噘着嘴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的說道。
“哎呀,你這個丫頭,還花季少女,臭美~”趙樑晚露出了笑容。
“終於笑了,你都不知道你剛進來的時候表情有多可怕,產後不能憂鬱的,你笑起來的樣子是最美的。”姚嘉看着趙樑晚心疼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趙樑晚握着姚嘉的手認真的說道。兩個人聊了很久,趙樑晚把今天早上事情跟姚嘉說了,姚嘉也安慰了她,經過這麼一勸趙樑晚心情好多了,其實她晚上並沒飯局,只是想出來走走罷了,剛要跟姚嘉道別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喂,怎麼了,有事嗎?”趙樑晚溫柔的說道。
“沒什麼事,今天有空嗎?出來吃個飯可以嗎?”林秋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樑晚心裡想反正也說了出來吃晚飯,早回去太沒面子了,林秋風她也好久沒有見到了,生俞寶兒的時候還多虧了他,就答應了。
“晚晚誰哇?”姚嘉睜大了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是秋風,他要請我吃飯。”趙樑晚隨口的答了一句。
“哦,那你去吧,我也回去了。”說完姚嘉跟趙樑晚道別回宿舍去了,而趙樑晚也走向了他們相約好的餐廳。到了餐廳林秋風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朝趙樑晚招了下手示意他過去,趙樑晚走了過去並坐了下來。
“晚晚,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吧。”林秋風溫柔的說。
“我跟你一樣吧。”趙樑晚說完禮貌的把菜單合上遞給了服務生。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禮貌的說了句然後走開了。
“晚晚最近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林秋風關心的說道。
“我沒事,身體還好,恢復的挺不錯的,看我現在的氣色就知道了。”趙樑晚一一回答着林秋風的問題。
“那就行。有事一定要跟我說。”林秋風放心的說了下,跟趙樑晚邊吃邊說聊了很長時間,和她在一起林秋風纔會露出真心的微笑,即使她已經是別人的了,但是他也要守護在她的身邊,呵護她保護她。在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不知道有個人從他們的背後一閃而過,那個人就是俞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