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父親的要求,趙樑晚帶着父親回到了家中。
只是接下來的一陣子,家中發現了許多怪事,經常有死魚死貓死老鼠擺在自己家門口,這着實讓趙樑晚一衆人感到害怕,他們覺得這個家已經不能夠再久留了,於是俞慕白開始着手尋找另一個住處,帶着自己的夫人和岳父搬了過去。
換了新的住處,俞慕白和趙樑晚鬆了一口氣,心想着總算能夠擺脫一陣子亞瑟的干擾了。這段時間天天被他用那些動物嚇的心驚膽戰的,每天都活在噩夢裡。
但是丈夫並不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那俞慕白是要工作的,每次當他外出的時候,趙樑晚心中都有一陣後怕,她的後怕,她知道來源於誰。
就在這一天趙樑晚買了早點,買了菜之後走在小區裡,突然前面有一個老太太一瘸一拐的水果掉了一地,於是趙樑晚走了過去幫她好心的撿起了水果,但也並未看她的長相,只是那人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句謝謝,那趙樑晚轉過身去想看她的模樣,卻發現老太太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可就奇怪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家裡溼淋淋的一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看着自己的女兒回來了,父親走了迎了上去,說道女兒家中的水管不知爲何全部爆裂了,溼淋淋的一地好難受呀。
趙樑晚趙樑晚看了這幅場景立馬就聯絡了公司去修理水管,不一會兒,門響了,來者是一箇中年男子,長長的鬍子,帶着一定墨綠色的帽子,只是帽子拉得很低很低,也看不清他大概的長相,還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房間,開始修理起來了。
趙樑晚也沒有管那個人,只是回去整理了一下那些蔬菜,等到趙樑晚回到爆裂水管的房間去看,已經修理好了,正準備給那人結工錢的時候,卻發現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衆人見此紛紛有些害怕,那人不是不是普通的修理工呀,說不定就是亞瑟派來的人。
“快趕緊看看自己房間少了什麼,還是多了什麼威脅信什麼的。”
大家找了半天,都說自己什麼也沒有少,而且什麼也沒有多,這個就奇怪了,他不會平白無故的進來這裡修水管的。
等到趙樑晚再次走進廚房的時候,卻發現多了一水果,那水果不是早晨在小區那個瘸腿老太太掉下的嗎?怎麼會突然擺在這裡呢?看來那個奇怪的老太太和今天的修理工是同一個人呀。
等到自己的丈夫下班之後,趙樑晚趕忙迎了上去,將白天這些奇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聽完這些話之後俞慕白吃了一驚,問道:“他進來過我們的房間?這個就不好了,萬一他安裝什麼攝像頭什麼的呢?那我們的一舉一動更不是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嘛。”
聽完這句話的時候,衆人倒吸口氣,趕忙行動起來尋找着攝像頭樣的東西,只是攝像頭樣的東西沒有找到,反而從牀底下找出了一些死老鼠死貓樣的東西,這大家看了這一幕便嚇得心驚肉跳,不敢出大氣了。
這亞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簡直要把人嚇死了纔開心呀。
就在大家剛驚魂未定的時候,一個電話再次帶來了一場災難,公司財務突然又出了大的漏洞,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不是說之前這個財務問題已經得到了很好的解決了嗎?而且公司的死對頭突然變得很厲害似的,將趙念安公司一些老的投資者都給吸引過去了,公司的投資鏈斷了,這對公司發展可是大大的不利呀,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亞瑟在後面做了什麼手腳。
聽到公司財務出了問題,對頭公司競爭對手又突然變得很厲害,趙念安剛剛甦醒又被氣得暈了過去,這次似乎更加嚴重似的,連醫生也診完病之後連連搖頭,趙樑晚擔心的坐在父親的牀沿旁邊,看着父親日漸憔悴的面目,心中突然一陣生疼。
好不容易翻出了當年亞瑟的聯繫電話,趙樑晚瞞着其他人躲到陽臺旁邊,悄悄的撥打這個電話,聽到“嘟嘟”的聲音的時候,趙樑晚的心裡一直顫抖着,突然這電話居然接通了,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一個好聽具有磁性的男聲。
“是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對待我們家人?好歹我父親也養育你將近20年,對你來說也是有恩的呀,你不報恩也就算了,爲何反而恩將仇報!”趙樑晚說這句話的時候抓着欄杆的手指指甲已經發白了,看着遠處的風景,雙腿有些哆嗦,畢竟與自己通電話的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呀。
“你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的確是在報恩呀,你們沒有看到嗎?我派人來給你們修水管,這不是報恩嗎?還是免費的喲!”另一邊的那個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悠閒,還在喝着飲料。
聽到亞瑟吐出“報恩”兩個字,趙樑晚差點氣的把手機給扔掉了,這就是他所謂的報恩嗎?如果他的報恩方式是這樣的,那麼她寧可不要這種報恩。
趙樑晚一直用勁的抓着欄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於是沉默了片刻。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們報恩是不是有點多了,沒關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嘛,更大的恩賜還在後面呢,好好等着瞧,就行了。”
說完這個電話便掛掉了。趙樑晚看着手機屏幕不斷拿着手機的手不斷顫抖着,一狠心再次撥打了過去,只是沒有想到,當再次撥打過去的時候只傳來此電話,號碼爲空號,這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轉眼時間就是空號了?
趙樑晚趕緊拿着手機下樓,迅速的派人去尋找這個電話號碼的所在地,結果等了良久之後一無所獲,那些人回來的回覆一律都是,這個電話查不到地址。
晚上,趙樑晚坐在沙發前,深深的低着頭,嘴脣已經被她咬破了一塊皮,手中緊緊的握着手機,手機已經被她握着發燙了,一直回想着下午亞瑟說的那句話,更大的惡還在後面呢。
這時俞慕白走了過來,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對她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們在呢,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正所謂邪惡是永遠壓不過正義的,我們有理,所以我們不需要害怕。”
聽到丈夫的安慰,趙樑晚突然一把擁進了丈夫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哭得很傷心,“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父親養育他將近20年,爲什麼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聽了趙樑晚的話,俞慕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只是擡起手臂來拍了拍她的背部,勸着她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好好休息就行,不要在因爲亞瑟將自己弄的不成樣。
第二天當丈夫走之後,趙樑晚一直待在房子裡,也不敢出去,生怕給了亞瑟報復她的機會,只是就算再不出門,報復也會自己找上門來。
突然保衛處打來一個電話,聲稱趙樑晚家停在停車場的車子不知爲何居然燃了起來,而且正好是攝像頭的死角,什麼也沒有拍到,所以請趙樑晚他們一家過去處理一下。
他這個電話結束之後,趙樑晚抱着自己的頭蹲在客廳裡無聲地哭泣了起來。趙念安看着女兒被嚇成的這副模樣,心疼地拍着女兒的肩膀。
淚流滿面的趙樑晚擡起頭來看着父親問道,“爲什麼我還是想不通爲什麼如果只是因爲那件事,他就能夠忘記20多年的養育之恩,那麼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20年的養育之恩都沒有辦法融化他的仇恨嗎?”
聽完趙樑晚的話,父親只是苦笑一聲說道,“這世上唯有人心難測呀。”
聽到這句話,小孩只是更加放肆的哭了起來,哭了許久許久,父親也只是坐在她旁邊看着,拍着趙樑晚的肩,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畢竟這一段時間以來,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是個人也難以承受。
父親想着絕對不能讓女兒繼續這麼下去,要不然女兒的精神很容易會崩潰的,想着什麼辦法才能阻止亞瑟才行,不能夠再這樣了,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只會被欺負的更慘,還指不定亞瑟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呢?
可是要對付反擊的難點之一就是亞瑟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亞瑟現在身在何方我們都不知道。想到這一點,趙念安又無聲地嘆了口氣。
但是就這麼軟弱的被欺負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因爲上次看了亞瑟的信之後,感覺這只是他報復的一個小小的開端而已,更大的報復還在後面呢,想想亞瑟的報復,趙念安便心裡直打寒顫。
想到這裡,趙念安的胸口一陣發疼,他緊緊的抓着胸前的衣服跪在地上,面目痛苦,趙樑晚一見父親如此痛苦,一把跑了過來,扶起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