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幹什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綁在那裡不能說話,不能看見自己,趙樑晚心中有些難過地瞪着面前那個神色悠閒的亞瑟說道。
趙念安只是謹慎地看看四周,走在女兒的旁邊,看着面前這個人。
“你們膽子倒是挺大呀,不過真的沒有報警什麼的嗎?這一點你們可要想清楚,如果報了警的話,你們可能會死的更快。”
“既然你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報沒報警,難道你還不清楚嗎?”趙樑晚睜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靠在門框上的人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這麼老奸巨猾,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耍小聰明。”亞瑟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那個被綁在柱子上不能說話,只是在不停地掙扎的俞慕白說道,“其實他的性命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只要你們倆的性命,可是誰讓他是你的丈夫呢?我怎麼能夠大發慈悲的放過他呢,你們說呢?”
“廢話少說,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丈夫?”趙樑晚一步步謹慎的靠近他,亞瑟看見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的走向被綁在柱子上的俞慕白。
亞瑟將矇住俞慕白眼睛的布條扯了下來,見到自己的妻子神色慌張的望着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喊出什麼。
“我要的不多,只是兩條人命而已。”亞瑟看着面前一步步靠近的趙樑晚。
“林若然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想起那個奇怪的電話號碼,趙樑晚不忍的就問了出口。
“林若然,她是自己自殺的,況且我又跟她沒什麼糾葛,這種事情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你這麼感興趣,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吧?”亞瑟摸了摸下巴看着面前的這個人。
此時趙樑晚的褲兜裡放着一支錄音筆,這隻錄音筆會將所有在場的人物的語音毫無損壞的記錄下來。
亞瑟居然否認了,看來這個人的心機不可測呀。趙樑晚有些不自覺的摸手放進口袋裡,摸了摸那帶動的錄音筆,手心裡都是一把冷汗。
“那爲什麼你會用林若然的電話號碼發短信給我,還說什麼像林若然一樣死去,你敢說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嗎?”
聽完這句話,亞瑟只從袋子裡掏出一個手機,打了幾個字之後擡起頭來看了看趙樑晚,吐出“發送”,就在這時趙樑晚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有未讀短信,打開一看,像林若然一樣死去吧。
看到這條短信,趙樑晚瞳孔一縮,將屏幕示意給亞瑟,說道:“你還敢說你若然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那麼這條短信是誰發的?”
“你收到一條短信就可以平白無故的冤枉說是我發的,說林若然的死和我有關係?我都跟他不熟,怎麼可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她不是你閨蜜嗎?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比我瞭解的更清楚嗎?”
“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你的事情我們早就已經熟悉的一清二楚了。”趙念安大步走過來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冷冷的說道。
就在這時亞瑟,突然從袋子裡掏出一把刀子放在了俞慕白的脖子上:“你們希望這刀子是白的還是紅的呢?”
“不要你要,你想幹什麼都可以,求你不要傷害他,有什麼事衝我來好嗎?”看着亞瑟將刀子架在了自己丈夫的脖子上,趙樑晚伸出手來,不自覺的邁出了一大步。
“不要過來,往後退,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否則我也不能確保俞慕白的生命安全!”說這亞瑟,便將刀子指向了向前邁出一大步的趙樑晚。
趙樑晚見此,連連應答:“好好好,只要你放下刀子什麼都好說。”說着並不斷往後退,直到退到了一個自認爲安全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看來你很擔心這個男人呢,看着你擔心他這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是沒有這種效果的話,只是感覺這人沒什麼價值了,這樣就不好玩了,你說對不對呀?”說着亞瑟,便仔仔細細地端詳着手中那把鋒利的刀子。
突然亞瑟“哎呀”叫了一聲,“你說這刀是多快呀,我就輕輕摸了它一下,手上就被割出了一道口子,還流鮮血,你說這刀子放在脖子上會是怎麼樣一番情景呢?”說着便把刀子在木牌上比劃着。
“你別亂來,我說了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千萬不要傷害,俞慕白他是無辜的。”
趙念安也有些緊張的看着俞慕白不停的掙扎着,嘴巴在呼呼的,想要說什麼似得。
“哈哈,哈哈,怎麼終於到你們求我了?之前不是很囂張嘛?不是一個勁的威脅我嗎?現在懂得求人的滋味了,這種求人的滋味有沒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呀?”
趙念安只是緊緊的盯着亞瑟手中的刀子說了句:“什麼似曾相識的,你在我們家20年來我們家有讓你做過求人的事情嗎?”
聽完這句話呀亞瑟冷笑一聲,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肚皮上一道道醜陋的疤痕,看着這疤痕,趙念安也有些驚訝了起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畢竟趙念安這20多年來對他都是疼愛有加,把他當成親兒子看待呀。
“知道這是什麼嗎?”說着亞瑟拿着尖尖的刀子指着自己的肚皮上醜陋的疤痕,說着亞瑟拿着尖尖的刀子指着自己的臭肚皮上醜陋的疤痕面露狼一樣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人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這不可能是我做的。這20多年來,我對你是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現在這樣子問我到底什麼意思?”趙念安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這個散發危險信息的男人。
“這20多年來,每在你們家度過一年,我就在自己的肚皮上割下一道深深的傷痕。所以說我在你們家這20多年來只有疼痛。”
聽到這些話,趙念安有些驚訝了,怎麼會?大家都給了他家人般的感覺,他怎麼會記仇成這個樣子呢?趙念安的目光緊緊聚焦在亞瑟肚皮上的一條條整齊的傷疤。
看着趙念安有些驚嚇的神色,亞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特別瘋狂,手中的刀子幾乎差點割到了俞慕白的脖子,但是每次又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
亞瑟指着面前這兩個人笑道,“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呀,人格分裂吧?”趙樑晚看着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對,我就是有病,這都是在你們家20多年來被你們逼出來的,人格分裂說的好呀,看着自己的父親綁架了你和你母親,看着那羣人親手殺害了你母親,而你呢,居然小小年紀殺死了我們家的死士,你不人格分裂?”說這亞瑟,又將刀子架在了俞慕白的脖子上,俞慕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鋒利的刀面正與自己的皮膚貼合在一起。
“你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我不想再追究其他的事情了,我只想你放下刀子,我們好好談談好嗎?你要什麼我們都會盡量給你的,只求你發下刀子,千萬不要傷害我丈夫。”說着趙樑晚有些失神的看着俞慕白開始滲出血絲的脖子,眼睛裡滿是淚水。
“我怎麼會不知道,當年那一切我全部目睹了,我只是爲了背景清白好被你們收養假裝失憶的,我想要陳家集團在重新回到市場,我想要父母重新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牽着我的手去遊樂園玩,這就是我想要的,你們給得起嗎?你們能給嗎?”
說完這些,亞瑟幾乎是激動地吼出來的。而恰在俞慕白脖子上的刀似乎也更用力了,鮮血流的更多了。
“20年來對將你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結果你小小年紀就有了如此之深的心機?你爲什麼要將我們一家人逼上絕境,你才肯罷休呢?”趙念安擔心的上前幾步,但是馬上就被亞瑟嚴肅地警告。
“說的輕巧,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家族是怎麼樣被你毀掉的。這20多年來怎麼感覺自己很崇高很偉大嗎?救了自己對手兒子,養育20多年來滿足了自己的愧疚心嗎?能滿足嗎?能填滿嗎?”
“商場就是這樣,你還太小,你根本就不會明白的,有多少人都是這樣,我們一家人對你來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
“好一個仁至義盡,那麼今天我就讓你們體會一下仁至義盡的感受是如何呢?”
亞瑟鋒利的刀面在俞慕白的臉上比劃了幾下,突然一道又長又細小的刀口在慕白的臉上化了開來,鮮血滲了出來,俞慕白的眉頭皺了皺,趙樑晚緊張的喊道:“冷靜冷靜,千萬冷靜,你說的都是對的,我求求你了,你放過他吧,他真的是無辜的,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就好了,我甘願受所有懲罰。”
“這個是你說的,既然你願意替他說受所有懲罰的話,那麼將自己綁好,把身上所有東西給我,都給我扔在地上。”
趙念安一把抓住女兒:“你千萬不能過去,你要是過去了,不知道這個傢伙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可是爲了自己的丈夫,趙樑晚一把回絕了趙念安的好意提醒,說道:“我絕對不能夠坐視不管,既然這件事情是因我們家而起,就由我們家來結束。”說着趙樑晚一把甩開了趙念安的手,一點點的像亞瑟走去。
趙念安準備走上前去抓住女兒,再次抓住女兒的手,卻被亞瑟一把閃着白色寒光的白刀子給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