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能有什麼事?”趙樑晚把包包扔到沙發上。掙脫了俞慕白的手。
“我們談談好嗎?”俞慕白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
“好吧,你說吧,我聽着。”趙樑晚轉身坐到沙發上,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這兩天爲什麼要躲着我?”俞慕白也坐在沙發上,看着趙樑晚美好的側臉,直截了當的問。
“我沒有躲着你啊,只是這幾天工作忙,顧不上理你而已。”趙樑晚很無辜的衝俞慕白笑了笑,然後又轉過頭自顧自的玩自己的頭髮。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進去了,今天逛的好累啊!”趙樑晚伸伸懶腰,風情萬種地走回了她的房間。
俞慕白看她死不承認,也對她沒有了辦法,罵不行,打又捨不得,真真是能折磨死人的呀!
俞慕白泄憤般的一拳打在沙發上,最後只能頹然地坐在那裡,雙手煩躁的弄亂了自己的頭髮。
半夜,趙樑晚睡不着,起來站在窗前,看着俞慕白點亮的煙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在心裡不斷的說着對不起!
看他那麼痛苦,想要出去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趙樑晚放在門把上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抓住又放開。
反反覆覆的好幾次,最終還是決絕的轉身,回了牀上。
俞慕白似乎聽到了那房間裡的動靜,等他轉過頭的時候,趙樑晚已經不見了,原來還是我自作多情,俞慕白狠狠的抽了幾口煙後,將菸頭扔到地下,用腳使勁的碾了碾,然後推門而出,輕輕地關上了門。
本來,他是想狠狠的甩門而出的,但是,真正到了往外走的時候,動作又不自覺的輕了起來。
他真的是被趙樑晚給吃定了,俞慕白自嘲的想,自認爲一向狠絕的自己如今卻被一個女人逼得死死的,還是個小他八歲的女人。
“西喬,老地方。”俞慕白拿出手機,給路西喬打了電話,也不管人家現在是在幹嘛?
“哦,那你過來唄,我現在就在。”路西喬也正好在花天酒地,再者他也特別的好奇,俞慕白從來沒有半夜約他出來過,今天這是怎麼啦?
是和小晚晚吵架了嗎?按照他來找自己的這個架勢,他一定沒有哄小晚晚吧,真是太過分了,等他過來我一定要再好好的說說他,路西喬這樣想着,不過他還是特別想看俞慕白吃癟的樣子,只要俞慕白倒黴,他就特別的開心。
就像現在,開心的和那幾位美女碰酒,聊天。
感覺到路西喬的心情特別好,幾位美女也嬌笑着靠着路西喬,問道。
“路總今天心情好像特別的好呀,是我們做的好嗎?”
“是呀是呀,路總,既然開心,不如我們再喝幾杯。”
還有一個手已經解開了路西喬的襯衣釦子,將她的手一路從他的鎖骨向下摸去,還有更深入的意思。
嘴裡也不斷的對着路西喬的耳朵說話,“路總,這裡不好玩,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這架勢,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話早就忍不住了,可是路西喬是誰,萬花叢中一點綠啊,他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比這更大尺度的他都感受過,更何況是這小小的一點手段呢!
只見路西喬緩緩地伸出了手,也不管哪位美女的手,將手輕撫上美女的側臉,向自己脣邊湊去,一直到美女的脣離他只有一毫米的時候停下。
看着那紅豔的精緻嘴脣,路西喬卻沒有任何的慾望,但是拒絕美女向來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下一次一定約你,但是今天不行。”路西喬慢慢說道,然後還色眯眯的摸了一把美女的臀部。
引來美女一陣嬌嗔“討厭~~”可是路西喬卻“哈哈”大笑起來。
而走到門口的俞慕白恰好聽到了美女小姐的“討厭”然後身上一陣哆嗦,拉開袖子一看,胳膊上就起了好多的雞皮疙瘩。
俞慕白真是想不通,路西喬爲什麼每次都能看上這樣的貨色?還每次都玩的不亦樂乎。
俞慕白搖搖頭,推門走了進去,可是裡邊的幾個人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還在肆意的玩笑着。
俞慕白拼命的乾咳,終於引起了路西喬的注意。
路西喬從美人堆裡走了出來,又不正經地將胳膊搭到了俞慕白的肩膀上,“慕白,你來啦,要玩什麼,今天哥請客。”
“你先讓他們出去,這味兒,簡直是臭死了。”俞慕白嫌棄的扇了扇鼻子,好似前邊不是那麼多美女的香水味兒是一坨牛糞。
看到自己被人這麼嫌棄,諸位美女也都特別不爽起來,紛紛向路西喬告狀。
“路總,這人是誰呀?人家明明噴的是香香的香水,還是你給送的呢,你忘記了嗎?”
“對啊,路總,這是你朋友嗎,怎麼不像啊。”這位美女拿斜眼瞅了瞅俞慕白,那眼神,充滿了輕蔑。
她沒有在這裡見過俞慕白,而且今天俞慕白也隨便穿了一件衣服,再加上這裡的燈光太暗,導致讓這位美女覺得他不過是普通人家的人而已。
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俞慕白和路西喬說話的語氣,一點都沒有恭敬,只是像朋友之間的寒暄罷了。
一聽這姑娘這話,路西喬就覺的事情要大發了,這姑娘今天死定了,但他卻只站的遠遠的準備看好戲,誰讓她不知死活的看不起俞慕白呢?
看不起俞慕白,就是看不起他,他當然不會縱容了,說不準還會加把火。
俞慕白一個冷眼看過去,嚇的那個美女打了個冷顫,她還在想,“今天怎麼這麼冷,是冷氣開大了嗎?”
“還楞着幹嘛,這種貨色,要我把她拖出去嗎?”俞慕白一個白眼,丟給了路西喬。
“好吧,我知道了。”路西喬認命的點點頭,出去叫了兩個人進來。
指着美女道,“把她給我拖出去。”
看到路西喬來真的,美女終於感覺到了害怕,“路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可是路西喬卻不說話,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的慘樣。
“路總,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了,路總,不要這樣對我。”
等他們出了門兒,他在關門的時候還順便笑咪咪的說“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們知道。”路西喬的助理周密謹慎的回答道,跟了路西喬多年,周密明顯知道,路西喬笑的越開心,就代表着他越生氣。
這時候作爲助理的他更應該嚴肅對待,好好的做好路總安排的事情,不然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嗯,記得出去的時候捂住她的嘴,不要讓她驚擾了我們其他的客人。”
“明白。”周密一個眼神過去,拖着人的黑衣人立馬就伸出一隻手,捂住了美女的嘴,讓她除了“嗚嗚”聲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嗯。”路西喬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回了包間。
俞慕白已經像皇帝一樣,翹着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渾身上下不住地散發着冷氣,如果現在有一些水,說不定就已經凍成冰塊了。
而那一羣美女卻一個挨着一個緊緊的縮在了包廂的角落裡,還不住地瑟瑟發抖着,很明顯他們沒有見過今天的這種陣勢。
他們都害怕,那個美女就是他們的下場。
所以,路西喬一說他們可以出去了,就急急忙忙的出了包廂,都不敢再往後看一眼,雖然開了燈之後,那個人帥得人神共憤,可是她們,卻誰都不敢往上湊。
他們出去以後,又進來了幾個服務員,目不斜視地將桌子上的東西一律收拾好,這熟悉的程度明顯是已經做過了很多次了。
然後上了一瓶82年的拉菲,放了兩個杯子就退出去了。
俞慕白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然後輕輕搖晃着紅酒杯,卻不說話。
路西喬覺得剛剛是惹他生氣了,所以也靜靜的坐着不說話,雖然他特別想八卦一下,俞慕白這麼晚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就這樣沉默了好久好久,屋子裡靜的一根針掉下去都可能聽到。
外面的世界鑼鼓喧天,熱鬧非凡,人們的夜生活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也從來不會感到疲倦。
可是俞慕白的心卻是傷痕累累,不僅僅是來自趙樑晚的無視,還有他父親逼着他去林佳佳相親,他父親不敢告訴他爺爺,就只能從他這裡下手。
只要他答應了,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今天他爸和他在公司又吵了一架,明顯他爸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俞慕白雖然不怕他,但也不想每天都被人虎視眈眈的盯着。
想到這裡,俞慕白又舉杯灌下了一杯酒,然後就是一杯接着一杯,不一會兒,一瓶酒就所剩無幾了。
在他又一次拿起第三瓶酒的時候,路西喬終於看不過眼了,他也終於感覺到了俞慕白今天的情緒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
從俞慕白手裡搶下來酒瓶,酒瓶放在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