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俞慕白一週的調養,趙樑晚成功的告別病痛的同時也圓潤了一圈,當趙樑晚看着落地鏡子裡圓了不少的臉也只能感嘆,真的是伙食太好。
“我是不是胖了?”趙樑晚捏了捏自己長了不少肉的臉,一臉糾結的看着整理衣服準備上班的俞慕白。
“挺好的。”作爲一個大老爺們,俞慕白並不懂得女人爲什麼這麼關心自己有沒有長胖,要不要減肥。
趙樑晚扁了扁嘴,不再理他:“我今天不在家吃飯。”
“嗯。”俞慕白繼續整理着材料。
“學長今天約了我出去。”趙樑晚用手撐着下巴,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嗯,早去早回。”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長髮揉作一團:“不需要打扮什麼,你可以直接穿着這一件出去。”說完就走出了出去。
趙樑晚摸了摸被他揉的凌亂的頭髮,低頭看着身上的卡通睡衣:“這件怎麼能穿出去,又在發什麼瘋,看起來好淡定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裝的。”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趙樑晚在衣櫃裡挑了一件很適合今天天氣的長裙。
裙子是水藍色的,袖子是一層薄紗,到手腕的燈籠袖,水藍色的絲質布料被剪裁成合身的長裙,腰際被收緊以絲帶做點綴,下襬綴到腳踝露出一雙剔透的腳。
頭髮被梳順隨意的披散着,化上淡妝,沒有多餘首飾的點綴,透着一股靈氣。
“沒想到那傢伙很會看衣服嘛。”趙樑晚扯了扯裙襬,自己的衣服都被俞慕白那個霸道的傢伙扔掉了,現在穿的都是俞慕白親自挑的。
如果俞慕白知道自己親自挑的裙子,被趙樑晚穿着去見別的男人,會不會被氣死。
跨上包,挑了一雙鞋跟不算高的鞋:“張叔,能幫我備下車嗎?”
張管家一時語結,剛剛少爺離開前說了如果趙小姐要出門不許他備車,他該怎麼回答。不愧是當了幾十年管家的人,張管家很快的反應過來:“趙小姐,抱歉,今天可能需要您自己出門搭車了。”
“爲什麼?”趙樑晚也不是必須要張管家備車去,只是覺得奇怪,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爲什麼今天就不行了?
“因爲…車都送去保養了,就跟人一樣,車也是需要保養的。”張管家突然間很佩服自己,這句謊話說的他自己都信了。
趙樑晚也沒有多想:“好。”
車站離別墅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裡是富人居住的地方,計程車也就鮮少出沒。
認命的向車站走着,到了車站臺,趙樑晚坐在長椅上揉着自己的腳腕,無奈的嘆着氣:“好累啊。”
手機在包裡嗡嗡作響,回過神的趙樑晚從包裡掏出手機,已經快到和學長約定的時間了:“喂,學長。”
“晚晚你在哪裡?我去接你。”作爲一個紳士自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孩一個人的。
“我…”趙樑晚看了看時間,等自己到了,學長會等很久的吧,將地址報給林秋風,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長椅上等待。
“晚晚。”林秋風也並沒有讓人失望,很快的就找到了趙樑晚。
“學長。”趙樑晚看到林秋風下車爲她打開車門:“上車吧。”
看到林秋風笑得這樣燦爛,心底莫名的發怵,這種心虛感不是對林秋風而是對此時不在身邊的俞慕白,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應聲道:“哦,好。”
“晚晚你不舒服嗎?”林秋風看到趙樑晚的心不在焉,問道。
“沒有,只是在想些事情。”趙樑晚笑了笑,坐到車子的副坐。
林秋風也跟着上了車,想要幫她扣上安全帶,男性氣息拂面而來,讓趙樑晚的手心出了許多汗:“學長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趙樑晚急忙爲自己扣好安全帶,並沒有看到林秋風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芒,連同眼眸也蒙上了灰色,不過也只有一瞬間,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好,那我們先去吃飯?”林秋風問道。
趙樑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出門前吃了,如果學長你還沒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的。”
“沒關係,我也吃過了,我只是擔心你沒有吃。”林秋風不知道的是,俞慕白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會和趙樑晚一起用,當然今天也不例外:“那,剩下的時間就由我來安排了。”
如果約女孩出門,連準備和攻略的都沒有,那就真的太糟糕了,林秋風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所以很早就安排好了他們今天的約會。
也許這對他來說是約會,但對趙樑晚來說只是單純的應了學長的邀請一起出門玩。
車子一路向遊樂場行駛着,這是今天的第一個地點。
平穩行駛的車子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跟着的車。
“總裁,他們現在在向遊樂場的方向走。”
黑衣的男人繼續盯着前方的車輛。
坐在辦公室的俞慕白靠在辦公椅的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辦公桌,另一隻手摸着下巴:“遊樂場……”
“總裁,這遊樂場可是情侶聖地。”幫俞慕白整理開會材料的喬忍不住擡起頭說道:“雖然大多數小孩會很喜歡遊樂場,但有更多的情侶會選擇遊樂場,尤其是摩天輪,幾百米的高空上,兩個人牽着手將城市風景一覽無餘,再來個浪漫的……”
“咔嚓——”喬彷彿聽到了自己身體被折斷的聲音,迅速的低下頭,繼續整理着資料,不敢直視俞慕白手中那支光榮犧牲的筆。
“幾百米的高空,嗯?他怎麼不上天呢!手牽着手瀏覽風景,都上天了還有心情遊覽風景,不恐高了!再來個浪漫的什麼?就還想做什麼!”俞慕白冷笑:“真是好樣的,還有什麼繼續說。”
喬垂下頭,悶聲說道:“鬼屋,大多數女孩看到那些都會被嚇到,然後男生…”
“咔嚓——”喬的小心臟顫了顫,哦我的天哪,他賭五毛,那支筆絕對是死透了,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他再敢說下去下場絕對比那支筆慘。
“喬。”俞慕白吐出一口濁氣。
“在。”喬繃緊身體,等着俞大總裁的命令。
“會議取消,有事明天再說。”還不等喬有任何反應,俞慕白的人已經不見了。
喬擦擦額頭的汗,趕忙通知各部門今天總裁身體不適,會議推到明天。
俞慕白看着迎面走來的俞兆康,淡淡的瞥了一眼,又繼續向前走着。
“你又要上哪去?”俞兆康喊道。
俞慕白停下腳步,轉身,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好像不關俞經理您的事吧。”
“我還是俞氏的經理!”俞兆康怒視着俞慕白,無視他無視的這麼明顯!
“我知道啊。”俞慕白勾起脣:“你要是覺得當這個經理委屈你了,經理之位明天就可以換人。”
“逆子!”俞兆康沒想到俞慕白會直接與他槓上:“你敢!”
“看我敢不敢!”俞慕白收斂起笑容:“啊,我記得我那個‘弟弟’叫陳容琛,是吧,呵呵。”
“逆子,你想做什麼?”俞兆康瞪大眼睛。
俞慕白冷笑:“我能對你的寶貝兒子做什麼,你很清楚,別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俞慕白轉身走進電梯,不去理會俞兆康在身後憤怒的喊聲。
“晚晚,下車吧。”林秋風爲趙樑晚拉開車門,伸出手。
趙樑晚點了點頭,沒有將手放在林秋風的手上,自己下了車。
林秋風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笑笑,收回手。
因爲是週末,遊樂場的人很多,男男女女的情侶有說有笑,手牽着手走在遊樂場中,小朋友被父母高舉過頭頂,騎在父親的肩上,有的則被父母緊緊的拉着,熱鬧極了。
林秋風瞭解趙樑晚的家庭情況,自然是很少來這裡,故此林秋風盡職盡責的爲趙樑晚講說着遊樂場裡的設施。
“想玩這個嗎?”林秋風站在趙樑晚身側,靜靜地看着趙樑晚盯着旋轉木馬。
“小的時候經常在電視裡看到,那時候就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父母帶着可以去很多地方。”趙樑晚將長髮別到耳後,笑了起來。
林秋風在這一瞬間很心疼身旁的女孩:“晚晚。”
“嗯?”趙樑晚擡起頭看見這個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人,在認真的看着自己,一時間愣住了。
“以後我陪你去很多地方看很多風景,好嗎?”如此委婉的表達,深情的目光,如果是別的女孩,一定會被他認真的模樣而感動,可趙樑晚不是別的姑娘。
“學長你以後怎麼能陪着我呢,你要陪着你牽手一生的人才對。”趙樑晚笑了起來,然後走到售票員身邊,指着旋轉木馬:“這個多少錢?”
像很多情侶一樣,女孩坐在旋轉木馬上,男孩在外面寵溺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孩,只是不同的是,他心愛的女孩似乎對感情很木訥,或許是他太過委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