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子開啓音樂,關掉燈光,坐回了原位。玩骰子的兩個人覺得很尷尬,藉口去大廳瘋狂,匆忙離去。只剩敖海看了看蒼子又看了看尹媚,接着喝酒。他沒想到蒼子也是和他一樣的人,一樣爲情所困。敖海瞬間對蒼子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同病相憐的感覺也蔓延了他的全身。
服務員匆匆忙忙的敲門,畢恭畢敬的放下酒水,冷冽在墨鏡後面的臉一直看着尹媚,一直看着。
不可能是她。即使是十幾年沒見了,冷冽感覺自己一定也會認出她。這個人可能只是和印象中的她有點相似罷了。
蒼子看到酒水上來,很隨意的走到冷冽的旁邊,拿起酒水遞了過去,冷冽無心猜疑,仰頭喝掉蒼子遞過來的酒,還沒來得及察覺她那嘴邊似惡魔般的笑。
“不介紹下嗎?”冷冽沒憋不住,問着郝煥宮。
郝煥宮看了眼尹媚,又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冷冽旁邊喝酒的蒼子,隨口說:“尹媚,我們公司的職員。”
尹媚連忙對冷冽點頭笑着說:“你好。”
冷冽扯了下嘴角,算是迴應。尹媚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問郝煥宮要不要玩骰子。
尹媚?尹媚?真的不是她?冷冽又看了眼尹媚,又毫無疑心的拿起旁邊的雞尾酒,又喝了個精光。看到相似的人,心差點窒息了。
從透明的地板下面可以看到妖人已經在報節目了,大廳的氛圍越發熱烈。尹媚剛纔喝了點酒壯了下膽,紅着臉拉起郝煥宮的手,邀請一起去出去玩。
郝煥宮看了看蒼子,隨即和尹媚走出了包廂,此時的敖海早已醉死在沙發上。
冷冽低頭看着下面的狀況,頭好像有點暈,努力想睜開眼,卻更加的眩暈。他馬上明白,費勁的把頭擡起來看蒼子,蒼子扯着笑,一直一直看他,從牙齒裡擠出,她該死。
蒼子慢慢靠了過來,拿掉他的帽子和眼鏡。立馬露出了邪魅的眼睛和精緻的面孔,蒼子仔細看了看他的臉,心跳一直在亂舞,多麼美的一個男人。
“冷冽,爲何一次次拒絕我?”說着,把脣放在了冷冽的額頭。心裡壓抑不住的痛,蔓延全身。
冷冽頭已經昏迷到不行,卻似乎也知道將發生什麼。但,田木蒼子,不管什麼計謀,你都不會實現的。然
後扯出一個絕美的笑,昏死過去。
蒼子看着終於毫無反應的冷冽,一滴淚落了下來,嘴巴里一直喃着:必須是我的。必須。
妖人在舞臺上扭動着他的腰肢,隨即說下面出場的是冷芯,全酒吧沸騰。
郝煥宮一個靈光,不可能。如果冷冽要出場的話,那麼在包廂裡的是誰?
蒼子?突然,郝煥宮推開了身邊的尹媚,往包廂方向跑,但隨即的一聲槍響,打掉了大廳的燈光,郝煥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似乎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恐慌,尹媚瑟瑟發抖的身體不斷的往郝煥宮身上靠攏。
聽到槍響,妖人迅速且靈敏的從舞臺上跳躍下來,從鞋子裡掏出短槍,動作利落的檢查子彈,做好一切防備。速度按了下耳朵上的耳釘,把情況迅速傳輸到每個生死護衛那裡。每個人最擔心的是,他們的主人:冷冽。
“妖人,(真實姓名不詳,真實年齡不詳)男人,是生死護衛裡面排行老三。喜歡誇張的着裝,是生死護衛裡面點子最多,話最多,想法最多的人”
子彈打在了狸貓的影子上,狸貓撫平心跳,似乎剛剛她反應稍有緩慢,那麼她不傷及死。對方的槍法了得。她撕掉了臉上的假皮,以及脫掉身上的演出服。馬上露出緊身的黑色夜服,緊裹着玲瓏的身材。她從胸部拿出手槍,接到妖人的信號,分配到的工作是立即找到主人的蹤影。鬼魅的靈巧的身影翻到舞臺的上方,下面的人羣慌亂尖叫着。戴上貓眼掃描着每個人的信息,按下耳朵上的耳釘,隨即轉爲通話,簡單的說着:“未找到主人,在大廳第6個金柱後有鬼。”
“收到。”隨即‘呯。呯。’兩聲槍響,第六個金柱後面的鬼,似被驚嚇,迅速逃離,一個強壯的身影鬼魅的攔住那隻鬼的去路,兩人馬上糾纏在一起。
狸貓看罷,輕巧的爬到二樓,繼續用貓眼掃視着,一直爬到酒吧窗外,掃射整條大街。
剛想往上爬,收到信號:狸貓,回來,抓到一隻活鬼。
迅速退後到酒吧內部,燈光已被打亮,看到妖人正在整理妝容,準備上場,做掃後續。她沿着燈光未打到的牆,攀爬至裡面的小酒吧!
對於郝煥宮來說,纔不到兩分鐘的
事,大廳的燈就被打開,妖人站在舞臺上,奸笑的看着下面恐慌的人羣,拿起話筒,用驚嚇的聲音說:“親愛的們,有沒有被剛纔的恐怖襲擊嚇到啊!哈哈哈!我們heaven酒吧今天的主題就是:謀殺。怎麼樣?精彩吧?刺激吧!是不是還有那些可愛的美女們投懷送抱啊!”表情極具恐慌和滑稽,下面的人各個睜大眼睛,但隨即震耳的音樂又再次響起,開始有人相信就是heaven酒吧的主題,尖叫着說棒。刺激。應和着的人也越來越多,就像一場遊戲。
郝煥宮摸了摸頭,感覺更像一場夢,看着還躲在自己懷裡的尹媚,尷尬的推了推。尹媚臉紅了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又開始搖擺的人羣,笑着對郝煥宮說:“heaven酒吧還真的是很怪異呢?什麼遊戲都能拿出來玩。”郝煥宮半信半疑,快步往包廂走去,他必須親眼確認,才能相信。
慌亂的推開包廂的門,在裡面的包廂裡,只有還在死睡的敖海,蒼子和冷冽已無蹤影。尹媚也慌張的跟在郝煥宮的後面,看到包廂裡沒人,撇這嘴角說:“他們也可能在大廳玩呢?”郝煥宮掏出手機,想給蒼子打個電話,但看到一封未讀信息,是蒼子發來的,點開,內容是:冷冽走了,我也回去了。
蒼子回去了?郝煥宮總覺得哪裡不對,冷冽那傢伙可能是會早走,但蒼子應該會等他們一起走纔是。難道……怕別人看到她的傷心?
陸續有同事回來,他們一屁股坐在位置上,討論着剛纔的情形。
其中一個女同事一直捂着心臟,嘴裡喃喃道:“heaven酒吧簡直太過分了。開這種玩笑。”男同事卻很興奮的說:“我覺得很刺激。而且,剛纔有個女人一直抱着我。那種感覺太棒了。哈哈!”那個捂着心臟的女同事,一個爆慄打到那男同事頭上,嘴裡罵着:“變態。”隨即變鬨鬧起來。
郝煥宮一直坐在那裡不吱聲,尹媚坐在旁邊笑着說:“其實,我感覺這個酒吧老闆傷蒼子太深了,蒼子可能不想掃我們的興,就先回去了。別擔心了。”尹媚起先就看出來了,看出郝煥宮對蒼子的不一樣,但蒼子卻有意幫她,而且蒼子是喜歡別人的。那麼在郝煥宮最脆弱的時候站出來,得到的效果最好。
真的是這樣嗎?郝煥宮拿起酒杯,凝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