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夏然,我相信,除了我,你沒有別的男人。”
“肖陽,這件事情怪我,是我沒有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應該跟你說的,有一次我被人在酒裡下了藥,被一個陌生男人……不過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我心裡真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別的男人,所以說,你的第一次是給了一個別的男人嗎?”
“可是那是在我意識不清晰的狀態下發生的,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不是自己自願做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許夏然哀求道。
“被原諒?”吳肖陽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從牀上下來。
“你不能不理我。”許夏然跟着吳肖陽下了牀,她緊緊抱着吳肖陽的後背。
“你鬆手,鬆手。”吳肖陽大聲喊道。
“肖陽,你是嫌棄我了嗎?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難道我們七年的感情就這樣不堪一擊嗎?”
“我難道不能嫌棄你嗎?我爲了你,拒絕了多少女人的示好,你倒好,自己在國內,不知道守身如玉,竟然跟陌生的男人發生那種事情,你難道沒有一點的羞恥心嗎?”吳肖陽的語氣中透露出十足的鄙視和不滿。
“你這樣說我?難道是我做錯了嗎?我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你非但不安慰我,還挖苦我?我還是你女朋友嗎?”許夏然委屈說道。
“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第一時間就告訴我的嗎?爲什麼等到今天?我沒辦法去相信你了,誰知道你又跟多少個陌生的男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你難道是想跟我分手嗎?”
“好啊,你竟然把分手這樣的事情說了出來。”吳肖陽有些強詞奪理。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好了吧。”
“你知道自己錯了?承認自己不是處女了?”
吳肖陽這句話在許夏然聽來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她一直以爲吳肖陽在國外學習,會眼界思想開闊很多,沒想到在他的世界裡,竟然還有處女情結這樣一個東西。
而許夏然此刻就像是一個體無完膚,不完整的女人一樣,被吳肖陽這樣任意羞辱。
“還是我想得太簡單,內衣,呵呵,我在想你是爲了討我開心,所以把自己打扮成那個樣子,看來是我想錯了,可能這就是你的一種習慣。你到底睡過幾個男人,才讓你悟出來這樣的道理,女人要穿這樣的內衣?”吳肖陽的思想徹底暴露出了自己的偏執。
“肖陽,我真是高看了你,你好歹也是出過國的人,什麼叫女人穿這樣的內衣就是爲了取悅男人,難道女人穿好看一點讓自己開心都不行嗎?我今天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不可理喻。”許夏然頂嘴說道。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論這些,從你做出對不起背叛我的事情之後,我們兩個就不平等了,你就自動地離我一層,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去說這些話。”吳肖陽說話不留半點餘地。
“我是你女朋友,我今天開開心心地想跟你過個生日,卻遭到你的挖苦,看來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我的生日過得一點都不開心,甚至有點作嘔,我實在沒法想到你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樣子,我跟別的男人,到底誰厲害?”吳肖陽的語氣有些輕佻。
許夏然根本不想再跟吳肖陽多說一句話,她沒想到吳肖陽竟然是這樣的人,之前這麼多年的情分就這樣比不上一張膜。
“你走吧,我的家裡不歡迎你。”
已經是半夜,吳肖陽竟然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許夏然積攢在心裡的委屈頓時爆發了出來,她放聲哭了起來。
吳肖陽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許夏然,心裡雖然有一絲心軟,但是他始終邁不了自己心裡的那個底線,儘管他跟許夏然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但是他是不會放低自己的底線,對於他不能接受的,他一輩子都無法接受。
許夏然抽泣着抖動着肩膀穿衣服,瘦弱的背影任憑誰見了都會有幾絲憐愛。
“你今晚上住在這裡吧,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我去別的房間。”吳肖陽說道。
“肖陽,我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不是心疼,我只是覺得如果今天晚上你從我家走,出了問題肯定跟我逃不開關係,我可不想負這個責任。”
許夏然的希望又一次幻滅,看來她跟吳肖陽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不用了,我出了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許夏然穿好衣服,擦了擦眼淚,擡頭看着吳肖陽說道。
“那最好,走好,不送。”吳肖陽冷冰冰地說道。
街上沒有任何行人,許夏然在寬闊的街道上放聲哭了出來。
餘昕每天加班到半夜是常事,林厲開着車送餘昕回家,他看到窗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許夏然正用手擦着眼淚。
“停下,你自己打車回去,我今天自己開車回家。”餘昕突然說道。
林厲從來不過問餘昕的私事,把車交給了餘昕。
餘昕把車開到了許夏然的面前。
“需要打車嗎?”
許夏然根本沒有看清楚是不是出租車,就上了車,坐在後座上一直在抽泣着擦眼淚。
她最近因爲工作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受了很大的委屈,本來以爲吳肖陽回國,可以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沒想到現在全部都幻滅了。
“有什麼難過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相信我,過三天就好了。”開車的司機突然說道。
許夏然擡頭看了一下,這個熟悉的聲音來自這個男人。
她還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怎麼是你,快停車。”
“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餘昕沒有理會許夏然。
“信不信我報警。”許夏然哭着喊着。
“好好好,我停車,你別哭好不好。”餘昕把車停在了路邊。
許夏然並沒有從車上下來,哭聲更加大。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可不知道怎麼安慰你,給你一顆糖吃。”餘昕說着把糖遞給了許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