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焦急的說道:“娘娘,該怎麼辦?”
金錦香想了想,到外面摘了一朵花然後將花瓣都摘掉,說道:“給他送去!”
青蘭雖然不明白這代表什麼,但是她聽話的將東西送出。
沒多久,鴿子又帶了信息回來。
青蘭說道:“娘娘,少爺放棄了。”
金錦香鬆了口氣說道:“幸好他還有些理智!”
青蘭弱弱的問道:“娘娘,能告訴奴婢這代表什麼嗎?”
金錦香笑道:“沒有花瓣的鮮花就不能引得蜜蜂前來,沒有蜜蜂這朵花就不會有花籽,我不過是告訴他,如果動了這筆銀子就等於這朵花一樣沒了花瓣便沒了延續生命的條件!”
青蘭說道:“娘娘,您的意思是這筆銀子還有用處,而且還是您下一步計劃裡的棋子?”
金錦香點頭道:“沒錯,殷浩天會不動聲色的將這比銀子運到國庫,因爲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一個爲得到金黔的銀子纔將他推出去頂罪的。”
青蘭笑道:“娘娘居然如此瞭解皇上。”
金錦香冷笑道:“我太瞭解他了,在他心裡銀子才重要。”
青蘭說道:“如果白貴妃能早日看透皇上就不會落得慘死了。”
金錦香說道:“她就是一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還有白臨風也是個笨蛋,他若是有一點點聰明就不會死了。”
說起這二人,金錦香心裡的痛楚翻滾涌出,她閉上眼睛說道:“我累了,先休息下,有消息在知會我一聲。”
青蘭給她蓋好被子,說道:“是!”
然而事情並沒有發展,宮外的那些人仍舊跪着,只是百姓心裡開始對殷浩天起了懷疑。
而這幾日殷浩天則暗中派人將金黔的銀子都運到國庫,甚至還封了金黔的產業。
做完這些,殷浩天才下旨說金黔亂殺無辜,陷害忠良,原本要凌遲處死,但爲了給五家一個交代,便將金黔交給他們處置。
金黔穿着一身囚衣出現在宮門口,五家遺孤一擁而上恨不能立即殺死他。但護送金黔的人得到了金錦香的好處,並沒有讓人將金黔打死,而是留了一口氣。
夜晚,金黔被裝在麻袋裡送到了金錦香面前。
金黔的遮眼布被取下,他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燈光下對着他笑,恍惚間他彷彿看見了木棉。
“木棉……是你嗎?”金黔虛弱的說道。
金錦香哼道:“睜大你眼睛,看看我是誰!”
金黔睜大眼睛看清了金錦香,他立即罵道:“賤人,是不是你設計我?”
金錦香淡淡一笑道:“沒錯,是我設計的,你奈我何?”
金黔掙扎了兩下卻沒力氣站起來。
金錦香蓮步輕移,來到他面前說道:“我娘到底是什麼人?”
金黔哼道:“她就是一個賤人,不然怎麼會生下你這個毒婦!”
金錦香擡手一巴掌打過去罵道:“還是不知悔改!”
金黔猙獰的說道:“你要把我怎樣,別忘了我是你爹,弒父是要五雷轟頂的。”
金錦香冷笑道:“哎呀,我好怕。哼,五雷轟頂算什麼?我死都不怕,但是我死前一定要看着所有該死之人先下地獄!”
金黔吼道:“金錦香你一定不得好死!”
金錦香笑道:“不得好死啊,這事兒我領教過了,你說我該怎樣懲罰你呢?”
金黔此刻才發覺金錦香是那樣的陌生,他驚愕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金錦香笑道:“別管我是誰,不過你說的對,無論如何你都是這個身體的爹,弒父的事情還真不能做!”
金黔聞言眼中閃出希翼,他說道:“知道就好,還不快放開我?”
金錦香說道:“可是我恨你,爲什麼要放了你?我要消除我心裡的恨,又不會讓你死!”
金黔眼中閃過懼意:“你要做什麼?”
金錦香笑道:“你知道天底下最大的報復是什麼嗎?”
金黔心裡生出不妙,問道:“是什麼?”
金錦香微微一笑,笑容里居然透着幾分血腥。
“青蘭,點了他的穴!”
青蘭立即點了金黔的穴道。
而金錦香拿着一個極細的匕首走過來:“一個手筋腳筋都斷的人會怎樣呢?”
金黔害怕了,哀求道:“錦香啊……看在我是你爹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定給木棉立一個長生牌位天天拜祭!”
金錦香說道:“這算是懺悔和補償嗎?”
金黔哭道:“是啊,錦香你就饒了爹吧!”
金錦香冷冷一笑:“青蘭,要不你殺了他吧,然後你給他立個長生牌位天天祭拜,我肯定不會怪你!”
青蘭嘻嘻一笑:“好呀,那奴婢可就動手咯!”
金黔滿臉的驚愕,說道:“不可以,錦香你不能讓她殺我。”
金錦香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金黔眼珠轉了轉,說道:“我讓鳳仙把皇后讓給你!”
“哈哈哈……”金錦香大笑起來,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青蘭嗤笑道:“用她讓?皇上已經知道金鳳仙不守婦道,皇上怎麼可能還寵幸她?而且只要你死了,她就沒了靠山,這冷宮她就呆一輩子吧。”
金黔呆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金鳳仙會做出這等事。
“不可能,鳳仙不是那種人!”
金錦香說道:“是麼?可是她的娘,她的妹妹都是那種人,你說她會好到哪裡去?”
金黔咬了咬牙,說道:“鳳仙還有她親爹照佛!”
金錦香說道:“對哦,我怎麼忘記了,還有個將軍當靠山。不過那個將軍可是要倒黴了,誰讓他有這麼一個女兒呢!”
金黔眼中顯出絕望:“錦香啊……求求你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金錦香眼神一凜說道:“我要我娘,你能給我嗎?”
金黔語塞,此刻才後悔放任鐵線蓮殺了木棉。
金錦香仰望天空,說道:“報應一直都存在的,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如今的你該付出代價了!”
青蘭說道:“娘娘,要怎麼做讓奴婢來,別髒了您的手!”
金錦香看着金黔,脣畔泛起詭異的笑:“金黔,你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