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說道:“不要,我是在想她爲何會變!”
金錦香笑道:“這個東西不是你想就能想明白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廖晨覺得無聊便放慢速度:“好,你說吧!”
金錦香點頭:“以前有兩個人一起趕路,其中一個人手裡抱着一個大大的花瓶,這個花瓶非常精美,一看就不便宜。
另一人就問他花瓶多少銀子買的,那人說花了十幾萬兩銀子買的。
沒有花瓶的人就非常的羨慕恨不得搶過來據爲己有,結果抱着花瓶人摔了一跤,花瓶摔得粉碎,那人爬起來就繼續走!
另一個人看着一地的隨便心痛的難以復加,他見抱花瓶的人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就喊他,說他無情,花瓶碎了都不看一眼,那可是十幾萬兩銀子呢?
你們猜那抱花瓶的人怎麼說?”
她故意賣關子。
廖晨說道:“那人一定錢多,並不心痛!”
“你呢?柳意!”金錦香轉頭問道。
柳意說道:“可能不是他的吧!”
金錦香搖頭:“非也,那人說都摔碎了,你就是哭死在那碎片也不會復原,不值得爲一個已經徹底失去的東西難過,甚至連看一眼都是多餘!”
柳意笑道:“說的好,徹底失去的東西就不要再留戀!”
廖晨沉默良久,他知道金錦香是藉着故事開導他,不過他開口說道:“你騙人!”
金錦香愕然:“騙人?”
廖晨說道:“我將北雪國的花瓶都想了一遍,根本就沒有價值十幾萬兩的花瓶!再說了,既然花了那麼多銀子購買的花瓶就不該用手抱着走路,應該好好包起來放入盒子裡!”
金錦香差點從馬上栽了下去,自己這口水是白費了嗎?這傢伙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
柳意笑道:“我也講個故事吧!”
金錦香悶悶的說道:“講吧!”
柳意忍着笑說道:“以前有個富庶的老爺,他唯一的兒子是個傻子,沒有教書先生能教滿一個月的,後來有一個乞丐看見老爺貼的告示,只要能讓他兒子開竅,那麼就奉上黃金千兩!
這個乞丐琢磨了一下,去墓地弄了一件體面的衣服,然後洗乾淨身體就去了老爺家裡。等一個月過去,老爺問他兒子開竅了沒有,乞丐說開了,十竅都通了九竅甚是厲害!
老爺大喜就給了乞丐一千兩金子,乞丐當夜就跑的遠遠的。
後來老爺檢查兒子的功課,發現他的兒子根本就一點都沒開竅,你們猜是爲什麼?”
金錦香和廖晨齊齊說道:“一竅不通!”
柳意笑道:“沒錯,就是一竅不通!”
說完他的眼神還在廖晨身上轉了一圈。
廖晨這纔回過神來:“好啊,你敢說我一竅不通!還說我是個不開竅的傻子!”
“啪……”廖晨的鞭子抽在柳意的馬屁股上。
就見那匹馬吃痛人立而起就竄了出去!
廖晨立即策馬跟上去,準備跟柳意賽馬!
金錦香無語了,她的騎術並不好,太快了就不會掌握,所以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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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一個高亢的女音傳來。
金錦香左右看了看,發現聲音從右邊樹林裡傳出來的於是策馬過去。
樹林裡又一個男人在給一座沒填土的墳坑燒紙,旁邊的樹上綁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面相普通而喜感,並不想壞人。
燒紙的男子滿臉悲慼。
金錦香策馬過去說道:“喂,你們在做什麼?”
被綁着的女子立即說道:“他娘子難產也不能怪我啊,我盡力了,一屍兩命也不是我想看見的,他非要我賠命,姑娘救救我吧!”
金錦香說道:“這位大哥,女人生產就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若是遇到難產真的沒辦法的。”
男子用袖子抹了一把臉,說道:“就是她害死了我娘子,要不是她說什麼產道沒開還要再等等,我娘子就不會死了!”
金錦香皺眉看向坑內,裡面是一個席子,席子上躺着一個大肚子女人,描述呢蒼白,嘴脣有些發紫!
她發現女子下身還在流血,既然血液是活的,尼瑪就證明女子還沒死透。
“她還沒死透!”金錦香叫道,說着便跳下了坑。
男子嚇了一跳,他沒敢攔着。
金錦香拿出銀針在產婦身上戳了幾下。
“痛煞我也……”產婦開口呼痛。
金錦香一怔,這女子說話居然是官腔,難道是個千金小姐?
男子立即跳進去將產婦扶着坐起來。
“娘子,你沒死,太好了!”男子又哭又笑。
女子說道:“夫君,保住孩子,帶着孩子去見我爹,求他原諒我……”
金錦香嘆了口氣果然是小姐與窮漢子私奔的老套故事。
她把穩婆解開,說道:“現在你去給她接生吧!”
穩婆心有餘悸猛搖頭。
金錦香拿出一定十兩的銀子:“這是謝禮,你放心,她會平安生下孩子的!”
穩婆眼珠一轉,暗想:“這死人都救活了,她一定是個神醫,既然她說沒事兒那就一定沒事兒。?
想到此,穩婆將銀子抓住往腰間的暗格裡一塞,然後就跳了下去。
沒多久,嬰兒啼哭響亮的在林子迴盪!
金錦香在邊上壓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旁邊有那個樹枝寫着:“相見即是有緣,小小賀禮不成敬意!”
穩婆先上來的,她第一個看見字跡和銀票,但是她卻沒有貪心,說道:“恩公給你們留了一百兩銀票呢,快上來拿吧!”
漢子抱着媳婦和孩子上來,然後漢子就給跪了:“對不起,是我魯莽了,害的大嬸受驚!”人家完全可以將銀票拿走,將字跡抹掉,但是人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以德報怨,漢子由衷的佩服!
穩婆說道:“行了,回去好好照顧媳婦,方纔看你那樣還以爲你殺了我之後就要自殺呢!”
漢子臉上一紅說道:“是這樣打算的。”
穩婆笑道:“行了,咱們都得了銀子又是皆大歡喜,各回各家吧!”
金錦香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心上,而是慢悠悠的散佈,前邊的兩個傢伙已經跑的沒影兒了,她也不敢胡亂的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