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仔細聽了聽,原來那女人先讓那個男人來買胭脂水粉,然後再借故找茬。
“哼!”金錦香沒搭理他們直接進屋去,這日便早早的關了門。
雖然金錦香心裡着急打探宮裡的事情,但她必須耐着性子去等,直接入宮的法子已經不能再用,否則他們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幸好那一百盒免費的試用裝沒有白費,十日後鋪子裡的生意漸漸紅火起來,閔思那邊也有了動靜,畢竟她將自己臉上的傷暴露出來又隨着時日漸漸消失,這一點足以震撼那些微瑕小姐。
馬丕所說的一個月期限也不過是嚇唬人的,誰能真的跑那麼遠去打探?這期間的食宿又誰出?所以金錦香一點都不擔心,而馬丕似乎也忘記了這茬,來店鋪還蠻勤快的。
從馬丕的口中金錦香套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宮裡的劉懷青收了不少妃嬪,妃嬪之間的明爭暗鬥非常兇猛,而寒貴妃也從貴妃升上了皇后,只是沒有昭告天下而已。
“掌櫃的在嗎?”一個囂張又略帶壓抑的聲音傳來。
金錦香擡頭看見一箇中年女子站在門口,她看見金錦香便走過來。
“可有讓人脣色變好的口脂?”婦人的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金錦香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個太監。
“有的,不知道夫人需要什麼顏色?”
太監說道:“顏色紅一點吧,不過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要那種沾水、吃飯都不會掉色的!”
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麼不沾杯口紅,用胭脂或者口脂塗色很容易就掉。
金錦香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我沒有做過,想必這樣的口脂塗上也很厚重,難受的緊!”
太監有些失望:“哦。”
金錦香見他要走,連忙說道:“如果是應急的話,我這裡有些東西可以用,但是擦上了想洗掉也很難!”
太監眼睛一亮:“真的?如果能一直保持脣色紅潤,洗掉作甚?”
金錦香皺眉說道:“不洗掉的話會讓嘴脣發乾,晚上睡覺得在脣上塗一層蜂蜜。”
太監點頭:“好說,拿來我看看!”
金錦香找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裡面是幾片一寸寬兩寸長的紙片。
“這個可以用四次,用的時候要先把嘴脣洗乾淨,然後將紙片打溼壓在兩脣之間,這樣!”
金錦香給做了一個示範。
太監說道:“真的行?能保持多久?”
金錦香說道:“壓一盞茶的時間然後用水洗掉浮色,可以保持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脣上會起一層薄皮,用水浸溼薄皮輕輕擦掉就行了。
這裡只有三片是一年的量,一年後即便是不擦口脂也會讓脣色紅潤,到時候只需抹一些滋潤的蜂蜜就好!”
太監欣喜的將盒子一把奪了過去,然後啪的將銀票拍在櫃檯上就走。
金錦香看了看銀票,眉頭皺起:“慢着!”
太監回頭說道:“怎麼?不夠?”
金錦香說道:“多了,找您一千兩!”
“哦,不用了,賞你了。”太監歡天喜地的離開。
金錦香摸摸下巴,看着手裡的銀票發呆,一萬兩!
那東西不過是自己閒來無事弄的,畢竟沒人喜歡一直讓脣色都鮮紅着,所以也沒打算能賣出去!
當然,她並非是因爲做成一單生意而發呆,而是在想那個太監的身份,若是一般妃嬪身邊的人,那麼自己說找錢一千兩他肯定的樂顛顛的跑回來拿着,回去也可以自己收着。
可是那太監居然那麼大方的說賞了,這也太蹊蹺了,哪個妃子這麼富有?
“在想什麼?”仇戴天問道。
金錦香說道:“你看,這不是假的吧?”
仇戴天看過之後說道:“不是假的,怎麼了?”
金錦香把剛纔事情說了一遍,仇戴天說道:“難道是劉懷青?”
“嗯?怎麼回事他?他一個大男人幹嘛用這種東西?”金錦香搖頭。
仇戴天說道:“我打聽到宮裡一些事。”
金錦香側目:“你都不出門,什麼時候打聽的?”
仇戴天笑道:“男人嘛自然有好去處!”
金錦香伸手拎住仇戴天的耳朵:“你是不是半夜跑去喝花酒了?”
仇戴天連忙說道:“我沒進去,我都是在窗外聽的。”
金錦香放開手,說道:“原來是聽牆角去了”難怪這幾日仇戴天總是在在早上折騰她!
仇戴天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聽見了什麼?”
金錦香淡淡的說道:“想說就說,難道要我求你?”
仇戴天笑道:“不敢,我聽到宮裡有些變故,起初是寒雪逼着劉懷青封后,劉懷青不願意,但沒過幾日劉懷青就奄奄一息,而寒雪拿出能救他命的東西做要挾,劉懷青不得不把鳳印給她。
而寒雪得了鳳印也不與劉懷青同住,甚至他寵幸誰也不在乎,只是……”
金錦香見她不說話了,便笑道:“與那個國師來往密切吧!”
仇戴天愣住:“你怎麼知道?”
金錦香說道:“猜的。”
仇戴天失笑:“寒雪與那個國師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早就好上了,只不過那個國師九十歲高齡還保持着三十歲的外表,真乃是……”
“妖人!”金錦香淡淡的插嘴。
仇戴天有些無語,她這麼一說,自己的長篇大論就沒意義了。
金錦香笑道:“也許不是劉懷青反而是那個國師!”
仇戴天皺眉說道:“那國師會什麼法術,可以一直保持樣貌不變,怎麼會是他呢?”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本事大,容貌都不會變還會用這種東西?
金錦香皺眉說道:“有什麼法子能見那個國師一次!”
“怎麼?想接近他?”仇戴天問道。
金錦香白了他一眼:“就我現在這個樣貌人家也看不上啊,我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用了易容術!”
“哦,差點忘記了,易容術也可以讓人的容貌不變!”仇戴天恍悟的說道。
金錦香失笑:“這幾日做胭脂做傻了?”
“天香妹子,有大事!”這大嗓門一聽就是馬丕,只是不知道什麼大事兒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