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老離去
凌浩還不能接受釣老已經失明的現實,他看着釣老眼角落血,心中卻在滴血。他看着釣老躺在地上,痛苦的**着,心也跟着難受。他緊緊抱着釣老的身子,一聲一聲,輕輕喊着:“釣老,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小子還指望你幾日之後,救出研苒姑娘呢!釣老,你趕緊好起來,你告訴小子,小子現在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你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釣老雖然神智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聽清楚凌浩的話語,他艱難的搖了搖頭,而後斷斷續續的回言道:“被勢獸反噬……老……老夫也不知該如何治療養,也不知道高級的煉藥師是否有辦法煉製出療神丹藥來……”
“釣老,你放心,小子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的!小子現在就到外頭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高級的煉藥師來!”
凌浩說完,站起了身子,欲要離開客棧的房間,去靈石城找尋高級的煉藥師來。
可是他還未完全邁出一步,釣老卻顫抖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凌浩的右腳,忍着劇痛說道:“凌浩兄弟……你……你有這份心,老夫已是心滿意足了!只……只不過現在,沒有老夫在你身旁,你一旦現身,只……只怕是自投羅網,一去不回啊!”
“可是……可是小子看到你如此,小子心裡難受!若不是因爲小子的衝動行事,釣老你也不會落到此種地步!所以無論如何,小子都要找到高級的煉藥師,叫其幫忙煉製一顆可以療養神識傷害的丹藥來!”
釣老聽得凌浩的話語,依然是如此的固執,憋着一口氣,提高了聲調,生氣而道:“胡鬧!老夫早已是教導於你,莫要衝動行事,你看看你現在,又是如此的倔強!你……你若是繼續如此,只會害了老夫,也會害了你自己……咳咳……”
釣老激動的說完,又是忍不住的咳嗽連連。
凌浩看着釣老因爲激動,再一次的難受起來,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千百種滋味雜合,在其心中翻騰,極其的不是滋味。
他只好再一次蹲坐在釣老的身邊,拉起釣老的手來,哽咽的說道:“行,小子一切都聽你的!”
釣老喘了一口粗氣,頭朝上的躺着,看着屋頂,緩了一會,而後說道:“老夫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周圍的事物了……這五道閣墨寒,勢術造詣,想不到如此的精湛!其喚出的這五色長龍勢獸,凶煞異常,老夫太過自大了!凌浩兄弟,從今往後,若是你處於地勢之中,千萬要小心了!”
凌浩點了點頭,看着釣老一雙眼睛,也是結成了血疤,矇蔽了其雙眼。此時的釣老看起來,和一個盲人並沒有兩樣。凌浩看着釣老此時身受重傷,卻還擔憂着自己,心中滿含着感激,但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也從心底緩緩的瀰漫而開,讓凌浩的內心,也是更加的愧疚。
釣老的手在自己的腰間,緩緩的摸着,而後摸到酒葫蘆,一把扯下,對着凌浩說道:“呵呵,老夫酒癮又犯了,凌浩兄弟若是不介意,就替老夫打一葫蘆好酒上來,讓老夫解解饞如何?”
凌浩接過酒葫蘆,眼中含着熱淚的猛的點了點頭,旋即對着釣老咬着牙齒的回答道:“恩!小子這就替釣老取酒去,你在這安心的等着小子回來!”
釣老輕輕一笑,隨即點了點頭,回答道:“過來,讓老夫抱抱你,讓老夫好好感受感受你這衝動的傻小子。”
凌浩趴下身子,附在釣老的身上,仍憑釣老在凌浩的身上上下摸着,摸着凌浩的臉龐,他的手掌,他的身子。
緩兒,釣老輕輕拍了拍凌浩的後背,微微笑着說道:“記住,今後可莫要衝動行事了!凡事三思而行,考慮清楚後果,你要學着長大了,而不是一味的憑着一腔年少輕狂的熱血,不計後果的唐突,知道麼?”
凌浩聽得釣老如此說來,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點着頭回應釣老的話語道:“恩,小子必定謹記釣老的教誨,一定不會讓釣老失望的!小子這就取酒去,釣老你一定要等着小子回來!”
釣老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意,滿意的說道:“恩,快去吧,老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喝酒了!記住了,要早點回來,莫要離開客棧,外出尋找煉藥師,老夫命硬,死不了的!”
凌浩對着釣老應道一聲,而後朝着房門而去,在出房門的時候,回過頭來,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卻看不見亮光的釣老,輕嘆一聲,隨即掩上了房門,朝着客棧的酒保而去。
釣老聽得凌浩掩上了房門,離開了房間,於是偏轉過頭來,‘看着’凌浩離開的方向,也是跟着嘆了一聲,而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傻小子……命裡桃花犯,一生多磨難,希望你今後能夠安然的跨過每一道坎!”
凌浩出了房間,匆匆的來到酒保處,衝着一名侍者快聲說道:“麻煩小哥,來一壺上好的醇酒來!”
侍者聽其聲音,並且見其乃是一名少年模樣,因爲凌浩帶着垂邊的黑色斗笠,所以侍者不能夠真切的看到凌浩的臉龐。他遲疑了一秒,而後接過凌浩遞過來的酒葫蘆,喊聲道:“得咧,小公子哥請稍等片刻……”
侍者說完,便是打來一葫蘆酒,灌滿之後,對着凌浩再次喊聲說道:“小公子哥,一共三百仙長幣,陳年好酒,酒味香醇,難得的佳品吶!”
凌浩從萬納袋中取出在塍涼拍賣一顆刺虎內丹之時,萬獸王以兩百萬仙長幣所獲得的錢幣,數出三百仙長幣來,遞到侍者手中,並接過酒葫蘆,點頭謝意之後,便匆匆的再一次趕往回自己的房間。
凌浩還沒有回到房中,已是對着房間喊聲道:“釣老,小子取酒回來了,等不及了吧?”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房門前,隨即推開門,滿懷着激動的心情,接着說道:“釣老,小子回……回來了……”
凌浩話還掛在嘴邊,卻是發現房間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凌浩心中頓時一驚,而後滿房間的查找起來,並呼喊道:“釣老,你在哪裡?你這個老頑童,不要鬧了,趕緊出來,小子已經取酒回來了……”
“釣老,出來,出來啊!”
“釣老,你在哪裡,你不要丟下小子,不要丟下小子……出來啊……你出來啊……”
凌浩在房間找尋着釣老,並且一聲一聲的朝着房間的各個角落不停的喊着,但是釣老卻好像已經從此地完全的蒸發了,完全的尋術不見。
凌浩手中握着酒葫蘆,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十字路口,分不清前進的路。
緩兒的愣神,不知所措之後,凌浩突然驚醒,心中念道:“莫非釣老已經被五道閣之人……”
想到此處,凌浩憤怒的一握拳頭,把酒葫蘆往腰間一揣,而後轉過身來,欲要朝着門外而去。
卻此時,凌浩看到了地面上有着一灘血跡,並且血跡旁邊,有着一顆墨綠之色的珠子,好像散發着青光,引起凌浩的注意。
凌浩邁着小步,眼睛看着那一灘血跡還有旁邊的那顆墨綠色的珠子,環視了一眼四周,而後撿起那顆墨綠之色的珠子,認真的查看起來。
忽然之間,凌浩腦海之中忽然一陣生疼,還是有着之前一樣的感覺。不過緩兒之後,凌浩卻是一驚,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突然有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而此道身影,正是釣老不假。
凌浩見是釣老,忙衝着他的身影,失口喊聲而道:“釣老,你到底在哪裡?”
釣老看着凌浩,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捋着自己的鬍鬚,對着凌浩和藹可掬的說道:“凌浩兄弟,你此時看到的老夫,並不是老夫的本身,而是老夫的神識。記得老夫帶你從五道閣關押之所回來的時候,老夫已是和你說過了,老夫恐怕需要消失一段時間了!所以老夫才把神識定在了那顆墨綠色的珠子中。”
“那釣老,爲何你要不辭而別!你可知道,小子這樣會傷心和擔心的麼?”
凌浩看見了釣老,卻又突然的生氣釣老的氣來。但是釣老見得凌浩此時的態度,卻不改顏色,依然輕笑着說道:“老夫早就知道你是一名重情重義的男子,見你對芯兒對苒兒如此,所以老夫纔會如此不辭而別。老夫之所以這樣,其實和你並無太大的關係,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意不去了。”
凌浩看着釣老,眼角已是含着淚滴,他哽咽的有些說不出話語,握着拳頭,恨恨的站在原地。
釣老看着凌浩,嘆了一聲,須臾說道:“好了,以後你若是想見老夫,拿起珠子對視便行了。不過老夫的神識,怕是堅持不了多少年,所以若不是緊要關頭,還是莫要讓老夫的神識進入你的腦海。記住老夫的話語,莫要衝動行事,尤其是五道閣斬殺研苒之時!忍耐忍耐,老夫相信你,一定會度過種種難過,出人頭地的!三仙石府,老夫等着你的消息!”
釣老對着凌浩說完,其身影是越來的越模糊,隨即完全的從凌浩的腦海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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