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鋒此時躺在地面,依舊如死人一般,沒有半點動靜。不過其呼吸漸漸均勻起來,翻涌的氣息慢慢被平靜,臉上蒼白的容顏在紅色光波環繞的作用下又有了一絲血色,一張扭曲的臉也逐漸恢復了以往帥氣的面容。
這時,情侶坡又響起一聲話語。聽其聲,道法更是精深,功力似乎也更深厚一層!
這話語在謝凌鋒的耳邊輕輕想起,同時又有些急促之意。
“嘿……嘿……我說你別裝死了行不?趕緊醒醒吧!”
可是,謝凌鋒卻依然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歪着頭,張開了四肢,一動不動的!
謝凌鋒的耳膜此刻就如一道屏障,這些話語似乎被謝凌鋒的耳膜彈射了回去,使其不能聽見一絲一毫的聲音!
“喂……喂……我說相師,你能不能有點反應?天過五更我可就走了……”
這話語在謝凌鋒的耳邊響起良久,可謝凌鋒愣是像安眠藥吃多了,屁都不放一個!
“唉,再不醒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哈!”
這話一說完,那環繞的紅色光線在空中彙集,慢慢的卻形成一個有着手臂的巴掌形狀。那紅色巴掌停落在空中,紅色光線在巴掌的形狀之內串來串去。在伴隨着一句“扇!”,那由紅色光線彙集而成的巴掌迅速的向謝凌鋒的左臉扇去!
只聽見一聲“啪”響,紅色光線彙集而成的巴掌由於受到衝擊而散了開來,但不過眨眼功夫卻又重新彙集成一個更小但看起來更有力氣的拳頭!
“看來還真不能對他客氣!揍吧,打醒了再消失吧!”
於是那剛彙集而成的紅色拳頭就衝着謝凌鋒的臉左一拳、右一拳像雨點般的就下去了!打了個三五分鐘,謝凌鋒終於晃了晃腦袋,努力的睜了睜迷濛的雙眼,醒了!
就在謝凌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紅色光線彙集而成的拳頭消失不見!整個情侶坡再一次被黑漆漆的夜所蔓延,不見一絲光亮。
“哇,好痛!”謝凌鋒剛動一下身體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不僅全身似乎粉碎性骨折而且整個腦袋猶如飛機場,正嗡嗡作響,暈得厲害!
“我……我這是在哪裡?我……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謝凌鋒艱難的擡起手揉了揉還未完全睜開的雙眼,驚慌得自言自語的說到。
謝凌鋒努力的回想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從自己跑出宿舍到與不明身份的人大戰了一場,之後……
當謝凌鋒剛想到那藍色火焰烈箭刺穿自己的咽喉,自己的魂魄也被剝離了肉體,突然謝凌鋒按捺不住,一聲大叫道:“啊!我……我死了啊!這……這不會是陰間了吧!”
可謝凌鋒又想了一想,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咿,那也不對啊!要是自己在陰間那只有自己的魂魄才能在陰間逗留,可自己的魂魄不是被噬魂咒所撕碎了麼?怎麼可能還有魂魄呢!難不成……自己沒死?”
“可自己怎麼就沒死呢?不是自己的魂魄都已經被拉出來了,咽喉不也是被刺穿了?”想到這謝凌鋒趕緊忍着痛再一次擡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卻發現完好無損,謝凌鋒再一次詫異了!
“難不成有鬼?自己真撞鬼了?那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相?可自己爲何會疼痛的如此厲害?這怎麼解釋?”謝凌鋒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正納悶着卻這時從旁邊傳來一聲笑語:“哈哈,感覺如何?”
“誰?有本事出來!”謝凌鋒被這突然的一聲笑語嚇了一跳,有點膽寒,卻依舊不改盛氣凌人之語氣。
殊不知自己身負重傷還未開始癒合呢!
“喲呵,連我都不識了麼?你畫都還沒燒給我呢!哈哈哈……”
又是傳來一聲笑語。
不過,謝凌鋒這回可聽清了,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唉,我道是誰呢!原是陰陽使者!幸會幸會,好巧好巧,居然你也來這裡兜風呢!”
“兜……兜風?我兜你個頭額!我吃了這麼飽上這兜風啊!要不是看見你快死了,要不是想到你死了我畫就沒了我才懶得出陰界山救你呢!”
“原……原來陰陽使者都知道哦,呵呵……呵呵……”謝凌鋒傻笑了一陣,接着卻問道:“我畫不是燒給你了?你沒收到?”
“唉,我說你這人,我不是跟你說了要燒楊冪的!可是你倒好,燒了二十幾張宋丹丹的,你這不是明顯讓我看吐血麼!”
“啊哦,那個……這個……不是都一樣麼,都是女人不是。”
“你媽是女人,那女人都是你媽啊!這能對等麼?唉,對了,我說相師,你覺不睡,大半夜跑這來找死幹嘛呢?”
“實不相瞞,我覺睡得正香,可八卦鈴倒如狗吠一般,尖叫不停!而且震動得可謂相當厲害!我本把這八卦鈴與陳龍的魂魄簽訂了契約,所以我見八卦鈴今晚躁動不安,異常無比!所以我猜想陳龍的魂魄應該出事了,所以才急忙跳樓而來。可未曾想到對手實在不好應付,道法比我高深幾層!所以不敵對手,兩眼一閉之際正等死了!可未曾想到陰陽使者你及時趕到,救了我一條小命!唉,大恩大德該如何相報?看來真得把人給你燒下來了……”
“呵呵,這倒不必了……因爲嘛,我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再來呢。所以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真的就被給魂飛魄散了。所以待會我替你療完傷之後你還是趕緊回去燒些照片下來……免得害我白救於你了……呵呵……”
“額……使者,你沒搞錯吧?怎麼你說什麼你也不確定還會不會再來?難道你沒把他給收了?像這種人你怎麼能放過呢!咿呀,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萬一真的又來了,那我豈不是……”
“相師,你……你先不要激動,先不哭好麼?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此次對你施法並且要收陳龍魂魄之人我也還未搞懂他到底是何人呢!而且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況且對你施法之人並不是他的真身,而是通過分魂術複製而來的虛幻實體!”
“我沒哭好不好!”
“沒……沒哭就好……”
“不過,爲何他要置我於死地呢?而且你剛纔所言,爲何是虛幻的卻又是實體呢?看似很高深的一種道法哦!”
“此道法的確高深!虛幻,是因爲他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物體!你的肉眼根本就看不見!而是施法之人通過魂魄的複製而來,所以剛纔你完全看不見百年大樹之下的身影,似乎與空氣之間相鬥法!實體,那是因爲你可以聽見其聲,而且魂魄所見所聞也可以傳到本體大腦,並且這魂魄的疼痛同樣可以轉移到本體之上!所以適才你與他鬥法之時,把他傷了之後也可聽見其痛苦之聲!不過複製出來的魂魄被滅之後,本體最多調節不過三天時間,便可再複製另外一個魂魄出來!所以我把他魂魄滅了之後其傳言還會再來,所以你可更要小心行事!但我覺得他的本意並不是想要置你於死地,而是發現你阻撓他收陳龍的魂魄才心狠手辣,下了毒手,想要一併滅了你!”
“完蛋了……完蛋了!我可根本不是對手!但……但爲何我可以傷得了他的魂魄?他道法不是比我高深許多?”
“其實複製而來的魂魄與本體的意念之間存在一定的時間差,要是掐準了點,打敗他可算是易如反掌!適才你與他魂魄鬥法之際,也算是被你鑽了一個空檔,所以你纔有機會得手呢!”
“那他爲何不直接現身,既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現身收魂豈不是如探囊取物,垂手可得?”
“這我也搞不太懂了。估計本體離這十萬八千里,本體來不及或者不方便現身,所以才複製自己的魂魄,讓它穿梭在陰陽之間,可隨時隨地現身!”
“這……這麼牛b?隨時隨地現身?那我要是學會了,別人又看不見我,而我又可以看見她們,那我豈不是可以……嘿嘿……”謝凌鋒一聽這道法居然可以這麼神出鬼沒,心想到要是自己學會了那豈不是可以……突然謝凌鋒就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嘿,我說相師,你一個人瞎樂什麼呀!你自個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還有心情想那風花雪月啊?”
“額,那你倒是先幫我療傷啊!對了,你咋還不現身?你在哪裡?”
“哈,看不到我是吧?那不是廢話,你現在肉眼凡胎,又沒有施法,豈能看得見我的尊容。其實我也沒有現身,我就在你的八卦鏡裡!不過,我的旁邊還躺有一人……”
“誰?”
“唉,我說你這人屬豬的是吧?喝馬尿長大的吧?吃狗糧成長的吧?你那脖子上面長的是一個榆木疙瘩吧?我旁邊還能有誰?你不是把陳龍的魂魄收進來了?唉,懶得和你廢話,還是把你傷療好了你趕緊回去把畫燒下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傻b和傻b之間纔能有共同語言,我要再和你聊下去我倆就成2b了!”
“呵呵,陰陽使者可真會說笑。你是鬼我是人,再怎麼聚再怎麼分也湊不到一塊,況且咱倆加起來哪裡是2b啊,是4b呢……”
“你2b我2b?”
“不是,你一個頂倆……”
“唉,我錯了……”
“嘻嘻,那是那是……”
“錯在我不該救你的!現反倒被狗咬一口……唉,我還是先回我的陰界山好了……”
“額,大哥,別啊!小弟我錯了……我6b……我6b……我6b啊……你把我傷調好了再離開我好麼?順便教我那分魂術好麼?再順便教我應對之法,如果可以的話把陳龍的魂魄也一起帶走吧。”
“哇,你要求還真多啊!不過,分魂書我可教不了!你思想不健康,會走火入魔的!不過,對付那不明身份之人的方法倒可以教你一兩招!至於陳龍的魂魄嘛,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現在他已經成了白屍老太,投胎轉世是肯定不行!讓他繼續留在百年大樹之內被收走估計那是遲早的事了!要是讓他留在八卦鏡裡,那堅持不到三天就魂飛魄散了!唉,看來我還是把他帶到我的陰界山裡頭,畢竟那是我的地盤,還未曾有人敢在我地盤上撒野!”
“陰陽使者如此便是最好,不過學不成分魂書倒是謝某一生的遺憾啊!唉,陰陽使者還是先開始替我療傷吧!”
“唉,時候的確不早了,那你可得忍着點,我現在就運功替你療傷!”
“要是我以後大病小病都讓你幫我瞧了你說我能省多少醫藥費呀!現在病不起呀!你都不懂陽間疾苦,說是醫改醫改,卻把醫藥費越改越高!說是農村醫保,可以報銷部分醫藥費,可現在連看個感冒都花好幾百!想當初可是幾塊錢就能搞定的事,現在倒好,不管大病小病,一但有病上了醫院,就得做個全身檢查,男的就差婦科沒查,女的就差男科沒去!你想想看……哎喲……哎喲……大哥,能否輕點,痛!”
“你想得倒好,要是我有這本事我還要你幫我燒畫下來啊!你是被道法所傷,這種傷算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但你們陽間的感冒發燒流鼻涕,頭暈目眩拉肚子,還有什麼把心掏出來的手術,我可不在行!你要是非得叫我幫你看這些病,我只會讓你早些時日下來陪我的!”
“那還是算了,我還未婚娶,還不想草草結束自己的性命……哎喲,痛!”
“叫你丫的多嘴,廢話那麼多!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說你廢話很多麼?沒事就不要浪費時間瞎扯,你不嫌累別人還嫌煩呢!再叫你多嘴,痛死你去!”
“好……好……我不說話了,打死我我也不說話了,用美人計我也不吐隻字片言了,就是……哇,痛啊!”
“叫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你專心點……”謝凌鋒抿着嘴脣,卻是一臉的痛苦狀。
陰陽使者在八卦鏡裡開始施法,情侶坡再一次紅光泛起。八卦鏡自個豎立起來,鏡面對着謝凌鋒就把萬道紅光射出。但萬道紅光並未被謝凌鋒的肉體所阻擋,而是從謝凌鋒的身體另外一邊全射了出來,不過紅光若有所減。
陰陽使者在八卦鏡中依然唸唸有詞的誦着安魂咒,又過了片刻功夫,萬道紅光耀眼起來,但穿過謝凌鋒身體射出的光線卻不再是紅色,而是千絲萬縷的藍光。藍光被紅光驅趕出謝凌鋒的身體之後便被紅光稀釋,之後消失不見。
這樣持續了半刻鐘的時間,藍光漸漸的變淡,在藍光完全消失的瞬間,從謝凌鋒身體射出的光線又恢復爲紅色之時,只聽八卦鏡中傳來一句:“唉,幾十年沒替人療傷了,可累死我了!相師,動動,看看還疼不疼。”
謝凌鋒聞聽此言,迫不及待的試着扭了扭屁股又揮了揮手,發現再無半點疼痛的感覺,而且似乎精神提高百倍!謝凌鋒見自己居然在陰陽使者的咒語聲中有如此變化,不禁驚呼道:“這……這神了!什麼法術來着,改天教教我唄!真的一點不痛了,全身舒暢啊!”
說完,謝凌鋒一個翻身,兩手撐地,雙手往下一使力,卻未曾想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但由於重心不穩卻摔倒在地。謝凌鋒跌坐在地上,面露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剛纔自己所躺的地面,驚詫的問陰陽使者道:“奇了怪了,怎麼回事?我……我飛起來了?”
“哈哈,的確如此!不過你得強加練習,剛看你還不熟悉,掌控不了重心,所以纔會摔倒於地。”
“我……我怎麼會飛起來了?這……這……我是凡人怎……怎麼會有如此特異功能?”
“相師,其實你這一道法是用你三年陽壽換來的,並且只能維持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你要是沒長翅膀,你也還是飛不了的!”
“什麼?!三年陽壽換三天這什麼道法!?陰陽使者,你……你沒搞錯吧?我還不想那麼快死呢!你怎麼能這樣擅做主張吶!”謝凌鋒聽陰陽使者如此說來,心涼了半截,折壽三年吶,開什麼玩笑!
“相師莫要激動,你先聽我解釋!我……我……嘿,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哭什麼啊!都還沒死吶!”
謝凌鋒坐在地上,邊哭邊說道:“嗚嗚,你說我能不哭嘛!三年吶!三年啊!做點壞事也不會被折壽三年,況且我還幫人呢!你說……你給我傳什麼破法術,害我折壽三年!我……嗚嗚……他們以後肯定會更煩我了,折掉的三年的話全都要再壓縮的生命中說了,他們肯定會嫌我廢話更多了,那樣他們更不要我玩了……嗚嗚……”
“你先聽我解釋一下!我告訴……訴……再給我哭,再折你三年陽壽!”
謝凌鋒一聽又要折壽三年,愣了一下,停住了哭聲,看了看八卦鏡,哽咽的吞下一口口水,不敢再出半點聲音了。
“我要是不這樣做你傷能好這麼快麼?那三年就好像承受了你之前的所有痛苦,三年已經算是少了!我要來遲一點你就早死了!而且下面還找不到你魂魄,你比被關在十八層地獄還慘!我跟你說啊,你的三年陽壽還換來了三倍功力,所以道法是高深了三層!不過那飛天道法僅有三天時間,是爲了讓你更好的應付那來路不明的相師,要是他真的再一次找上門來的話。所以三年也算是值了!”
謝凌鋒聽陰陽使者說得條條是道,並且事情已經發生,也只好認了。
“唉,罷了,罷了。老了之後還不是一個糟老頭子,早死也好。還多謝陰陽使者考慮得如此周到,救我一命。”
“既然看開了,現也沒什麼事了,那我也就回陰界山了。陳龍的魂魄我先帶下去,這幾天你自己小心行事。要是還是不敵對手,把這道符燒了,我自然會出現在八卦鏡裡。”陰陽使者說完,一張紅色道符從八卦鏡裡飛出,飛到謝凌鋒的手上。
謝凌鋒接住那張紅色道符,說道:“多謝陰陽使者。如此便是最好了。”
“快到五更天了,我下頭還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走好。”
謝凌鋒坐在地上,調整了一下姿勢,腳尖點地,運功,把氣血聚集在腳底,一發力,呼的一聲居然再一次飛了起來。
“哈哈哈,我……我居然會飛了!”
不過謝凌鋒還未完全掌握訣竅,立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似倒非倒,在空中玩起了不倒翁。
“相師,還有一事忘記說了,此道法切勿在常人面前施行,一旦被肉眼凡胎所瞧見,你就會立刻尚失此法,飛得再高也會摔下!切記!”
“啊……居然還有這破規矩?”
謝凌鋒聽到陰陽使者這麼一說,氣血翻涌了一下,從空中又摔了下來。
謝凌鋒嘆了口氣,稍作鎮定,見四周依舊無人,雙腳發力,騰空而起,於是又練習起來。
於是乎,一個和黑暗融爲一體的身影在情侶坡不厭其煩的練習着飛天道法。那身影一次次像失事飛機般摔下地面,又一次次如雛鷹學飛般的升空而起。就這樣反反覆覆,屁股與地面相撞擊的聲音不時響起,“砰砰”讓人聽了都覺得蛋疼。
差不多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突然那身影消失在情侶坡,向着九號樓的七層急速地飛去。
謝凌鋒緩緩停落在自己宿舍後門,輕輕的、躡手躡腳的從宿舍後門走回到自己的牀位,躺了下來。心裡那是激動的熱血沸騰,回想剛纔,自己可是飛回來的啊!
謝凌鋒激動了小一陣,可一絲愁眉又不知不覺爬上眉頭,謝凌鋒嘀咕着:“怎麼感覺自己成了鳥人……?唉,三天之後還得再戰,看來要想一個應對之法!要不然真就被魂飛魄散了那可得不償失!當下之急還是趕緊替陳龍翻了案子要緊,所以明天還是把手機帶出去解一下密。或許還真能找到點線索,順藤摸瓜找到王玲的聯繫方式,找到更多的證據,再找到王玲,將其繩之以法!”
謝凌鋒想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了,使自己對着這件事如此用心。以至於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是方雨那綿綿的相思對陳龍無盡的柔情打動了自己還是因爲自己對陳龍的冤情而感到憤憤不平還是因爲自己不忍心在看到方雨那傷心絕望的眼神再或許也因爲這個社會,是一個黑暗不公平的虛華世界,自己決心反抗?
謝凌鋒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腦海中也不知道在幻想着什麼樣的情景,那些因爲,這些或許,也許都有吧。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謝凌鋒匆匆的起牀刷牙洗臉。看了看陽臺之外,正想腳尖點地發力之時,突然想起陰陽使者所說的一番話,剛升起一釐米之高就重心失去控制摔倒在地。
“唉,幸虧反應得快,要不然可是七樓耶!”謝凌鋒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老老實實的走樓梯去了。
下了宿舍樓,走到校門口,上了公交車,帶着手機就經過一番踏破鐵鞋,終於找到了一家修手機的地方,於是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老闆,幫我手機解一下密碼,開不了機了!”
“小意思!看一下什麼類型的手機。”
謝凌鋒掏出手機給老闆,老闆看了一眼說到:“這好解,這手機前兩年很流行,很多人偷了這手機就拿我這裡來解,三十塊錢吧。”
謝凌鋒一聽,心裡頭樂了一下,趕緊掏出三十塊錢交給了老闆
。
“需要多久呢?”
老闆接過錢,回答道:“很快,眼睛一睜一閉就解開了。”
“唉,早知如此我瞎整那麼久幹啥呢!”謝凌鋒無趣的笑了笑說到。
“咿呀,對了,這手機解開之後裡面的資料還有麼?”
“沒了,就和剛出產一樣。裡面的……”
“把錢還我!”
“什……什麼?”
“錢還我啊!沒資料了你幫我解開了幹什麼!你以爲我沒手機啊!把手機也還我!”
“有病!”說完老闆生氣的把錢和手機扔到桌上,接着又說道:“你拿哪裡解都一樣,要是你想破了密碼裡面的資料就全沒了!還是這裡解吧,小兄弟,算你二十好不好?”
“不要!”
“那就算你十塊錢好了,再低可就沒辦法了!手機拿過來吧……”
“你有病啊!都說了不要了!要是這麼想錢三十塊錢給你好了……”
“這……這不太好吧……”說完老闆伸出了手來。
“你以爲真的有撿啊!”說完謝凌鋒拿起錢和手機就往店外走去。
“五塊錢好不好?我幫你解……別走啊……”
可謝凌鋒頭也沒回的走了。
剛走到店門口,謝凌鋒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謝凌鋒一看是方雨,急忙接了電話。
“雨姐,啥事呢?”
謝凌鋒聽聽筒中傳來方雨急切的口吻問道:“你現在在哪裡?不會是去出去解手機了吧?”
“是。我現在剛從店裡出來呢。”
“啊,那……那手機解出來沒有?”
“沒有呢!說是能解開密碼,但是裡面的資料全沒有了!所以我就沒叫老闆解下去了!”
“呼,沒有就好……”
“什麼?什麼叫沒有就好?難道你不希望我找到線索繼續調查下去?”謝凌鋒聽方雨這麼一說,心裡不免一驚,怎麼方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