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你攔不住我,師姐,這是第三次了,我不想與你動手,你何必強迫自己呢,有病的是你啊,強迫症還不輕”,凌濤輕笑搖搖頭說道。
水舞右手持劍,大拇指扣住劍柄,無名指和小指抓着劍柄,食指於中指並立按在劍格上,優雅從容,但卻給人一種隱隱的凌厲感。
她左手背在身後,一席火紅長裙,單手持劍,劍身微微下垂,站在凌濤前方淡淡的說道:“師弟,聽我一聲勸吧,我是醫生,我比你清楚你的狀況,你入魔不深,還有拯救的可能,希望不要耽誤治療,我也是出於好意,希望你理解”。
搖搖頭,凌濤踏步向前,徑直像對方走去,搖搖頭說道:“我發現,和你說話真的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牛頭不對馬嘴,根本就不是在說一個事情”。
“你始終要堅持嗎”?水舞皺眉道。
“讓開吧,擺脫,這樣沒意思的”,凌濤腳步不停,無語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在病好之前離開的,除非你能打得過我,不,除非你能殺了我,要不然,我不會坐視無數無辜的人慘死在你的手中”,水舞態度堅決的說道。
然而,在看到凌濤距離自己還有三米,想要往邊上離去的時候,她長劍一橫,手腕翻動,劍身劃過一道寒光向着凌濤削了過來。
這一劍,看似普通,但是卻蘊含流水劍的真意,劍身劃過,空氣流動,發出潺潺的流水聲,若是閉上眼睛的話,根本就不似面對一把劍,反而彷彿是站在一條山澗小溪邊上而已。
凌濤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是想要殺死自己,而是想要阻止自己離去,若不然的話。就不會是這樣溫和的劍招了,而是狂風暴雨一樣的江河奔騰之聲。
臉色一沉,凌濤手腕翻動,得自不久前那些他救下的獵人的鋼刀一轉。並沒有什麼深奧的劍招,就那麼迅速無比的一刀擋了過去。
潺潺的流水聲中,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凌濤手中的鋼刀應聲而斷,大半截刀身橫飛出去。手中只留下一小節刀身和刀柄,身軀微微後仰,躲過了水舞差點削斷自己脖子的一劍。
眉頭一皺,凌濤並沒有後退,反而是丟掉斷裂的長刀看向了水舞,對方雖然一劍斬斷了自己手中的鋼刀,但是自己的力量卻遠勝對方,在自己大力的一擋下,對方反而是一臉驚訝的退出去了四五步。
“好劍,當真是削鐵如泥了”。凌濤讚歎道,沒有恭維對方的劍法和身手,反而是對對方手中的古樸長劍刮目相看。
“這把劍,是我父親給我的,當初,傳他流水劍和流水拳的無名道士給他的,父親給了我,據說是什麼天外隕鐵所鑄,耗時三年才成,到如今。這把劍已經有一百多年曆史了”,水舞點點頭說道,彷彿是在向凌濤介紹師門寶物一般。
“不就是隕石嘛,不錯。以百多年錢的鑄造工藝,能將其打造成一把劍也很不容易了,雖然花費了三年時間”,凌濤客觀評價到,彷彿是在鑑賞師門寶劍一般。
然而,在說話的時候。他卻動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彷彿之前的交鋒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雲淡風輕的樣子讓水舞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你已經沒有武器了,在這把流水劍下,你還想離去?雖然我承認你身體素質遠遠超過了我,但是,你難道想用血肉之軀硬抗這把劍?有這把劍在手,我的戰鬥力十倍增加,輕易就能夠斬斷你的身軀”,水舞皺眉道。
“師姐,神兵利器固然能增加戰鬥力不假,但是那要看在誰手中和麪對什麼人,你學習過流水劍不假,但是我也學習過,加上身體素質而言,你於我來說沒有半點優勢”,凌濤邊走邊搖頭說道。
“師弟,你不但入魔了,而且還看不清自己”,水舞冷聲說道,身軀一動,仿若火焰舞蹈一般,手中‘流水劍’翻動,寒星乍現,點點寒芒如雨一樣籠罩凌濤全身各處。
“我說你不佔任何優勢你就不佔任何優勢”,凌濤輕聲道,隨即右手深處,食指中指並指如劍,手臂舞動,化作殘影,甚至舞動之間,同樣嗤嗤的聲音不斷,仿若雨打枇杷一般。
噹噹噹當……,一連串密集的聲音響起,凌濤的手指連彈,每每彈在水舞手中流水劍的劍尖側面,將對方的每一劍都用手指擋了下來。
“怎麼可能,流水劍大成,你居然流水劍大成,還用手指演練劍法,這不可能,你才接觸流水劍十多天而已”,水舞飛速後退,臉色微變沉聲說道。
搖搖頭,凌濤將手指放到眼前觀看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本身就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和很好的理解能力,流水劍大成也在情理之中,而且,神兵利器畢竟是神兵利器啊,屈指彈在劍身上,我的指尖居然隱隱作痛,若是換做普通的鋼劍的話,我這屈指數百斤的力量,怕是將鋼劍都能夠彈斷吧”。
同時,凌濤感嘆,擁有神兵利器就是佔據優勢,若不是自己熟悉流水劍劍法的話,稍不注意就會被對方削斷手指甚至是斬斷手臂,難怪那麼多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都對神兵利器趨之若鶩。
“不管怎麼樣,在治好你的病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離去的,除非你殺了我”,水舞聲音恢復平靜道,說着,身軀如火焰舞蹈,向着凌濤衝了過來。
‘流水劍’舞動,有江河奔騰咆哮的聲音響起,凌濤面對的彷彿不是一把劍,而是一道洶涌衝來的江河。
“我說了很多次了,該接受治療的是你,強迫症太嚴重了,讓你清醒一下吧”,凌濤皺眉嘆息到,手臂一抖,殘影乍現,用手臂演練流水劍劍法,沒有江河咆哮聲,卻是突然傳出了大海咆哮的聲音,仿若海嘯席捲一般。
他的手臂,穿過流水劍劃出的密集劍影,於間不容髮之間扣住了水舞的手腕,手指一點,對方手臂一麻,手腕下意識的一鬆,然後,頃刻之間,鋒利無比的流水劍就易主了,出現在了凌濤的手中。
拿到流水劍後,凌濤腳步一動,地面一震,他已經出現在了十多米開外,遠遠的傳來聲音說道:“世界,流水劍我就幫你暫時保管一下,師門之物我可是不敢貪墨的,不過,哪一天你的強迫症好了,我會將流水劍還給你的”。
“你給我站住,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和人接觸”,水舞聲音顯得有些焦急的說道,轉而,手腕一番,一件東西已經向着凌濤甩了出去。
“多謝師姐,居然連配套的劍鞘都給我了,我會好好保管的”,遠遠的傳來了凌濤的聲音,沒有多久,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水舞的視線中。
水舞皺眉站在原地,右手還保存着丟東西的姿態,而左手中,幾抹寒星在翻手間消失不見,那是幾枚寒光閃閃的銀針,而且針尖上有一點不同尋常的顏色。
顯然,她之前是想要將銀針激射出去的,但是不知道處於什麼目的沒有,反而是將流水劍的劍鞘丟了過去。
“師弟,凌濤,希望你不要再造殺孽了吧,如若不然,我會代表師門清理門戶的……”,水舞站在原地,看向凌濤離去的方向輕聲自語道……。
於水舞無聊的打了一場,凌濤覺得很無趣,倒是對於水舞的身手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也不知道是對方這段時間成長起來的呢還是故意藏拙讓很多人都看走了眼,拋開身體素質不說,水舞在流水劍法上的造詣,怕是已經超過了她父親水牛,儼然一個小天才。
凌濤一邊向着S市而去,一邊打量着手中的流水劍,劍身長達一米三,劍柄就有一尺長,劍鋒長達米許,當之無愧的長劍了。
劍身筆直,卻不是那種‘太極劍’劍尖軟趴趴的那種,寬三指,雪亮如寒霜,給人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凌厲感,劍柄古樸,顯然被經常使用,有包漿。
在劍格下,兩個古豪銘刻着流水兩個字,顯然長劍名曰流水。
唰,寒光乍現,凌濤順手劈斷一顆路邊直徑米許大樹,直到他離去很遠後後面才傳來了大樹倒下的聲音,而劍身依舊雪亮如寒霜,沒有絲毫痕跡,當真是削鐵如泥。
“當真是一把寶劍”,凌濤讚歎,將長劍歸鞘,劍鞘劍柄古樸,藏劍於劍鞘中,有人看到或許只會認爲這是一把經歷歷史的收藏品而不會覺得這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
“劍是好劍,可惜對我來說貌似輕了一點,天外隕鐵所鑄,也不過二三十斤而已,要是有七八十斤再大一點就更好了”,凌濤有點美中不足的自語道,用慣了闊劍,雖然這把流水劍很好,卻讓他有點不滿意。
將流水劍搭在肩上,不久後,S市的城牆已經遠遠在望,時隔幾天,他再次回來了,不過,心態卻是有了巨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