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門外停下,這次帶路的人敲門就要隨意得多了,沒有像外面一樣小心翼翼。
敲門聲剛剛落下,這鐵門上貓眼出嘩啦大開一個觀察口,一雙眼睛出現在那個位置,同事一個不悅的聲音響起說道:“幹嘛?這不還沒有到點嗎”?
“我知道,現在來是因爲我們發現了一個從外面來到這裡的人,我帶他來見見老大”,帶路的人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人給凌濤帶了這麼長的路,凌濤連他的長相年級名字都不知道呢,這傢伙臉上塗抹的應該是某種氣味很濃的植物汁液,能夠掩蓋自身氣息的同時還能起到僞裝的效果。
“咦?還真是……”,鐵門內的人詫異了一下,看到了後面默不作聲的凌濤,隨後嘩啦一聲打開了鐵門,饒有興致的打量凌濤,從上到下像看貨物一樣,讓凌濤渾身很不舒服。
“人帶到,我走了”,帶路的人見門已經打開,和對方交代一聲,也不待對方回答,就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小子,跟我來吧,嘿嘿……”,開門的人打量了凌濤片刻,嘿嘿一笑說道。
凌濤也不懼,踏步走了進去,隨着他進入鐵門,咣噹一聲鐵門關閉,和外面切斷了聯繫。
那帶凌濤來這裡的人,在鐵門關閉的時候,停下腳步看着鐵門搖搖頭自語道:“希望你們這些傢伙別太過分吧,貌似那傢伙很不簡單的樣子,自求多福……”。說完,大步離開,即使是面對周圍很多開口詢問的聲音都沒有理會。
進入鐵門內的凌濤,對鐵門內的情況啞然了一下,因爲這裡的情況比外面好了很多,尤其是氣味,沒有外面那麼濃烈了。
這裡面同樣生活着不少的人,空間不小。大概有一兩百人的樣子,要麼大聲聊天,要麼打牌,要麼自己擦拭武器。要麼睡覺。
在這裡,空間內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很多雙層架子牀,條件比外面好了不知道多少,至少這裡的人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敏銳的凌濤還發現,這裡面的人。身體條件都比外面的人好了很多,不再那麼瘦弱和萎靡不振,甚至某些人身上的氣息還相當彪悍,凌濤大概猜到,生活在這裡面的人,怕是這個地下聚集地的戰鬥人員了。
無論什麼時候,戰鬥人員的條件都是要優先一點的,畢竟他們要戰鬥,要用生命去拼搏。
“小子,打哪裡來呀。喲呵?還帶着把劍,不錯啊,裝俠客?給我看看”,給凌濤開門的人,一直都在打量着他,猛然看到凌濤手中的流水劍,頓時雙眼放光,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了過去。
這個人,也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長得尖嘴猴腮的。雙目卻閃爍精明狠辣的神色。
凌濤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手腕一轉,流水劍輕易的躲過了對方伸過來的手,看向對方笑道:“這把劍。好拿不好放喲,呵呵,不過你得拿好了”。
凌濤說完,一臉微笑的將流水劍放在了對方的手中,在暫時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凌濤並不想和這裡的人起衝突。再說,流水劍放在對方手中和在自己手中有什麼區別?凌濤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劍客俠客,不辛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那一套。
“嘿,小子上路”,對方嘿嘿一笑,拿着流水劍說道,隨即就急不可耐的將其拔了出來。
流水劍出鞘,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聲音久久不絕,在這個空間迴盪,劍身如同寒霜一樣一抹寒光,森冷刺眼。
流水劍出鞘的聲音,當即吸引了周圍數十道目光看了過來,一個個雙眼放光,眼神中透露着貪婪的神色,一看就是好東西啊,若是得到的話,很多時候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小子,那把劍是你的嗎?我用一個女人和你換”,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隨即,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中年人就急切的走了過來。
“滾,巴老三,這樣的好東西也是你能擁有的?只有老大才配擁有,好好呆着去”,尖嘴猴腮的人將流水劍嘩啦一聲插回劍鞘,掩蓋其鋒芒的同時沒好氣的衝着對方吼道。
讓凌濤奇怪的是,這個尖嘴猴腮渾身沒有幾兩肉的傢伙,居然還有點威勢,一聲不客氣的怒吼後,剛剛站起來的那人居然乖乖聽話的離開了,只是眼神還是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流水劍,那眼神相當幽怨……。
“小子,走吧”,尖嘴猴腮的傢伙推了凌濤的肩膀一把帶着點激動的心情催促道,能不激動嘛,把這把劍獻給老大的話,肯定會讓老大刮目相看的,然後老大心情一好,萬一賞賜點什麼的話就賺大發了,這個時候,他自動忽略了這把劍其實還是凌濤的東西的事實。
在對方的指引下,凌濤再次往裡面走,一路所過,周圍的人都將目光看了過來,當然,在野外獨自一個人生活了一二十天的凌濤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流水劍上,沒辦法,那玩應一看就是高級貨,由不得人們不眼饞。
在走動的時候,凌濤也在打量着這裡的人,他們一個個身上的氣息和外面的人截然不同,雖然算不得什麼強者,但凌濤估計,單單是身體素質而言,這些人雖然沒有達到一階戰士的程度,恐怕也接近末世前特種兵的水準了。
而且這些人的武器也千奇百怪,有弓箭,有刀劍長槍,有某些獸骨打磨成的尖刺,當然,還有槍械武器,不過這種武器很少,至於穿的,最好的凌濤都沒有看到一套完整的皮甲,太簡陋了,說是戰鬥人員,其實跟一幫難民沒有什麼兩樣,雜牌軍都算不上。
在那尖嘴猴腮的傢伙帶領下,穿過幾十米的距離,凌濤再次來到了一個鐵門面前,心中忍不住吐槽,這地下是迷宮嗎?怎麼一個門接着一個門的。
來到這個門前,尖嘴猴腮的傢伙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在裡面一個甕聲甕氣的進來的話音落下之後,他纔將門輕輕的打開,生怕驚動了裡面的人一樣。
當門打開,凌濤眼睛眯了一下,隨即眉頭一皺。
裡面是一個大概只有二三十個平方的房間,不同外面的是,在這房間盯上,居然有一個臉盆大小的洞口,從洞口中有陽光照射下來,那洞口有玻璃擋着,玻璃上還有拇指粗的鋼筋,再上面又是玻璃,如此幾層。
居然有陽光照射下來,這點讓凌濤詫異,但這裡面的情況,卻是讓凌濤皺眉了,一張大牀是這個房間最顯眼的東西,大牀上有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牀邊還怯生生的坐着兩個女人。
牀上的兩個女人看不清容貌,蓋着被子只露出腦袋在睡覺,但牀邊的兩個女人,卻是可有看出,她們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二十,連十八凌濤估計都沒用,一個穿着學生校服,一個穿着不知道那個醫院搞來的護士服,看上去不倫不類。
相比起外面,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了。
此時。牀上兩個女人中間,那個男的正眯着眼睛打量凌濤,被子下的手卻是在身邊兩個女人身上游走。
這個男人,寸頭,方臉,眼神中帶着瘋狂而嗜血的鋒芒,脖子粗大,卻不是肥肉,而是鋼板一樣的肌肉疙瘩,給人一種狂野霸氣的感覺,當然,只是感覺而已。
尖嘴猴腮的傢伙先是把門小心翼翼的關上,隨後這才彎腰看都不敢看房間裡的女人一眼說道:“老大,這個傢伙是從外面來的,被外面負責放哨的兄弟發現了,給帶了進來,請老大發落,哦對了,我還在無意中得到了一把好劍,特來獻給老大”。
說着,尖嘴猴腮的傢伙將流水劍攤在手中,一副上供的姿態說道。
牀上的男人看了凌濤一眼,旋即看向尖嘴猴腮的傢伙說道:“拿過來”。
對方趕緊小跑過去,將流水劍乘上,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凌濤算是明白爲什麼之前在外面這個傢伙可以隨意罵那些人了,原來是因爲阿諛奉承借這個所謂老大的勢啊。
對方伸出一隻手抓住流水劍,也沒用拔出來看,而是掂了掂淡淡的說道:“小猴子,你可以出去了”。
尖嘴猴腮的傢伙沒用敢說什麼,小心翼翼的轉身離開,還將房間的門小心翼翼的關好。
如此,房間內就只剩下凌濤和那所謂的老大以及四個女人了。
沒用了其他人在,凌濤也不想裝沉默了,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一問這個所謂的老大呢,也不管對方的眼神和想法,自顧自的來到邊上的一張桌子上,直接坐了上去,抓起一個應該是蘋果的水果啃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衝着那所謂的老大說道:“話說,你們這裡有水嗎?我身上難受死了,想洗個澡”。
那老大一臉戲謔的看着凌濤的舉動,隨即饒有興致的說道:“小和尚,你膽子不小啊,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你知道不知道,就你現在這些動作,已經足夠你死一百次了”?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有基地市那種官方建設的光明的一面,也有角落中掙扎活着的陰暗一面……,另外,各位兄弟姐妹們,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過馬路的時候要小心車輛,早上大概六點鐘的樣子,石頭的一個長輩出車禍去世了,是在去賣菜的路上,辛辛苦苦一輩子,幾十年沒用過過好日子,哪怕是死去的時候也在爲生計忙碌,內心挺不是滋味的,各位兄弟注意安全的同時,也請珍惜身邊的人,生命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