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池語罷,用帶着金蠶絲薄手套的手指扒開死者的眼皮。
心中有數。
而後站起身來。
將手中的剔骨刀連同手套全都摘下來丟掉。
這纔不鹹不淡的開口:“確實是中毒。”
“這些人是死士,本來身上就有毒,全身上下都是毒,只要他們想死,隨時都能死。”
頓了頓,赫連池見寧灼華依舊不太明白,便繼續道:“總之,他塞到牙縫裡面的毒藥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讓人放鬆警惕,以爲他身上沒有帶毒了。”
“所以,他就是自殺了?”
寧灼華只想知道是不是自殺。
“沒錯。”
赫連池肯定的點頭。
他的淚腺上藏着毒,只要一哭,足夠的水量之後,便會讓毒藥蔓延開來。
當毒藥蔓延到腦子裡。
就死了。
這個赫連池並沒有跟寧灼華說,免得她做噩夢。
赫連池從心裡還是把寧灼華當成一個小姑娘的。
全天下,把寧灼華當成小姑娘的,也就是赫連池了。
聽到赫連池的話,寧灼華沉思半響,“誰身邊有這麼高級的死士呢。”
“而且本王都化爲女裝了,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身份吧。”
“畢竟若是敵人知道的話,攝政王是女子的事情,早就傳遍天下了,本王都無法立足於天下,總比這麼悄無聲息的殺掉我要好。”
寧灼華分析的特別對,赫連池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對自己,還是很瞭解的。”
“那當然。”
寧灼華涼涼的回道,而後往外走,“將人埋了,繼續查。”
“是……”
墨一恭聲應道。
而後寧灼華便率先出了柴房,這風華樓的後院,還是很舒服的。
不遠處有一座涼亭。
寧灼華指着那涼亭到:“過去坐坐。”
知道寧灼華有話要說,赫連池頜首:“好。”
夜七少不知道要不要跟在寧灼華身邊、
自從赫連池來了之後,就沒見他怎麼說過話。
要知道這人之前還是最耐不住寂寞的,現在竟然能怎麼長時間不說話,簡直令寧灼華咋舌,“七少,你啞巴了,還是嚇着了?”
“沒啞巴,也沒嚇着,就在是想事情。”夜七少淡定的回道。
夜七少偏偏就是這麼正經的樣子,寧灼華才覺得詭異。
“你給他看看,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這話是對赫連池說的。
赫連池聽到寧灼華這話,脣角微翹,不緊不慢的回道:“七少很正常。”
“你們認識?”
寧灼華突然眯着眼睛,懷疑的看着他們兩個。
不然赫連池竟然這麼熟稔的喊他七少。
這兩人決計不是認識這麼簡單。
夜七少連忙擺手,甩開自己:“不是很熟不是很熟、”
“呵……”
赫連池哧笑了聲,倒是沒有反駁他的話。
不然還以爲,自己上趕着想要跟他很熟似的。
秦相府的這些人,當真都是厚臉皮。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寧灼華豐潤的脣瓣抿起:“行了,別裝了。”
“要是不熟,你之前提起赫連池的時候,還說的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