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實在是太可怕了!
握住了手中那個玉瓶。
蕭景嶺一步一步逼近了那個被丟在地上如同死屍一樣的東西。
語調有些沉冷,“你準備把我變成淨殭屍,爲你們所用?”
“好惡毒的心思!”
難怪西域這麼不怕大昭,原來是有這麼多惡毒的蠱蟲。
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操控一個大國,簡直可恨,蕭景嶺後脊全都是冷汗。
此時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陰風。
讓蕭景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更加清醒了。
“這個要怎麼用?”
無邢不疾不徐的教他:“用匕首,隨便在他身上劃開一道口子,而後打開瓶子就行。”
頓了頓,無邢補充上了一句:“他現在身上一堆傷口,你只需要把瓶子打開,蠱蟲就會順着新鮮血液的味道,鑽進他的身體。”
紀曲嘴裡嘰嘰咕咕。
眼裡全是驚恐,身子不斷地想要往後退。
但是這個時候,蕭景嶺已經將蠱蟲放出來了。
黑漆漆的蟲子,以往他覺得很可愛的小東西,此時竟然成了取他命的劊子手。
“不,不要,我說,我都說!”
就在蠱蟲到達他身上的時候,紀曲猛地爆發出一股力量,撲向秦臻所在的案子。
這一刻,無邢拿過蕭景嶺手中的玉瓶,動作利索的將蠱蟲收起來。
像是受了無數驚嚇的紀曲終於鬆弛下來。
額角的汗跟水一樣。
一直不斷地往下落。
秦臻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吧,再給你一次機會。”
幽冷徹骨,宛如修羅之音。
一寸一寸的捏着他的脖頸。
慢慢地收緊。
讓他越發得窒息。
明明並沒有手掐住他的脖頸,爲何呼吸卻越來越困難呢。
“我現在就說!”
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紀曲喘息一聲。
看着他這副死狗般的模樣,秦臻眼睛眨都不眨,依舊冷淡如斯:“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給我吐出來,但凡有一點隱瞞欺騙,你就等着被萬蟲啃噬而死吧。”
想想那種恐怖的畫面,紀曲便頭皮發麻,渾身發冷。
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是疼的,而是嚇得。
見着紀曲如此模樣,蕭景嶺忍不住往後靠了靠,生怕這人若是瘋癲了,會做出什麼詭異的事情。
畢竟他與紀曲相處的時候也不少。
紀曲當真是一個十分詭異的人。
也就是秦臻,一上來,就直接暴力將他弄成這副模樣。
也不怕這個人身上會有什麼其他的蠱毒之類的。
秦臻自然不怕,他身上的煞氣之重,根本就不可能有蠱蟲敢侵入。
尤其是,他如今瀕臨走火入魔的境地。
若非極力控制自己。
恐怕現在的秦臻已經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也幸好秦臻不想自己以後認不出寧灼華,所以纔沒有放肆自己。
看着蕭景嶺那副心驚膽戰的模樣,無邢低聲開口:“二殿下莫怕,相爺在,他不敢放肆的。”
他當然知道這人不敢對秦臻放肆,但是他怕紀曲對自己放肆啊。
“有相爺在。”
無邢只留下一句,便不再說話。
絲毫不管,此時蕭景嶺是什麼想法。
因爲無論他是什麼想法,都與他無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