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謬讚。”秦臻收下了這誇讚。
寧灼華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又失望又慶幸。
五味陳雜。
寧灼華垂眸,看着腳下石子,不知道想什麼。
而秦臻看着面前女子的頭頂,腦海中浮現出她說自己腦袋不圓的畫面,薄脣微鬆,竟是難得的放鬆愉悅之意。
可惜,寧灼華並沒有看到。
“人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相爺先行,本王要在這裡體驗民間疾苦。”說着,寧灼華直接蹲下了。
見秦臻腳步不動,寧灼華擡頭笑笑:“相爺不走是擔心本王嗎,你這樣本王會誤會的。”
“王爺自便。”
果然,秦臻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
寧灼華並未久留,不過卻未回大明宮內,而是徑直出了宮。
反正皇帝都走了,她怕誰。
她怕得是自己看到秦臻,會控制不住情緒。
寧灼華一回府,便讓人立刻去查陳啓與蕭景嶺的往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蕭景嶺竟然找上門來。
“攝政王這王府可比本皇子那皇子府奢華多了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寧灼華靜靜的看着搖着扇子,徐徐進門的二皇子。
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清瘦的手指放在眼睛上,像是在擋住突然闖入的光線一般,幽幽開口,“殿下若是喜歡,儘可稟了陛下與本王換。”
“我可不敢,誰不知王爺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兒,我這個親生兒子都比不上。”
“這酸味兒啊,真濃。”寧灼華閒閒的道。
蕭景嶺也不氣,比起上次那差點炸起來的樣子,今天還真是有種雲淡風輕的氣度在,搖着扇子,輕鬆的點頭,“是呀,本皇子確實吃王爺的醋了,不過王爺可是咱們大昭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大功臣,這都是王爺應得的。方纔不過是跟王爺開個玩笑而已。”
“嗯,本王也是跟殿下開玩笑而已。”寧灼華把玩着手中的碧玉佛珠,心裡想着,什麼時候有機會送給秦臻,這珠子跟他的手真配。
見寧灼華沒了耐心,蕭景嶺擡步上前,“明人不說暗話啊,本皇子今日前來,是想跟王爺做個交易。”
“可別,本王一個閒散王爺,可沒有什麼能跟殿下交換的。”
沒想到寧灼華會如此直接的拒絕,蕭景嶺心中氣得要死,但是想到陳閣老之言,穩了穩心神,繼續道,“王爺不必妄自菲薄,我是帶着誠意來與王爺協談的,若是王爺能與我攜手,那這天下盡在囊中。”
“哦,本王也是帶着誠意拒絕殿下的。”頓了頓,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直接,於是補上了句:“本王對天下沒興趣,攝政王府世代忠於皇帝,不站隊,不籌謀,不懼不怕,他日若殿下有幸榮登大寶,本王自當盡力爲殿下效犬馬之勞。”
此言一出,蕭景嶺頓時臉色大變,“本皇子並未謀權篡位之心。”
“沒有啊,如此倒是本王誤會殿下了,那殿下之意是?”
寧灼華故作不明的看着蕭景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