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點了兩下被劍刺中的左肩傷口處的穴道,止住血,一隻手握着白朮細嫩的手,一隻手握箭對抗不斷攻上來的黑衣刺客。
因爲一邊要護着白朮,一邊禦敵,牽動了傷口,頓時血流不止。
“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白朮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絕殺左肩的傷口處,心裡糾疼。
絕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攬腰將她抱在懷裡,後退着躲開攻過來了劍,然後足尖輕點,施展輕功想要逃出刺客的包圍。
包圍在四周的刺客那裡會讓他們倆逃跑,紛紛出動,堵住他們倆的出路,絕殺和白朮又被逼着退了回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白朮眼圈乏紅,如果她跟着谷主他們走,不是因爲擔心他執意要留下來,他也不至於爲了她而受傷。
“別胡思亂想。”絕殺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淺笑,白朮看得呆了。
她從小在鬼谷長大,谷裡只有女人,她從來沒接觸過男人,絕殺這人雖冷,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心細如髮,漸漸的她被他身上孤冷的氣息吸引,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竟對他有了感覺。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死而無憾。”白朮淺淺的一笑,這輩子能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已經沒有遺憾。如果今日註定逃不掉,能和自己喜歡的男人死在一起,她也開心。
“什麼死不死的。”絕殺冷眸一寒,瞪了白朮一眼。
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吃什麼長的,難道她希望看到他死嗎?
笑話,這些不入流的刺客他還不放在眼裡,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交代着這裡。
白朮被絕殺瞪得低下頭,握劍的手一抖,不小心差點被攻上來的一名刺客傷到,白朮收斂心神,專心禦敵。
絕殺說的對,什麼死不死的,她還年輕,還不想死,而且她還想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嫁了,纔不想這麼年輕就死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叢林中。
白朮雙腳一提,手中劍挽出幾個利落的劍花,將攻向她的幾名黑衣刺客逼退,然後又是一擊橫掃,手中的劍刺進了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劍抽出來的時候,血濺了她一臉
。
白朮身上的白裙被染成了血紅色,臉上手上到處都是血,濃濃的血腥味傳入鼻尖,難受得她想吐,而就在這時,黑衣刺客手中的劍已經逼近她胸前。
絕殺見她有危險,但被刺客纏住,想要救已經來不及。白朮本能的就要用劍去擋,可對方的攻勢太猛,她節節後退,被逼着背靠住一個大樹,再沒有退路。
白朮閉上眼,想着希望這一劍刺進去不要太痛苦。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身上都沒感覺到疼,卻只聽到幾聲悶響,白朮睜開眼,腳下橫七豎八躺着幾名黑衣人的屍體。
“沒事吧!”上官琪施展輕功來到白朮面前,剛剛是她動用了智能醫療手環的銀針暗器,才救了她一命。上官琪也慶幸自己之前做的決定,如果她再回來晚點,後果不堪設想。
“谷主,你們怎麼回來了?”白朮見上官琪站在自己面前,前方軒轅無道正揮舞着手中的軟鞭和絕殺一起禦敵。他手中的軟鞭好似賦予了生命,一鞭出手,黑衣刺客不死便是身受重傷。
有兩名黑衣刺客撿着空擋向她們這邊靠過來,上官琪手中握着一把手術刀,身影一偏躲過最前方的那名黑衣人的攻擊,然後身影快速的一閃,靈巧的靠近對方一刀割破對方的手腕,黑衣刺客手中的劍掉在地上,白朮手中的劍用力一刺,那名黑衣刺客還沒反應過來,便倒在地上,雙眼翻白,而另一名黑衣刺客卻被上官琪一刀割破了喉嚨,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白朮,我們是好姐妹,我又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獨自逃命呢?”上官琪微笑着看向白朮。
回來不僅是她的決定,也是軒轅無道的決定。
軒轅無道和絕殺兩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能以一抵十的高手,黑衣刺客漸漸無法抵擋,最後剩下十來個人逃命似的離開了。
“咱們快走,這裡不能多呆。”恐怕一會兒就會引來更多的黑衣刺客,軒轅無道收起手中軟鞭,上前拉着上官琪的手就往前走。
絕殺來不及處理傷口,再次用手點了下傷口周圍的穴道,暫時止住血,提着劍跟上軒轅無道
。白朮走在最後,目光一直注意着走在她前面的絕殺。
走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軒轅無道這才停下來,一停下來,絕殺便半蹲下身子,粗重的喘着氣。
上官琪從智能醫療手環裡拿了紗布、剪刀和止血藥,看向白朮,道:“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白朮點點頭,從上官琪手中接過藥,便蹲下身子給絕殺處理傷口。絕殺左肩的傷口可能有巴掌那麼長,流了很多血,血已經和衣服連在一塊,有些已經凝固,白朮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他傷口處的衣服,生怕弄疼了他。
絕殺忍着疼,目光溫柔的瞅着盡在咫尺,認真專注又小心翼翼,滿臉心疼的白朮。
“需要麻藥嗎?”上官琪背靠着一棵樹,嘴角輕輕彎起,看向二人問道。
“要。”白朮說
“不要。”絕殺想也不想就拒絕,大丈夫這點痛都忍受不了嗎?以前受訓的時候什麼苦沒吃過,受了傷自己忍痛包紮,眼睛都不眨一下,這點傷小意思。
上官琪樂得看戲,整個人疲憊的背靠着一顆大樹坐着,軒轅無道坐在她身邊,攬腰將她抱在懷裡,兩人一起看戲。
白朮心疼的看了絕殺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小心翼翼的上了藥,將傷口用紗布包紮好,整個過程專注而認真。絕殺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當白朮上好藥擡起頭,剛好與他深邃,深諳的眸子對上。
白朮下意識的垂下眸,不敢看他的眼睛。絕殺擡手想要去擦她臉上的血跡,白朮一躲,他的手僵直在半空中。
“你的臉髒了。”絕殺收回手,不想太急切嚇着她。
白朮聞言伸手用袖子輕輕的擦拭,可擦了半天還是沒擦乾淨,“我幫你吧!”絕殺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手帕,不等白朮反應,他已經動手幫她擦臉。
上官琪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白朮臉皮薄,瞬間紅到了耳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