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道緊緊的握着上官琪的手,“小琪,你知道嗎?或許安安真的不是朕的兒子。”
“是不是又有何關係呢?”上官琪反問道。
“你不介意?”軒轅無道皺了皺眉,他一直害怕安安會成爲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鴻溝,畢竟當初的他太濫情了。
今時今日,只有她纔是他的唯一,他想一輩子寵着她。不管上天入地。
“我只介意你會成爲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上官琪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
“朕會很疼愛寶兒的。”軒轅無道保證道,不管是寶兒還是他們將來的孩子,他都會視如珍寶。
“那安安呢?他也是你的兒子。”上官琪不懂,爲何他就能狠下心這麼對安安。
“小琪...”軒轅無道柔聲叫了她的名字,語氣中夾雜着淡淡的不悅。
上官琪無奈的嘆了口氣,拿了醫書繼續看,兩人再這麼討論下去,肯定會起爭執。
軒轅無道陰沉着臉,走去門口,然後又折了回來,瞟了一眼專注看醫書的上官琪,解了身上的衣服,懶臥於榻上。
上官琪專注的看着醫書,軒轅無道躺在榻上等她,漸漸的眼皮開始打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睏意襲來,上官琪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這才放下醫書。
“還沒睡?”上官琪走到榻前,詫異軒轅無道還沒睡下。
“不抱着娘子,爲夫睡不着。”軒轅無道呵呵的笑着。
上官琪翻了翻白眼,沒理他。
“娘子,還生氣拉?”上官琪解了衣衫上榻,軒轅無道的大手便纏上了她的腰,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我一直都沒有生氣啊,很晚了,快睡吧!”她根本就沒生氣,生氣的人是他好不好。
“好,睡覺。”軒轅無道聽她說不生氣,臉上終於有了一抹釋然的淺笑。
沒一會兒,身後傳來軒轅無道均勻的呼吸聲,上官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
望着他熟睡的俊顏,眉頭還緊緊的皺在一起,似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上官琪微笑着擡起手輕輕的撫向他的眉間。 wωω¤ ttκā n¤ co
上官琪說安安身上的肋骨斷了,不及時醫治的話,後果恐怕很嚴重。薛齊不敢耽擱,抱着安安先去了御醫院。
御醫院今晚值守的是江名奕和一名年紀尚輕的御醫。
“江御醫,快幫忙看看安安的情況怎樣?”薛齊抱着安安進了御醫院,焦急的叫來江名奕。
江名奕讓薛齊將安安平放,把了脈,又摸了摸他身上的肋骨,皺了皺眉,道:“肋骨斷了兩根。”
“是不是很嚴重?”薛齊忙問道。
“算嚴重也不算嚴重,我開些止痛、活血化瘀的藥吃,然後再靜臥十來天,就會慢慢的恢復。”江名奕說着便起身去寫藥方。
“可是皇上讓安安去掖庭宮受罰。”這掖庭宮進去了還有命出來,薛齊擔心安安承受不了。
江名奕寫着藥方的動作一停,很嚴肅的說道:“現在都這樣了,還去什麼掖庭宮。”當真是不要命了。
“可是...”
“明日我去跟皇上說,今晚就讓他留在御醫院。”這孩子身上全是傷,一會兒還得仔細給他處理包紮,所以江名奕就這麼做了決定。
“那就謝謝江御醫了。”薛齊雙手抱拳,表示感激。
江名奕莫名的擡頭,似笑非笑的看着薛齊,道:“你怎麼對這孩子那麼好?”
薛齊尷尬的一笑,“是皇后娘娘囑咐我帶他來御醫院的。”
江名奕點點頭,這個解釋還算讓人信服。
見江名奕不再追問,薛齊暗自鬆了一口氣。
待江名奕處理好安安身上的傷,囑咐了御醫院的小太監照顧好安安,這個時候夜已經深了,再出宮,宮門已經關上,江名奕只好去了無淚公主的嫣然宮。
薛齊坐在榻旁,看着安安熟睡,輕輕的給他掖了掖被角。
冷宮
夜晚的冷風忽忽的吹着,楊玉蘭躺在榻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安安今天偷偷跑出冷宮,她一直找不到人,後來才從看守冷宮的侍衛那裡打聽到了消息。
安安現在都還沒回來,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置他,楊玉蘭心裡異常的擔心。
她再如何討厭,如何不喜,安安終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還做不到視而不見。
“誰?”楊玉蘭正心煩意亂的時候,聽到樑上有動靜,她警惕起身,擡頭望去。
只見樑上下來一人,那熟悉的身影讓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是你?”
“是我。”來人走到榻旁,坐在楊玉蘭身邊,攬腰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這麼晚還沒睡,是在等我麼?”來人調笑的在楊玉蘭臉上輕輕的捏了捏。
楊玉蘭心情不好,用力打掉他的手,“別碰我。”
“嘖嘖...不可愛了。”來人也不生氣,笑着托起她的下巴,低下頭,霸道的在她脣上咬了一口。
楊玉蘭脣上吃疼,眉心一跳,憤怒的大吼,“薛齊,你屬狗的嗎?”
薛齊皺了皺眉,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撲倒在榻上,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我不是屬狗,我是屬狼的。”
“放開我,我心情不好。”楊玉蘭不停的掙扎,然後用力狠狠的回咬了薛齊。
薛齊脣上吃痛,無奈鬆開了她。
“幹嘛那麼用力,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薛齊有點惱。
“哼。”楊玉蘭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理他。
薛齊嘆了口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背對着她說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安安現在在御醫院,已經沒什麼大礙。”
薛齊說完就走。
楊玉蘭眼瞼微顫,見薛齊真的要走,慌亂的伸出手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對不起,剛剛我心情不好,安安沒事我就放心了。”楊玉蘭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臉緊緊的貼着薛齊的後背。
薛齊用力去掰楊玉蘭環在他腰間的手,可楊玉蘭就是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
“齊,不要離開我,好嗎?”楊玉蘭極具魅惑的聲音響起,相信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
“蘭兒。”薛齊轉過身,野性的眸子就像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貪婪的盯着她。
暖帳內,兩具火辣的身子緊緊的癡纏在一起。
薛齊每一次都能從她身上得到滿足,一次一次無法自拔。
翌日,楊玉蘭醒來時,身邊早已經變得冷冰冰,薛齊走了,她的心又開始變得空落落。
這冷宮,到底要熬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楊玉蘭心裡不甘,她要離開,離開這個鬼地方。
安安沒有回冷宮,一直在御醫院養傷,掖庭宮也沒有去,軒轅無道也沒有再追究。
這件事情彷彿就這麼雲淡風輕的過去了。
上官琪今日要出宮,吃過早膳便帶了白蘇和白芷一起,剛要上馬車,江名奕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江御醫找我有事?”上官琪問。
“我們上車再說吧!”江名奕上前,親自掀了車簾道。
上官琪點點頭,和白蘇白芷先上了車。
“安安情況怎麼樣?”上官琪心裡還記掛着安安,待江名奕上車後,關切的問道。
“幸好送來的及時,只要細心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的恢復。”江名奕說。
上官琪點點頭,有江名奕的保證,上官琪也放心了。
江名奕低着頭,在思考着如何跟上官琪開口。
“江御醫有什麼話不能說麼?”
江名奕擡起頭,目光與上官琪的對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御醫是想親自確認一下那仁濟堂的老闆是不是你的師兄?”上官琪笑着問道。
“皇后娘娘蘭心蕙質,在下想瞞都瞞不住啊。”江名奕感嘆道。
上官琪呵呵的笑着,“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想確認一下是不是你的師兄,去見見他不就知道了麼?”
“可我怕他不見我。”江名奕擔心的是這個,這麼多年過去,一直音信杳無,這麼唐突的找去,師兄肯定是不會見他的。
“所以你想讓我陪你去?”這纔是江名奕找她的目的吧!
江名奕點點頭,他來找她,的確是想請她幫這個忙。
“好,我陪你去。”上官琪很爽快的答應,那晚秦穆白中了她的七蟲七花毒,她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實力,是否能解得了她的七蟲七花毒。
馬車很快就出了內城,到了東大街,在惠濟醫館的門口停了車。
上官琪先進了醫館,石掌櫃見上官琪今日一早就來了,熱情的站在門口迎接。
醫館裡已經有排號等待看診的病人,上官琪安排了一下工作,這才帶着江御醫去對面的仁濟堂。
“皇后娘娘真的是仁心仁德,如果可以,能否給在下也留個坐診的位置,沒事我也來醫館幫幫忙。”兩人走出醫館,江名奕淡笑着問道。
“歡迎歡迎。”上官琪笑着答應,她開醫館原本就不是以盈利爲目的,所以有人義務幫忙她沒理由拒絕。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仁濟堂的門口,跑堂的小兒見有客人上門,熱情的上前招呼。
“兩位是看病還是抓藥?”小兒笑着問道。
“我不看病也不抓藥,找你們老闆秦穆白。”上官琪開口說道。
跑堂的小兒立馬收斂的笑,上下打量了上官琪一番,見她衣着不凡,又美若天仙,一定是哪家府上的貴小姐,正要詢問一番,上官琪卻開口打斷了他。
“我要見你們老闆,還愣着做什麼?”上官琪渾身散發着清冷的氣息。
跑堂的小兒一愣,隨即點點頭,趕緊跑去回稟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