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離這纔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不是，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衛漠咀嚼着“熟悉的陌生人”五個字，不由笑道：“這話真是有趣，既熟悉又陌生，到底是誰？”
蘇伊離放回了小卡片，然後低頭嗅了嗅清新的百合芳香，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位熟悉的陌生人給我送了好久的花了，署名永遠都是a先生，可是無論我動用了什麼關係去查，都查不出這位a先生是誰。”說到這裡，蘇伊離瞅着衛漠，“欸，堂哥，要不你幫我再去查查。我真的很好奇。”
衛漠問：“好奇什麼？”
蘇伊離說：“好奇這位a先生是誰呀？”
衛漠說：“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蘇伊離一愣，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她知道了a先生是誰之後，她能做什麼？當面感謝他給送了這麼多年的花？感謝他在關鍵的時候給她提醒？
衛漠笑着說：“這位a先生既然一直隱姓埋名，就是不願意讓你知道他是誰。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了，這不就違背了他的初衷了麼？既然他想默默地給你送花，你乾脆就隨了他的意思。”
衛漠這番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蘇伊離卻很想很想知道這位a先生是誰。她想當面跟他道謝。
衛漠忽然深深地看了蘇伊離一眼，冰藍色的眸子里布滿了深意，“我想大概等a先生想讓你知道了，你就可以知道他是誰了。”
蘇伊離是個極其敏感的人，衛漠這麼含有深意的目光讓蘇伊離不由得往某些方面多想了一些。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衛漠，問道：“衛漠，你是不是知道a先生是誰？”頓了下，她又快速說道：“對，你肯定知道的。衛家的情報網這麼強大，不可能查不出一個人來，肯定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
蘇伊離有些激動。
“告訴我，a先生是誰？”
衛漠淡淡一笑，“伊離，你看看你，一激動起來連堂哥都不喊了，這麼直接吼我，我會傷心的。”
蘇伊離可不管衛漠這一套，“別跟扯話題，告訴我，我要知道。”唔，不對，對付堂哥，不能這麼強硬，得溫柔軟弱一些的。
蘇伊離馬上氣勢就弱了，眨巴着眼睛，“好堂哥，你就告訴我a先生是誰嘛。你告訴了我之後，我不會告訴a先生的。就算a先生知道了，我也只會告訴他是我強迫你說出來的。”
衛漠說：“你撒嬌也沒有用。”
蘇伊離瞪了衛漠一眼，狠狠地瞪。
衛漠不由得失笑道：“好，我告訴你真相，a先生就是我。”
蘇伊離不信，“你別敷衍我。”
衛漠聳聳肩，“好，就知道騙不過你。我的確知道a先生是誰，但是我答應過他，沒有他的同意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我只能告訴你一點，a先生是一個男人。”
蘇伊離撇嘴，“廢話，難不成還有女人叫先生？”
衛漠眨眨眼，“有呀，古代的女夫子都是叫先生的。如果你生在古代的話，恰好也當女夫子的話，學生就會叫你蘇夫子。”說完，衛漠還對蘇伊離點點頭，像是古代人那樣作揖，“蘇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