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路上。
周興邦就拿着鼻菸壺不停地欣賞着,時不時還發出一個滿意的笑聲。
陳陽看着,他都忍不住說道,“這東西有什麼好的。”
“你這小子懂什麼。這是古董。”周興邦停下來,他看着陳陽帶點責怪說道,“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得欣賞。”
“我確實不懂得欣賞。”
陳陽笑道,“而且我還想不明白,這種東西值那麼多錢嗎?我覺得一文不值。”
周興邦把鼻菸壺放好,他就盯着陳陽問道,“你這小子專門跟我擡扛,是不爽我拿你來打賭,還是我推薦你做保健醫生呢?”
“都有吧。”
陳陽摸摸鼻子笑着。面對周興邦,他覺得也不用隱瞞什麼。
“哎,你這小子就是不識好人心。”周興邦就沉着臉罵道。
“我怎麼就不識好人心了?”
陳陽不解地問道。
“我煞費苦心給你安排,你卻埋怨我了。”周興邦無奈地說道。
周興邦這樣說着,陳陽卻帶着幾分不解看着他。 шшш ⊕TтkΛ n ⊕C O
“專門給我安排的?”陳陽問道。
“恩。”周興邦點點頭。
“不懂!”
“你這小子,你以爲你去島國搞出那麼大的事,有的人沒意見嗎?要不是我跟老秦,老萬他們,頂住巨大壓力的話,你現在可能都被直接蹲大牢去了。看你不順眼的人,這麼難得找到這個藉口,你以爲他們會放過你嗎?”
“然後呢?”
“老朱,老趙他們,又代表着另外一個派系。如果你能借這個機會,跟他們打好關係,到時候上面想找你麻煩的人,也會掂量一下。”周興邦瞪了陳陽一眼,“你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你仇人多,唐家,宋家,董家,他們都恨不得弄死你呢。現在又多了一個陳家。你這小子,還真的會找事。老朱,他們在華東這一帶,可是勢力代表。如果能跟他們打好關係,後面就不用我說了。”
陳陽這刻也明白了,這刻看來周興邦這個安排還真的算得上煞費苦心的。
“周老,謝謝你。”陳陽說道。
“別說這種沒用的話。這次這件事,你好好幹就好了。”周興邦拍着陳陽的肩膀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做的。”
“什麼事?”
“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周興邦說道。
“你們不是一早就計劃好了嗎?”
“是一早就計劃好了。不過他們覺得,按照這種計劃,到時候當地官員知道了,他們肯定會跑出來,這樣子他們覺得沒意思。所以推翻了之前的計劃。”周興邦拍着陳陽的肩膀笑道,“最後我又推薦了你。”
“讓我來安排他們的行程。我對這一帶不熟悉啊。”陳陽輕聲說道。
“小子,你四不四傻?”周興邦盯着陳陽說道,“你不是認識董小姐嗎?董小姐她是地頭蛇啊。”
周興邦這樣說着,陳陽就着說道,“這也是哦。到時候我就找她做導遊。”
“這就對了。”周興邦笑道。
“這也是你的意思?”陳陽問道。
“老朱的意思。”周興邦笑道,“老朱那傢伙,雖然是個武夫,他卻時刻關注着新經濟的發展,他對董慈雲口中的新經濟很感興趣,他想實地考察一下。對了,行程當中一定要記得,要去玉泉市。”
“這也是朱老的意思?”
周興邦點點頭,“玉泉市可是他當初戰鬥過的地方,他想回去那裡,看看那裡的發展。這次老朱答應帶你同行,主要就是因爲,聽說你和秦良哲去搞玉泉市的經濟。”
“明白。你們要什麼時候出發呢?”
“三天後。到時候你們安排好,做好後勤工作,記得儘量低調。”周興邦再次提醒着陳陽。
“恩。”
陳陽點點頭。
周興邦說完,他就將那個鼻菸壺拿出來把玩着。
過了一會,他又問道,“小子,陳家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搞呢?真的要對陳家動手嗎?不過我告訴你,陳家在魔都的根深蒂固。加上陳家的老爺子,人脈關係大得很。以你如今的能力,要吞掉他,根本不可能。不過話說回來,陳家的人也做得過份了,你好歹也算是陳家的人,他們竟然這樣對你。”
“我現在不急着動手呢。”陳陽說道,“只是嚇嚇他們,讓他們整天處於恐懼之中。”
陳陽知道時機還不到,自己的能力,還沒有到能將陳家吞下去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陳乾坤還在,只要他還在的話,那就沒有人能動得了陳家的筋骨。
周興邦呵呵笑道,“你明白就好。反正這件事情,你最後都得小心一點。你們陳家,勢力不小。”
“恩,謝謝周老提醒。”
陳陽點點頭說着。
其實陳陽如今回想起來,陳乾坤逼自己這樣做,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可能就是想自己做一條鮎魚,逼得陳學海他們往前進步。
不過陳陽覺得無所謂,他總有一天,會將陳學海給踢下來,爲自己父母報仇的。
車子很快就停在陳陽所住的酒店。
陳陽剛想下車,周興邦又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將他按下來。
“還有事?”陳陽問道。
“陳陽同志,看來你的鄭智覺悟真的不高啊。”周興邦又笑道。
“爲什麼?”陳陽不解地問道。
“錦旗和五百塊錢,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手上的東西,準備什麼時候上交給國家呢?”周興邦盯着陳陽笑道,“你不是準備把那東西私吞了吧?”
周興邦這樣說着,陳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
還以爲周興邦那麼好心送自己回來,原來也是爲了鍼灸銅人而來的。
陳陽覺得要是自己有的話,肯定會上交。
但是現在鍼灸銅人不在自己手上啊,他真的拿不出來。
“周老,這個嘛,我還想研究一下。”陳陽苦笑着說道。
周興邦點點頭說道,“行,這個再給你三個月時間。到時候你一定要上交給。知道了嗎?”
“恩。儘量。”
“不是儘量。是一定!”
周興邦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這!在我眼裡,不允許任一樣,再被別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