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玉心裡火大,他就不該來這一趟,一靠近陳陽之後,那種控制不住想替陳陽解決所有麻煩的感覺又來了。
之前因爲武浩在,鳳玉的一門心思都撲在武浩身上。
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還不太能影響到他。
鬼知道他此時爲了控制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忍受得有多辛苦。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感受,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想替陳陽衝鋒陷陣,掃出一切障礙的感覺。
鳳玉按壓住心裡的感受,站起身,“院子裡的小廝,我會全部換掉。等鳳鳴回來,你們是走是留,都隨便你們。”
鳳玉扔下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來這一趟,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難受。
直到出了陳陽住的院子,那種感覺才被他完全壓制下去了。
“難道這個陳陽還會控制人心神的妖術?”鳳玉疑惑,隨後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可這七鬥域任何仙術都沒有辦法施展才對。”
有了早上的事在前,老吳望着一桌子的飯菜不敢動碗筷。
陳陽早就餓了,走過去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不怕人下毒?”老吳“咕嚕”一下吞了嘴裡的一大口口水,他也餓呀。
“不管鳳玉是哪一方的人,他想殺死我們的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那要是其他人下毒呢?”老吳問到。
“老吳,你是不是又犯傻了?要是其他人下毒,那就是想栽贓鳳玉,你覺得鳳玉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鳳玉能做到管事的位置,管理着鳳族大部分的事務,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沒有腦子和手段的人。
老吳看着陳陽吃得歡,也不願意動用腦子去多想。
反正陳陽能吃,他也可以放心的跟着吃了。
至於鳳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由他們鳳家人自己去琢磨吧。
魏啓宏的傷被陳陽處理過,將毒素已經全部逼出來,在老吳硬灌下去兩三次藥之後,晚上魏啓宏終於恢復了意識。
老吳對自己私自給魏啓宏
上藥的事情後悔不已,一個勁兒的給魏啓宏說着抱歉。
當時陳陽明明都沒有給他用鳳雨拿來的藥膏,還提議將那些東西處理掉,可是自己覺得那些藥膏的藥效不錯,
丟了也怪可惜的,就給魏啓宏抹上去了。還害得魏啓宏差點丟了性命,老吳現在說起來都深覺後怕。
修煉的人底子好,第二天的時候,魏啓宏已經恢復了很多精神,可以吃東西了。
第四天的時候,已經能在魏啓宏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了。
要不是怕起身的那一瞬間會牽扯傷口,魏啓宏可以完全不用老吳幫忙。
老吳滿前忙後的,看着魏啓宏身體好轉,也跟着高興。
這幾天,暗處的人沒有再對院子裡的三個外來人員動手,甚至除了新來的一位安排飲食起居的小廝,連多的人影都沒有一個。
陳陽以爲是因爲鳳玉沒出府,震懾着府裡的人。
直到鳳溪找上門……
鳳溪來的時候,是第五天一大早,陳陽正在院子裡打着一套太極拳。
看到對方進來,陳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打着招呼:“鳳溪姑娘。”
鳳溪走到陳陽面前,劈頭蓋臉的一陣罵:“哼,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居然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鳳溪姑娘,你這罵得我是莫名其妙啊!我這幾天連院子都沒出過,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還有,你爲什麼要這樣來指責我?”陳陽冷着臉。
“呵!現在來裝什麼無辜?你敢說認識我的事情,還有魏大哥被我帶進來的事情,你敢說不是你透露出去的?”鳳溪滿臉憤怒。
“你要以你自己的秉性來猜度別人。”
陳陽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回房。他懶得跟鳳溪計較。
因爲他深深的明白,不要試圖跟一位盛怒的人講道理,他們這個時候的狀態是非常感性的,聽不進去那麼多道理。
誰知道陳陽的行爲在鳳溪看來,卻成了心虛的表現,“你給我站住!”
陳陽理都沒理,徑直朝屋
裡走。
鳳溪衝上前,一把拉着陳陽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
陳陽胳膊一甩,一下將鳳溪甩退好幾步。
鳳溪吃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陳陽。
“鳳溪姑娘,我看你一位家姑娘,就不要貼上來跟一個男子拉拉扯扯的了。”陳陽冷聲說道。
“你!”鳳溪一時語塞。
什麼叫貼上去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把她當什麼人了。
鳳溪一時氣不過,拔出腰間的短刀就朝陳陽刺過去。
陳陽雖是背對着他,但是他的五感比常人厲害。
在鳳溪拔刀的一瞬間,陳陽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陳陽猛然回身,往旁邊一讓,就躲開了鳳溪的短刀。
趁着鳳溪手往前送的瞬間,一把將她手腕握住,使勁一別。
“哎喲!”鳳溪吃痛,手也保持不住握刀的姿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短刀從手上滑落。
陳陽伸出另一隻手在下方將刀接住,把鳳溪往後一推,“想要回這把短刀,叫鳳玉親自來領!”
鳳溪受力後,疾步往後退步好遠,最終還是沒有能穩住身形,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啊!陳陽,你欺人太甚!”鳳溪躺在地上,氣憤的蹬着地面。
看着鳳溪撒氣的樣子,跟她那天晚上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相差得太遠了。
但是陳陽肯定,眼前這位絕對不是鳳雨。
陳陽沒興趣再繼續看下去,轉身打算回房間。
轉身的一瞬間,看到院子一個角落的有一道人影閃過。
這道身影陳陽還是很熟悉的,就是那個鳳乾,鳳家的養子。
陳陽可不相信,他只是剛好“巧合”的出現在這裡。
如今那個鳳乾已經被鳳玉安排去了別的地方,他此時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鳳家,表面上看着平靜,暗地裡大家都有着各自的謀劃和打算。
這些事情,陳陽並沒有參與的打算,他甚至還在想着怎麼避免鳳家人的算計,免得被迫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