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傑已經被人暗害,二哥又遠在匈奴,格列理所當然地當上了樓蘭國王。他也是母后最中意的兒子,因此他所愛的女子龍仙也就成爲了皇后。
他看着案几上堆積如山的奏章就頭疼,當看到奏章的內容時更頭疼,所有的奏章矛頭都指向了絲綢之路被毀的境況,樓蘭是內陸國,它又在沙漠腹地,看着一天天沙漠化的土地,牛羊也沒有吃的了,種莊稼又缺水。
“唉!”格列看得一聲長嘆:“哥哥呀,你怎麼留了這麼多奏章啊!我到何時才能解決完呀!”他在心裡暗暗生氣,哥哥不爭氣,治理不好自己的國家,國家斷了經濟收入,國庫空虛,他還偏要挑起戰爭,治理失敗的悲哀啊!
格列本來還想爲死去的哥哥報仇的,但看到失去絲路上經濟收入的人民困苦潦倒,民不聊生的境況,他改變主意了。
龍仙自從來到西域,她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氣候水土,她在這裡是自由的,每天她都會帶着彩琴穿上樓蘭服裝出去遊玩,她開心極了,在漢宮裡的憋屈一掃而光,她慶幸遇到了這輩子的真愛,開心和自由每天陪伴着她,她愈來愈光鮮可愛了。
龍仙出遊歸來,看着愁眉不展的格列,她溫柔地躺在格列的臂彎,輕聲勸解:“日子不是一天過的,我的王!不如咱們明天出去散散心吧。”
“好啊,我的愛妃,我決定了,決定和大漢合作了,恢復絲路,保我樓蘭財路。”格列撫摸着龍仙金黃的頭髮,溫柔地說。
“陛下真是英明,想我蛟國,不和任何國家爲敵,我們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們想幹嘛就幹嘛,所以我們的心地都很善良。”龍仙說着,陷入美好時光的回憶裡。
“是啊,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們就從沒離開過戰爭,如果能建設一個沒有紛爭,人人平等,敬老愛幼的國度,那該多好!”格列也陷入了美好的遐思中。
他發誓,他一定讓龍仙幸福,一定讓他的子民安康快樂!
匈奴聽說達傑已死,也趕緊派親近匈奴的二皇子回去繼承皇位,但是等他們行動的時候已經晚了,格列已經登上了皇位,沒辦法,他們只有修好格列,共同對付漢朝了。
“稟報大王,今有匈奴使節覲見!”執勤官一見匈奴使節來訪,哪敢怠慢,趕緊通報。
“宣!”格列正在批閱文件,由於他這幾個月的努力,絲路已經恢復暢通,奏章裡滿是溢於言表的讚譽,他正神情振奮地批改着。
“參見國王陛下!”匈奴使節左手當胸微一弓腰,算是行禮了“陛下,我匈奴願意修好樓蘭,爲了共同打敗大漢,爭取更多的肥沃土地,我們一定要聯合起來,不日就將進兵中原,以展咱們天朝霸業!”
“哦?”格列擡起頭來:“我樓蘭國國庫空虛,恐將支撐不下整個戰爭。”格列有意推辭。
“咱們一邊戰鬥一邊劫掠啊,大漢在漢武帝的管理下,富裕繁榮,咱們沒有糧草裝備就去搶!”使節厚顏無恥地說。
“尊貴的使節,燒殺劫掠不是樓蘭所爲,我自登基之日起就發誓,大漢那麼富裕,我們怎麼不能跟他學呢?我們致力與本國建設,沒有建設不好的。再說了,無故挑起戰爭,使無辜人民飽受戰亂荼毒,是我最不恥的。”
匈奴使節碰了一鼻子灰,他生氣地一甩袖子走了,他那派頭簡直太牛了。大國的使節比小國的君王還牛氣。
格列本來很好的心情被使節攪亂了,他鬱悶地回到後宮,龍仙看見他很不高興,溫柔地靠上來說:“我的王!咱明天出去散散心吧。”
“好吧,我也想了解一下這幾個月咱們的治理有沒有成效。”格列爽快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他們穿起普通人的衣服,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彩琴和幾名侍衛遠遠地跟在身後。
絲綢之路在樓蘭有兩條,貫穿了整個樓蘭國,因爲絲路暢通,樓蘭也熱鬧起來,首都扦泥城更是熱鬧非凡。
看着日趨變化的國民經濟,格列分外高興,他和龍仙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小兩口走着逛着,聽着臣民們啦家常,聽着馬頭琴悠揚的曲調,“真想高歌一曲!”格列不常出來,他由衷地讚歎。
“那就唱一曲唄!”龍仙也鼓勵他唱。他們正在高興之際,忽然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經過他們身邊,格列看着那倆人的眼裡閃着精光,格列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壯起膽子大喝:“幹什麼的?站住!”那倆人聽了撒腿就跑,遠遠跟着的侍衛見有情況,紛紛猛撲上前,逮住了那倆人。
格列問:“你們說實話,看見我爲什麼跑?”那倆人也不答言,用鷹一樣的眼睛蔑視着他,嘴裡似乎還輕哼了一聲。
格列大怒:“帶回去審問!在樓蘭還有雞鳴狗盜嗎!”
大殿之上,格列親自審問那倆人,無論怎麼問,怎麼用刑,他們只是緊閉嘴脣不說話,格列沒法,看來只有交給刑部繼續審問了。
衛青接到密報:大漢使者被暗殺!
他還沒聽完探子的回報就大怒:“如果樓蘭有意庇護罪犯或者是樓蘭人所爲,我一定讓樓蘭血債血償!來呀!速速派人質問格列!”
格列審問完那倆人回到後宮,忽然又有人報道:大漢使者被殺!格列大驚,他一屁股坐在龍椅裡,再也沒有了力氣:“唉!想我樓蘭,剛剛走上正軌,大漢如果懷疑這事是我指使的,我的命不久矣!”他一想到暗殺就渾身冰涼,大哥可是他的前車之鑑。
格列百思中忽然醒悟,今天抓到的那倆人會不會是兇手?
忽然又有人報:大漢派人來見國王!
來得好快呀!格列覺得自己還沒喘過來氣,他不敢怠慢,趕緊去大殿接見,大漢來使也不是吃素的,他很橫地冷哼兩聲:“哼哼!請問樓蘭國主,我漢使犯了什麼錯,你們竟然對他暗下毒手?”
“不不不!不是我們樓蘭所爲,我今天抓到兩個可疑之人,不知對漢使的死有沒有用?”格列趕緊站起來說,瞧着他那誠惶誠恐的卑微樣,來使輕蔑地說:“諒你也不敢!”
格列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