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女巫醫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蕭瑩和趙澤已經結婚一個多月了,蕭瑩忽然覺得胃很難受,似乎得了胃病,老想嘔吐的感覺,但又吐不出來。柴蘭大大咧咧地說:“蕭瑩,你不會有了吧?”

“啊?不會那麼快吧,我們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蕭瑩還沒做好要孩子的準備,她頭腦發熱想要孩子,現在真的有了,她的心理很牴觸。

女人就是這樣,男人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如果你想買蘋果給她吃,她會說,那麼貴,還是別買了。如果你真聽了她的話不買,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的意思是想吃怕貴,你如果真不買,說明你捨不得錢。哎!男人難做!

蕭瑩一聽柴蘭的話,也慌了,如果真懷孕了,在這麼落後的地方,難保不出什麼危險。趙澤慌得趕快找卓瑪的爺爺想辦法,誰知爺爺不慌不忙地梳着羊毛,慢條斯理地說:“有什麼可慌的?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瓜熟蒂落的事,等着就是了!”

“爺爺,我們那裡懷孕的女人幾乎每個月都去醫院檢查的,不知你們這裡有沒有婦科醫生,能不能給蕭瑩檢查一下?”楊陽看着趙澤和蕭瑩慌了,他是大家的主心骨,他是不會慌的,到了關鍵時刻得說關鍵的問題。

“有啊,我們這裡有女巫醫,她的接生本事可大了,我們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她接生的,沒有一例產婦死亡,傳說她已經一千歲了,但是身體還是很健康。你們可以去她那裡問問。”他說着喚來卓瑪:“你陪着他們去女巫醫那裡吧,我要放羊。”

卓瑪巴不得有點事幹,她很想和這些年輕人一起,他們談論的世界,她很好奇,似乎比這裡的世界更精彩。

她趕緊帶着蕭瑩他們去女巫醫那裡。

他們一行人來到水邊,看着平靜如鏡面的水不流不動,他們猜測,難道女巫醫居住在水裡?這時,卓瑪不知在哪裡牽來一隻小船,他們依次坐進船裡,正好坐滿,卓瑪划起了槳,楊陽趕緊接過槳,這麼多人怎麼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划槳,他生在水邊,自然會划槳。

卓瑪指揮着船的走向,船不多時穿過了湖面,向着對岸駛去。

自從來到這裡兩個月,他們還真沒越過這條河過,他們也曾經好奇河對面的世界,但每天在平靜平淡中度過,人也變得懶散了。

船在一片胡楊林邊停泊,卓瑪把船拴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領着他們走在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時值初秋,已經有或紅或黃的葉子飄落下來,一路走來,腳底下發出沙沙的聲音,極其悅耳。

看着胡楊竟然能長這麼高這麼大,看來它們的存在也年代久遠了。

遠處出現了一片草屋,映襯在初秋的景色裡,倒也別緻。有鄉村別墅的感覺。

卓瑪輕輕叩門:“拉姆巫醫,有人找!”

隨着聲音的傳入,門應聲而開,有一個嫋嫋婷婷的女人藏在半掩的門後,她睜着淡藍色的大眼睛打量着這羣人,她的目極之處,眼神也隨即緩和下來,甚至還藏着一絲驚喜。她隨即把大門打開,趕緊招呼衆人進來。

拉姆的容貌沒得說,與年輕的西域女郎沒有區別。根本沒有一千年的年齡。人到了幾十歲就滿臉皺紋了,哪裡還經得住千年風霜的侵襲,看來是爺爺在說大話騙人。

拉姆也不言語,她用目光示意衆人在堂屋停住,她獨自帶着蕭瑩進入裡間屋。

不一會兒,蕭瑩出來了,帶着滿臉的笑意,她抿緊的嘴角硬生生壓着即將爆發的歡樂。看來是個好消息!

這時拉姆出來,她搜尋一週,對着趙澤說:“好好愛護你的妻子,她如今已經有了一對雙胞胎,別讓她累着。哎!就你們陸人貪心不足啊,幹嘛想要雙胞胎,你知道女人有多累嗎?”

“對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大漢還是大宋?”她繼而又問。

“我們是從中國來的,就是您所說的大宋以後的一個朝代,現在叫中國。”趙澤趕緊解釋,他本來不善於說話,但現在自己畢竟用她在辦事。

“哦!那大宋以後怎麼樣了?那一年我隨着龍仙老太后去大宋的一個地下宮殿,龍仙老太后死在了那裡,而我僥倖逃脫,太后臨死叮囑我要好好保護樓蘭國的子民,千萬不要再到狡詐的陸人那裡去!唉!轉眼千年,年紀大了,我現在很想念老太后啊!”

拉姆巫醫仍絮絮叨叨地說,但楊陽他們心裡一驚,看來她真得有一千歲了!不!還不止!

楊陽打斷拉姆的話,“拉姆巫醫您不知道吧,龍仙被人制成了長明燈,她與最近才燃盡,燃盡的時候,她把一顆夜明珠交給了我們,讓我們帶她回家,我們與去年暑假曾帶着那顆夜明珠去了東海,讓它迴歸了龍仙的大姐龍晶,但在我們走的時候,她又把它交給了我們。看來我們也與龍仙有緣啊!”楊陽說着,示意錢寶寶把藍色夜明珠拿出來,錢寶寶不情不願地在貼身衣兜裡拿出了用黑色紙裹着的夜明珠,雙手奉上,拉姆接過夜明珠看了看,她又附耳在上面聽了聽,不錯!它確實是龍仙老太后的夜明珠!

拉姆撫摸着圓潤的夜明珠,老淚縱橫,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龍仙是不是還會做出這個簡直自殺的選擇。

在楊陽他們的要求下,拉姆講述了千年前的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那是大宋剛剛建立起來,龍仙思念格列日甚,她打算再到陸人那裡去看看格列。自從古樓蘭滅亡,格列王也死了有一千年了,也許你們奇怪,既然他已經死了一千年了,龍仙老太后還想他做什麼,他也許早爛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我當時還是一個小姑娘,是老太后的貼身丫鬟,她待我如同她的兒女一般,很疼愛我,還傳授我不老的秘方,老太后臨死的時候容貌依然美麗,那時的她已經有一千歲了,而我現在也一千多歲了。”拉姆感慨地沉浸在歷史長河裡,久久沒有言語。

他們在等她說出楊陽家鄉溶洞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曾經是歷史變遷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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