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沒能救出那個孩童,易天深感內疚,只是那面具人雖然被自己打傷,但是如果不憑藉自己那身輕功,自己還真不是面具人的對手,尤其是面具人最後施展的武功,如此詭異,如此陰毒,如此霸道,看來自己只能從其他途徑,尋找一下那些孩童的下落,並伺機將他們救出。
這天早上,易天將黑靈的樣貌描述給小猴子聽,然後讓去找尋一下這人的下落,於是就在江省閒逛起來。
易天心想,都市中看似平靜安定,然而在這個繁榮表面下卻還有如此骯髒的世界。自從易天從山裡出來,先是滅了天靈教海原分堂,又追查孩童的下落,還沒有來感受下都市的變化呢。
四年時間一度讓易天覺得自己已經融入了自然界,已經不在留戀都市生活了,但是易天發覺自己錯了,對於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環境,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捨棄的。
來到一間個性休閒吧內,易天隨口點了一杯午後奶茶,然後倚窗而坐,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羣,不禁感慨,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突然易天感到有兩對目光一直注視着自己,然後順着目光望去,只見兩位大美女正注視着自己,細看之下,正是四年前有過幾次交流的慕容似雪和李丹兒。
只是四年不見,當年的少女多了幾分成熟和知性,兩女見此人真的是四年前消失的易天,心裡百感交集,尤其是那李丹兒,更是激動的跑的易天面前,激動的抓住易天的手,說道:“臭小子,你這幾年跑哪裡去了啊,害我和姐姐一頓好找。怎麼幾年不見,人怎麼黑成這樣了啊,不會去非洲打獵去了吧?”
易天原本以爲李丹兒已經成爲一個成熟女人了,但是她一出口,易天發現錯了,李丹兒只是在容貌上變成熟了,內心還是那麼童真。
慕容似雪此時也上前問道:“易天,怎麼四年裡,沒有一點音訊啊,我還託我父親幫着找你呢。”
易天笑了笑道:“勞煩兩位大小姐掛心了,正如李丹兒所說的,我剛從非洲回來,所以人都黑成這樣了。”
慕容似雪“噗嗤”笑道:“你就騙騙丹兒吧,就算去非洲也不用去四年啊,對了你現在在幹嘛呢?”
易天指了指手中的奶茶,說道:“喝奶茶呢?”
慕容似雪白了易天一眼,怒嗔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啊,我是問你做什麼工作啊,不會又到東海大學那裡欺騙小姑娘吧?”
易天哦了一聲,搖了搖頭,說自己現在是無業遊民,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呢。雖然易天沒有以前那麼有錢,但是從天靈教海原分堂裡怎麼說也收颳了幾百萬,混吃等死還是夠的。
但是慕容似雪聽到易天沒有工作,馬上說道:“我家在江省倒是開了家公司,我現在是裡面的負責人,要不你來我公司裡現上班怎麼樣?”
易天看着慕容似雪,只看得她滿臉通紅,然後才說道:“工資多少呢?還有我希望我上班時間自由點,事情少點,因爲我平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慕容似雪真的要被易天活活氣死了,自己好心讓易天來自己公司上班,現在搞的好像是自己在求他上班一樣,他還給自己提了這麼多要求。但是嚴格來說,慕容似雪真的是求易天來她公司上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於是慕容似雪答應了,讓易天擔任他的助理,上下班時間隨意,有事情只要跟她說一聲就行了,平時沒有具體工作,只要偶爾協助她就可以了。
易天沒想到慕容似雪真的答應他的條件,心想這妹子不會是忘記吃藥吧,於是趕緊說道:“那個慕容妹妹啊,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啊,我哪裡能到你們公司上班啊?”
慕容似雪沒想到易天出爾反爾,心想自己都答應你那麼苛刻的條件了,你還不肯過來,於是十分委屈的說道:“誰是你妹妹啊,你愛來不來。”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李丹兒給拉住。
只見那李丹兒先是盯着慕容似雪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盯着易天看了好一會兒,只盯着兩人全身發毛,李丹兒才說:“易天哥哥,你看慕容姐姐眼淚都出來了,而且你到她那裡上班也不錯啊,還能看到很多美女呢,我告訴你哦,我可是他們公司人事部的經理呢,你到那裡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主要是你不需要做具體的事情,只要偶爾保護下我們倆就行了,護花使者的差事也是不錯的麼。”
易天自從修煉紅木口訣後,內心已是寵辱不驚,豈是李丹兒幾句話就能動搖的,但是心想和兩人畢竟有過數面之緣,再說自己開始是答應了慕容似雪,於是也就點頭答應了。
李丹兒在易天答應的瞬間,打呼萬歲,並表示易天在這小店裡的消費,她全包了,易天心想,早知道如此,我就多點幾杯奶茶了。
確定了易天來公司上班的事情後,慕容似雪和李丹兒心情似乎非常的快,在個性休閒吧裡點了很多點心,大吃特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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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兒圓有圓,然而今天卻是一月中陰氣最重的日子,秘密的房子中,在其中的兩間房子裡,隨處堆放着孩童的乾癟的屍體,儼然是被人將血放光的樣子,另外一件房間裡,面具人此時正端坐在房間的牀上,呼吸吐納,在牀的旁邊則擺放着三十盆鮮血,正是那三十個童男童女的血。
房間的頂部開了一道小孔,外面皎潔的月光正好從孔中照射進來,面具人深吸一口氣,然後運氣天陰功的心法口訣,只見他雙掌一吸,兩個盆裡的鮮血就射向面具人,他將鮮血吸進口中,然後在身體內週轉了一週,如此反覆。
等最後兩盆鮮血也被面具人吸入體內,週轉完後,一道月光照在面具人的臉上,剎那間,他臉上的面具崩裂開來,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此時臉上青筋突出,臉色發綠,兩眼灰白,面具人雙掌一併,臉上的綠色瞬間向眼部靠攏,最後全部集中在眼球之中,那灰白的眼珠子也變成了淡綠色,接下來越來越綠,等眼珠子變成墨綠色的時候,那張蒼老的臉慢慢的年輕起來,不到一刻,原本七八十歲的臉變成二十歲小夥子的臉了,而且星目劍眉,十分英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正當一切既然平靜的時候,面具人原本英俊的臉突然猙獰起來,蒼白的臉再次青筋暴起,眼睛旁佈滿綠綠的血絲,而眼珠中的墨綠似乎在通過綠色血絲流了出來,面具人十分痛苦的站了起來,衝出房間。
黑靈此時正在幫面具人護法,突然之間見房裡衝出一人,臉上佈滿綠色的血絲,着實嚇了一跳,但是想到房內只有壇主一人,此人必是壇主無疑,於是恭敬的問道:“壇主,神功可否練成。”
面具人卻沒有回答黑靈的問題,突然之間撲向黑靈,照他的喉嚨咬了下來,黑靈開始還奮起掙扎,只是隨着血液的流逝,慢慢的停止了掙扎,知道最後一滴血流進面具人的口中。
吸完了黑靈的血,面具人又重新的坐了下來,將天陰功再次運行一邊,直到臉上的綠色的血絲全部不見,眼珠又變成墨綠色,才停止打坐。
面具人站起身來,看着已經乾癟的黑靈,說道:“天陰功再吸收完童男童女的血液,即將大成的時候,必須要有一成年人的血液來奠基,看在你爲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我就把這最榮幸的任務交給了你。”
說完,面具人雙手一伸,身體內散發出無數的黑氣,其中若隱若現着很多骷髏頭,只聽面具人大喊一聲“放”,那些黑氣如鬼魅般飛了出去,空氣中更是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黑氣在密室內左鑽右拐了,又聽見面具人喊了一聲“收”,然後又回到他的身邊,然後面具人將手一放,黑氣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