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易涵印被姑娘們團團圍住,江夢蝶傻眼的更厲害。
“刀奴!”見江夢蝶還在發傻,易涵印極爲不悅的皺了眉頭。
主子不高興了,江夢蝶連忙小跑過去,諂媚道:“八爺,小的在。”
“給她們每人五兩銀子。”易涵印話音一落,粘着他的那些姑娘們全部都撒了手,轉而朝江夢蝶擠過來。
發完了銀子,江夢蝶再去找易涵印,他人已經不在門口了。江夢蝶從未進過青樓,一個人進去,她還有點不敢。
旁邊一位剛得了銀子的姑娘,見她愣在門口,掩嘴譏笑道:“八爺去了二樓的紅藕閣,你還不快去,站在這裡做什麼?”
“多謝姑娘提醒。”江夢蝶客氣的道謝,憋着一口氣,直接跑進了怡香閣。
進入怡香閣,入目都是男男女女,江夢蝶看了一陣臉紅,心跳加速。她不敢在一樓停留,悶着頭往樓梯處走。
剛跑到樓梯處,就有人攔住了她,瞧她的穿着不像是有錢人,冷笑道:“這位爺,您是第一次來吧?二樓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上去一次可是要一百兩銀子的哦。”
攔她的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姿色平平,身材卻極爲妖嬈。衣服穿的很是暴露,一對玉峰被衣服擠壓的,像是要呼之欲出一般。
饒江夢蝶是個女子,看到她穿成這樣,也是受不了,看一眼差點流鼻血。
江夢蝶還真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規矩,這人說要給一百兩,她就準備給一百兩。
易涵印上樓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江夢蝶,還以爲她被哪位姑娘纏住了。出去一看,她正掏錢給二姑娘,不由得出聲道:“二姑娘,你真是越來越貪心。我給的銀子不夠嗎,還要找我的小廝要?”
聞言,江夢蝶和二姑娘同時擡頭望樓上看,卻只看到易涵印的一抹背影。
“原來是八爺的人,怎麼不早說呢?早說就不會有這個誤會了,您快請上去。請!”二姑娘再轉過臉,對江夢蝶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江夢蝶也不去計較她是怎麼想的,擡起腳就往樓上走。
紅藕閣在二樓的最裡面,江夢蝶去的時候,易涵印一個人坐着喝茶,屋子裡似乎並沒有其他人。
剛走到易涵印身邊,一個身穿雪白衣裙的女子從裡屋飄了出來。手中的帕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出來。雖然看不清她整張臉,但只看那雙眉眼,還有那曼妙的身姿,也能想象到繡帕之下是何等的絕色傾城。
女子蓮步輕移,繞着易涵印和江夢蝶轉了一圈,才停在了易涵印的面前,隨即拿下手中的繡帕。
繡帕一拿下來,江夢蝶整個腦子嗡一聲響了起來。
美,美,太美了!像,像,像極了!
“姐姐!”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江夢蝶真想衝過去叫那女子姐姐。
可她知道,姐姐遠在蒼域,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而且此女子雖和姐姐長的像,但是那雙眼睛卻泄露了秘密。姐姐是雙眼皮,她是單眼皮。
“八爺,我美嗎?”雁蘭晃着手中的繡帕,半遮着臉,擺首搖曳的走向易涵印。
“美,美極了!”易涵印伸手去抓,雙眼幾乎刻在她的臉上,移不開視線。
“哈哈……”在快要被易涵印抓住的時候,雁蘭一個扭身,又閃開了,雙目放電的看着易涵印道:“八爺,今晚讓雁蘭好好爲你歌一曲。”
“好!”易涵印收回手,視線依舊停在雁蘭的臉上。
別說是易涵印看的癡了,就是江夢蝶也看的癡了。雁蘭不僅長的像姐姐,就連那動作,那神韻都是像極了。看着雁蘭,真好像是看到姐姐一般。
“紅藕香殘玉簟秋……”雁蘭聲音清脆猶如夜鶯輕啼,婉轉猶如黃鸝鳴唱,只唱了一句就深深的吸引了江夢蝶。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待雁蘭一曲唱完,江夢蝶完全是聽呆了,久久沒有回過神。
易涵印同樣如此,他每次來都要聽雁蘭唱幾遍這首曲子,百聽不厭。這些詞好像專門爲他寫的一樣,他思念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會給他寫信?什麼時候能回心轉意?
望着這對聽的呆住的主僕,雁蘭只覺得好笑。這古人就是有意思,隨隨便便一首曲子就能讓他們聽的神往。
殊不知,這首歌在未來的21世紀,沒有幾個人會聽。大家都喜歡聽神曲,江南style,小蘋果之類的。
“八爺。”雁蘭柔媚的叫了一聲,易涵印和江夢蝶才同時回過神來。
“雁蘭,再唱一遍。”易涵印聽的入迷,一遍不夠,還想多聽幾遍。
這首詞寫的是很美,但也有種淒涼在裡面。聽第一遍江夢蝶覺得好聽,有味道。聽第二遍時,她就感傷起來,不想再聽這個悲傷的曲子。
可易涵印卻跟聽不夠似的,一連讓雁蘭唱了五遍,他才滿足。
“八爺,你今天來找雁蘭,不光是爲了聽曲的吧?”雁蘭笑的風情萬種,馬上就要三更天了,易涵印還不走,難不成是想和她啪啪啪!
“刀奴,你去外面守着。”易涵印扭頭說道。
江夢蝶嗯了一聲,走出紅藕閣,併爲他們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