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冰香,你的衣服呢?我給你送的那些衣服呢,爲什麼我一次也沒有見你穿過?”單冰香不說話,老九又問了一遍。
單冰香還是不說話,抿着脣,大腦在神遊。
老九盯着她的後腦勺瞧了一會,終是沒有忍住,把她的頭給轉了過來,看到她竟然在偷笑。老九的心啊,本來是沒有多少火氣的,因爲她的笑火一下就上來了。
“我把衣服變成銀子了……”單冰香理直氣壯的看着老九,“那些衣服我也穿不上,還不如拿去換銀子呢?”
“你再說一遍。”老九努力壓抑住怒火,就怕自己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再說一遍還是一樣,我把衣服賣了,攢銀子回家。”
“再說一遍。”老九估計是被氣糊塗了,他送給單冰香的衣服雖然還是宮女穿的衣服,但是所用的布料卻都是極好的,她就這樣直接把衣服換銀子了。
他敢肯定,單冰香換來的銀子肯定遠沒有衣服貴,甚至還不如普通的宮女衣服貴。
老九最主要的關心也不是這個,而是她不珍惜他送給她的東西,還說要攢銀子回家。
“我不說了。”單冰香古怪的看了老九一眼。然後道:“九少爺,我知道你是主子。你要是想懲罰我就懲罰我吧,反正我們做奴才的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單冰香,你快把我氣死了,你知不知道?”老九突然掐住單冰香的脖子。
單冰香愣了一下,隨即才用手去推老九的手。
老九掐的力道很輕,單冰香沒有怎麼費力氣就把老九的手給推開了。
推開老九的手,單冰香往後挪了挪,看着他問:“太晚了,今天就算了吧。”
“算了?”老九擡高聲音,“今天這事絕對不能算,你趕緊把銀子還給別人,把衣服拿回來。那是我送給你的,你私自送人,是要犯欺君大罪的。”
“沒有那麼嚴重吧?”單冰香聽到老九這麼說,有點嚇住,“衣服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和你沒關係。”
還敢頂嘴,老九火大的瞪着她。還未說什麼,就聽她又說:“我說算了是今晚運功的事情算了,你誤會了。”
單冰香不提,老九都忘了,他這麼晚過來還不是爲了給她運功。
“過來!”老九沈着臉,伸手去抓,本來是要抓單冰香的胳膊的,誰知道她一扭身,老九的手就碰到了她的胸部,還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胸前的包子。
男人本性嘛,老九抓到之後,第一時間不是鬆手,而是捏了捏,感受一下那份柔軟。
他從未碰過女人的胸部,小時候倒是偷看過易先初壓倒了一個宮女,後來那個宮女成了易先初的妃子。
現在他腦子裡都是那副活色生香的畫面,體內也越來越燥熱,燒的他全身難受。
一般宮女被調戲了,要麼是反抗,要麼就是從了。老九看單冰香跟傻了一樣不動,他估摸着單冰香這是要從了他。可他腦子亂亂的,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做。
他把手收回來,卻沒想到單冰香突然朝他撲過來,結果他的手又碰到了。
單冰香這個反應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然而還有更讓他意外的。只見單冰香朝他撲過來,手朝着他的襠部伸過去。他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就被她抓住了什麼。
隨後,老九的臉爆紅爆紅的,像是染了血一樣。
“你幹什麼?”老九受驚,一把把單冰香推開。
因爲單冰香已經抓住了,推開她的時候她並未及時鬆手,拉的老九跟着一疼,疼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整張臉扭曲在一起。
“九少爺,你的那裡是什麼,怎麼那麼硬?”單冰香不知死活的問道。
老九兇狠的瞪着她,使勁的瞪着她,背過身偷偷的揉着。要是他廢了,她一輩子都別想吃飽飯。
“九少爺……”
她居然還跟過來看,老九一回頭,狠狠地瞪過去:“你給我老實待在那裡,不許過來看。”
單冰香那個不知道輕重的,抓的那麼用力,快疼死他了。
緩了好大一會兒,老九臉色才稍微緩和,轉過頭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在做什麼?”
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來。
“知道啊,你在和我做遊戲。”單冰香一臉天真,這不就是宮女和太監經常玩的遊戲嗎?她見過幾次,卻沒有玩過。
“咳咳……”老九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臉色十分古怪的看着單冰香:“你說什麼?做遊戲?誰跟你在做遊戲?”
“難道不是嗎?”單冰香嘟嘟嘴,一臉鬱悶:“可是我看到別的宮女和太監就是這樣的,太監先摸宮女的胸部,然後宮女又去摸太監的下面。九少爺你是不是以前和別的宮女玩過?”
玩過你的頭,老九想罵人有沒有。
他剋制自己的怒火,硬生生擠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問:“你是不是和別的太監玩過?”
“沒有,他們都不帶我玩。”單冰香搖頭。
其實太監和宮女互摸的事情老九也有見過,根本就不是單冰香說的什麼做遊戲。而是一個宮女和太監投了相好,一時忍不住,偷偷摸摸的做出來的事情罷了。
老九想不通了,這樣下流不登臺面的事情怎麼到了單冰香那裡,就成了玩遊戲。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隨便摸男人的身體,萬一發生了什麼怎麼辦?”老九咳嗽着,雖然是他先碰到她的身體的,可那也是他不小心碰到的,而她確是主動來碰他。
“能發生什麼?”單冰香不解,單純的讓老九想發火又發不出來。
老九吸口氣,狠狠的衝她說道:“會生孩子。”
本來就是想嚇唬她一下,可誰能想到沒有嚇唬成功。
單冰香得意洋洋的說:“九少爺你當我是笨蛋嗎?那樣怎麼會生孩子,只有兩個人壓在一起纔會生孩子。”
“你,你……你說什麼?”老九驚呆了,這是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九少爺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單冰香笑的有些得意,然後和老九說男人和女人怎麼纔會生孩子。
單冰香知道的也不全,是半看半道聽途說知道的。
她以前是容軒的宮女,服侍六皇子的,目睹過六皇子把容軒的一個宮女給欺負了。後來那個宮女有了身孕,本以爲可以母貧子貴,結果被六皇子賜了一碗落子湯,孩子就沒有了。
皇子的生活本就十分糜爛,單冰香看到了也不爲奇。只是她卻津津有味的和老九講,老九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跳的特別快。
“那時候很多姐妹都想和六皇子好呢,有一次我還看到雙冉姐姐剛洗完澡,穿着輕紗就去了六皇子的臥房。然後第二天早上,她才從六皇子的房間出來,頭上多了一個金簪子。是純金的簪子,值不少錢呢。還有雙月,雙琳,雙……”
“等等。”老九聽她說了這麼多宮女,心驚不已,連忙打住,艱難的問道:“那你有沒有?”
單冰香搖頭:“我長得醜,六皇子看不上。”
老九捂着胸口,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裡想着幸好你長得醜,不然就……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他又想,她有沒有和六皇子那樣關他什麼事呢。他是不是沒事太閒了,瞎操心。
兩人這一聊天就忘了時間,等不聊了才發現都快四更天了,而老九還沒有給單冰香運功。
“時候是不早了,我看今天就算了,明天再給你運功。”老九說完,又點點她的腦袋:“這件事可以算,衣服的事情絕對不能算,你明天就把那些衣服買回來。”
“不要。”單冰香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已經把銀子找人捎回家了……而且當初我問你給我的衣服是不是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說是的。你現在又出爾反爾,你讓我怎麼辦?”
老九努力的回想着,單冰香問過他這些話了嗎?他想啊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可他哪裡想到她會把衣服賣了,還是在宮裡賣的真當他這個皇上不存在是吧?
他平時國事多,確實沒空管理寫後宮,看來也確實需要個管理後宮的女人了。
想到這裡,老九看了看單冰香,心裡尋思着把後宮給她管,她能管的好嗎?看上去是有點懸。
老九不說話,單冰香也有點心虛。畢竟她已經把銀子託人帶回家了,現在哪裡有銀子把衣服買回來。再說了就算她有,別人也不一定會把衣服賣給她啊。
單冰香心裡七上八下的,老九不吭聲,她也不敢亂開口。
“你的動作倒是挺快,這麼快就把銀子轉移了。”老九笑了,看來她還不笨,知道把宮裡的銀子送回家。
單冰香抓抓頭髮,頭髮已經幹了,她嘆口氣道:“反正衣服是拿不回來了,九少爺你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吧,我不怕。”
“下不爲例!”老九說完,對着她笑了一下,然後走了。
單冰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而且下不爲例是什麼意思?
算了,不想了,她好睏,先睡覺再說。
從鳳淵宮到勤政殿,老九笑了一路。
每次和單冰香一起,他的心情就會起起伏伏,一會好一會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睡了不到一個時辰,老九又要去上早朝。
早朝結束,他看到了刀痕。
對老九來說,皇宮就是個大牢籠,能夠在皇宮裡看到昔日認識的人,他很高興。可當他聽到那些認識的人叫他皇上,他又很難過。
所以他現在是又想見到那些認識的人,又怕見到他們。
他在勤政殿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向刀痕。
“易先初等叛黨已經全部拿下,主子讓我來問問皇上該如何處置他們。”刀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