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初出生皇室,又當過皇上,突然被貶爲庶民,他心裡肯定十分不舒服。他要反,早在易天成和老九的預料之中。
當初易天成就把如何處理易先初的決定權交給了老九,如今他依舊是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了老九。
老九是沒有要殺易先初的心,也沒有想把易先初怎樣。他想就這樣直接放了易先初的話,易先初肯定不會感恩他,說不定下次又反了。
老九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地宮見見易先初。
地宮裡,陰暗潮溼,空氣發黴,老九一進去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走到易先初的牢前,看到易先初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看到他來,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冤冤相報何時了,先初,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下不爲例。”老九輕輕的說,視線不忍心落在易先初的臉上,怕他對自己露出憎惡的表情。
“朕……”易先初剛說了一個朕字,又馬上住嘴,擡頭快速看了一眼老九身上的龍袍,苦笑起來:“朕不甘心。”
“我說了下不爲例。”老九轉過身,聲音輕飄飄的:“你還是皇上的時候,我反你易如反掌,更何況你現在只是一個庶民,我要想捏死你還不是和捏死只螞蟻差不多。”
易先初原本還平靜的臉色,一下面如死灰。
他的手慢慢捏成一個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肉裡,一點點的滲出了血。他竟然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老九消失的方向,好像那裡還站了一個人一樣。
老九從地宮出來,想到單冰香攢銀子往家裡捎,就想着給她一個驚喜。
於是他換上普通男裝,去了一趟情報組織。
老九很少來情報組織,但對這裡卻很熟悉。平時這裡會有十來個人,今天卻只有一個人,刀傷。
“人都到哪兒去了?”老九納悶極了。
刀傷從一堆信件裡擡起頭,臉上也有着像刀痕和刀疤那樣的傷口,“錦王妃想要看幾年前的一個戲班子的戲,可那個戲班子早在五年前就解散了,所以現在所有的人員都在尋找那個戲班子的下落。”
老九一聽是江夢蝶的事情,就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道江夢蝶已經長到十一歲了。
這是一件好事啊,老九也跟着高興。可高興着高興着,他就失落難過起來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放入心底,就會一輩子。雖然有時候會忘記,但是一旦被想起,那種刻骨銘心,鑽心蝕骨的疼痛還會鋪天蓋地而來。
老九心情欠佳的回了皇宮,一路上都在想江夢蝶的事情。
他發現這對時間因爲單冰香的事情,他竟然很長時間都沒有想起江夢蝶。他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三天後,解散五年的花骨朵戲班子又回來了,將會在中心街爲大家登臺演戲。
這天老九也來了,他怕自己難受,特意帶了兩罈子烈酒。
果然,剛看了第一齣戲,龍鳳戲水,他就難受的不得了。那酒在他嘴裡就和水一樣,咕嚕嚕的灌個不停。
在老九出宮看戲時,林然兒就知道了。她特意挑了個老九不在的時候,又去了鳳淵宮。
鳳淵宮裡,單冰香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那碗裡的藥。眼睛一眨不眨的,心裡卻在想九少爺已經三天沒有來過了,難道他那天生氣了。
一想到老九生氣了,單冰香就搖頭:“不,他沒有生氣。”
她不希望他生她的氣。
單冰香正搖頭嘆息着,突然聽到有人報貴妃娘娘到了。她剛把頭扭到外面,就看到林然兒笑容滿面的走過來了。
“姐姐。”林然兒叫的可甜,單冰香一愣,摸摸臉,掐了自己一把:“貴妃娘娘,你叫我什麼啊?”
“姐姐啊。”林然兒可愛的眨眨眼。
單冰香又是一呆,楞楞的看着林然兒,覺得這人好奇怪啊。叫她姐姐就算了,還對她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來,林然兒還不知道她討厭她吧。要是她告訴了林然兒,不知道林然兒會是什麼反應。
“貴妃娘娘,我是奴才,你是主子,你叫我姐姐,我覺得……”
單冰香還沒有說完,就被林然兒親熱的拉住手。她渾身一震,嘴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使勁的往回抽手。
林然兒緊緊的抓着,不讓她抽回去。臉上笑意瑩瑩,其實心底恨的要是。
林峰和她說皇上早已立後,但衆大臣都不知道這皇后到底何許人,就讓她幫忙查查。後宮一直只有她一個妃子,根本就沒有皇后,林然兒還以爲林峰胡說,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最近她突然猜到了什麼,所以她今天要來證實一下。
老九那個人看上去挺溫潤,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冷血。他把自己選入宮都半年多,卻從未碰過她。除了那次她主動,兩人基本沒有親密接觸,但他對單冰香卻很好,每天都來看單冰香。
林然兒是聰明人,又加上林峰說老九立後了,她很快猜到這個皇后就是單冰香。不過單冰香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是皇后,還以爲自己是管事姑姑,林然兒來此就是爲了證實老九立後是拖瞞大臣的,還是真的立了單冰香爲後。
“姐姐,你是皇后,我是貴妃,當然得叫你姐姐。”林然兒笑的可甜,單冰香卻覺得那笑容滲人,忙說:“貴妃娘娘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吧,我都不會再反抗了。但是你別拿我開玩笑,說我是皇后,這是……”
單冰香讀書少,想不到該怎麼說,索性就沒說了,還是使勁的往回抽手。
也不知道林然兒今天咋了,力氣大的很,就是不讓她把手抽回去,單冰香那個着急生氣啊。
“皇上可有給你聖旨?”林然兒直接問,她也清楚單冰香不識字,估計宣旨太監也沒有念給單冰香聽。
單冰香不知道林然兒問聖旨做什麼,不過老九就給了她一道聖旨,她可是寶貝的很。
“給了啊,那個聖旨是免我的禁足的。”
單冰香說完,林然兒就知道那就是立後聖旨了。禁足這等小事,都是老九隨口說的,不會下聖旨,更何況是免除禁足呢。
聖旨找出來,單冰香就把聖旨遞給了林然兒。
林然兒把聖旨打開,看到上面只有一句話:立單冰香爲後,頓時愣住了。
這道聖旨似乎太兒戲了,但皇上的玉璽在,那就說明這道聖旨是真的。看來老九的心思太深,她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老九爲什麼立單冰香爲後,卻又故意不讓單冰香知道。
“妹妹之前不知道姐姐是皇后,多有得罪,請姐姐恕罪。”林然兒突然雙手舉着聖旨,跪在了單冰香的面前。
單冰香嚇的直往後退,臉色也變了,顫抖的說道:“貴妃娘娘,你別開我玩笑。”
“姐姐,妹妹不是開你玩笑,這就是證據。這是立後的聖旨。”林然兒起來,教單冰香認字。
單冰香當然不相信,林然兒又和她去找別人問。
結果證明,這就是道立後聖旨。
單冰香不知所措了,茫然極了,突然就哭了起來,“不可能,我怎麼會是皇后?我不要當皇后,我還想回家呢,我要去找九少爺問問清楚。”
話還沒有說完,單冰香就快速跑了出去。林然兒想攔都攔不住。
看到她跑遠了,林然兒也沒有去追。
單冰香一刻不敢停留,一口氣跑到勤政殿,卻沒有看到老九。她又急着往景軒跑,正好和看戲剛回來的老九撞上了。
老九隻看了第一齣戲,後面都是喝酒,戲沒有怎麼看。他喝了兩罈子酒,腦袋昏昏沉沉的,臉色也不太對。要是平時,單冰香肯定可以看出來,可是今天她心裡也是波濤洶涌,難受的很,就沒有注意看老九的臉色。
“九少爺你爲什麼要讓我做皇后,我不想做,我想回家。”單冰香一見到老九就說了這麼多,老九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邪魅一笑:“做皇后不好嗎?天下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呢,你居然還嫌棄。”
老九是真的醉了,要是平時清醒的時候,他肯定要問單冰香怎麼知道自己是皇后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做皇后,做了皇后一輩子都不能出宮,我想出宮,想回家。”單冰香聽到老九這話,心底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皇后。
“單冰香你別不知好歹!”老九雖然醉了,腦子轉的慢,但不代表他聽不懂。
他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聽到單冰香不想做皇后想回家,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
單冰香心情也不好,都是想什麼說什麼,“反正我不能留在宮裡一輩子,家裡還有人等着我回去,用花轎去迎娶我呢。我和他都說好了,等我出宮,我就嫁給他。”
刺激,刺激,這話此時此刻對老九來說是絕對的刺激。
他喜歡的人,卻不能喜歡。如今他立後了的人,卻說自己不想當皇后。
“做了朕的女人,還想出宮嫁給別人,單冰香你絕對是第一個。”老九一步竄到單冰香面前,低頭,臉幾乎和她的臉貼上,嘴裡的酒氣全部噴在了單冰香的臉上,薰的她直閉眼睛,想往後退。
就是那個想後退的動作刺激到了老九,老九大手一撈,緊緊的固定住單冰香,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掙扎。
單冰香說了什麼,他都聽不到了。他感受着單冰香在他懷裡動來動去,時不時的碰到他身體的敏感部位,他身子火熱。
又喝了酒,老九低頭一口咬住單冰香的嘴。以前還用嘴對嘴的方式喂她吃藥,也算親過嘴,但那時哪有現在刺激。
老九親上之後就跟上了癮似的,狂風暴雨般的啃着單冰香的嘴,手在她的身上亂摸。
後來兩人滾到了牀上,老九把單冰香吃幹抹淨,壓在牀上一遍又一遍的欺負。
單冰香一開始掙扎的挺有勁,但到底是女人,如何應付的來一個醉酒的男人,最後就掙扎不動了,最後的最後更是累的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