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王府被欺負,不敢反擊,忍氣吞聲,不就是爲了能把玉簪子拿回來嗎?
可如今玉簪子被易涵印送給了雁蘭,她從易涵印手裡拿回玉簪子就很難,再從雁蘭手裡拿回來只會難上加難。
江夢蝶今天是破釜沉舟,是破罐子破摔,但她忘了自己的命還是易涵印救的。如果當初易涵印沒有救她,她就那麼被駱芳洲殺了,那她就不會有現在的爲難。
“你爲什麼要救我?”和易涵印對視幾秒,江夢蝶倒退着問道。
“本王救你,就是爲了折磨你。你今天做的事情讓本王很不爽,本王讓你付出代價!”易涵印追上去,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提着她就朝着外面走去。
江夢蝶拍打着易涵印,大叫道:“放開我,魔鬼,你放開我!”
“王爺……”雁蘭從屋裡追出來,可易涵印已經施展輕功飛走了。
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夜色,雁蘭氣的直跺腳,從頭上拔下玉簪子,恨的想要折了它。但她還有點理智,這個玉簪子大有用處,她要好好保護。
就因爲一個玉簪子,江夢蝶纔敢和易涵印如此鬧。她真是低估了江夢蝶,江夢蝶平時看着唯唯諾諾,沒想到爆發力這麼強。
“江夢蝶!”雁蘭把玉簪子重新插在頭上,冷笑一聲,轉身回去睡覺了。
易涵印提着江夢蝶直接回了景園,一腳踹開房門,易涵印把江夢蝶狠狠的摔在了牀上。江夢蝶摔的頭昏眼花,卻還能立刻爬起來,要往下走。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她想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可易涵印不讓她死,卻把她帶到這裡來。
易涵印一邊脫衣服,一邊按着江夢蝶,“這就是你惹怒本王的代價!”
“魔鬼你放開我,你不能再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你忘記江夢靈了嗎?你喜歡的人是她……”
江夢靈?
一聽到江夢靈這三個字,易涵印的心口開始疼,他知道是*發作了。
即使*已經發作,他也不想就這麼放過江夢蝶。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大手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摸着,江夢蝶害怕的大叫:“寄剪,寄剪,你快來救我……”
江夢蝶正叫着,突然感覺身上的力道沒有了。她扭頭一看,易涵印抱着胸蜷在了一旁,那樣子看上去很痛苦。
易涵印這是怎麼了,該不會又發病了吧?
那次在書房,易涵印也是這般摟着肚子。不過上次他還抱着腦袋,情況比這次嚴重。
易涵印正在對抗*,睜眼看到江夢蝶正好奇的看着他,勾起一抹冷笑。強撐着*的折磨,他從牀上坐起來,再次壓在了江夢蝶的身上。
江夢蝶被壓住,這纔想起她剛剛忘記逃走了。她用力推着易涵印,唸經一般道:“江夢靈,江夢靈,你喜歡的是江夢靈,江夢靈……”
“啊!”易涵印疼痛難忍,一拳打在了江夢蝶的臉龐,“別再叫了!”
“江夢靈,江夢靈……”江夢蝶很聰明,一看他這個情況,就知道他不能聽到江夢靈三個字。
雖然她不知道易涵印爲什麼不能聽到這三個字,但是能有辦法對付他,江夢蝶很高興。以後易涵印再想對她做過分的事情,她就把姐姐的名字拿出來念。
*翻騰的厲害,體內的氣息開始紊亂。易涵印一躍而起,強行運功壓制體內的亂糟糟的氣息。
“噗……”體內的氣息太亂,易涵印不但沒有壓制住,反而差點走火入魔,急急吐出一口血來。
看到易涵印吐血了,倒在牀上一動不動,好像是昏迷過去了。這正是逃跑的好機會,但江夢蝶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並沒有逃跑,還過去把易涵印扶了起來。
她剛把易涵印扶起來,易涵印雙眼猛然睜開,嚇的她手一鬆,易涵印再次倒了下去。
倒下去時,體內的氣息又受到影響,易涵印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江夢蝶看了,覺得挺噁心的,抓着他的枕巾,爲他擦了嘴上的血,“我去喊寄剪。”
“別!”易涵印艱難的伸出一隻手,輕輕抓住了她的胳膊,“別去!”
江夢蝶回頭認真的看着他,“那王爺你把玉簪子還給我。”
易涵印氣的瞪她。
要不是*發作,又差點走火入魔,他現在不能運氣,他非狠狠折磨她不可。
江夢蝶也知道易涵印現在弱的很,不敢對她怎樣。她坐着,他躺着,她認真的打量着他,突然看到他腰間有一個特殊的玉佩。
她爬過去,把那個玉佩摘下來,拿在手裡認真看了看。從外形看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圓形玉佩,玉佩的一面雕刻着一個錦字,後面雕刻着一個天字。但那塊玉佩摸着卻十分舒服,觸手溫軟。
江夢蝶拿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不捨得放下。
“把玉佩還給我,那是本王的。”易涵印冷着臉,這塊玉佩是情報組織的令牌,是最高權力的象徵。
他腰間的東西不止這塊玉佩,江夢蝶拿哪個不好,偏偏拿了這個。
江夢蝶一看易涵印那緊張的樣子,就知道手中的玉佩是個寶,塞進了袖子裡道:“你什麼時候把我的玉簪子還我,我什麼時候把這個還給你。”
“你!”易涵印氣結。
體內氣血差不多調整,他猛然從牀上坐起來。江夢蝶嚇的直接翻身下牀,腳被牀踏勾住,摔了個狗啃泥。
“本王的東西你也敢拿,不想要腦袋了。”易涵印蹲下來,把玉佩拿了回來,起身的時候還踢了江夢蝶一腳。
江夢蝶從地上爬起來,摟着被易涵印踢過的胳膊,憤怒道:“王爺你不想失去玉佩,就像我不想失去玉簪子一樣。你將心比心一下,把玉簪子還給我吧。”
“本王不知道什麼是將心比心。”易涵印瞪了她一眼,“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難道真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王爺,求求你了,你把玉簪子還給我吧。”江夢蝶一個下跪,把易涵印愣住了。
“你跪着吧,本王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把玉簪子還給你了。”讓她回去太便宜她了,剛剛是她一直在他耳邊叫着江夢靈的。
易涵印盤腿坐在牀上,慢慢調息,把*給壓制下去。
江夢蝶在地上跪的雙腿發酸,她見易涵印盤腿坐着,似乎是睡着了。她不再繼續跪着,也是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冥思。
翌日,易涵印看到盤腿坐在地上的江夢蝶,很詫異。他記得黃鳳說江夢蝶的氣息亂,但她又沒有武功。那她的氣是從哪裡來的呢,莫非和她現在做的有關?
易涵印從牀上下來,慢慢靠近江夢蝶,聽着她均勻的呼吸,像是睡着了。不過一般人睡着的話,絕對不能像江夢蝶這樣坐的筆直。
“刀奴。”易涵印小聲喊了一聲,江夢蝶慢慢從冥思中走出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那口氣正好吐在易涵印的臉上,帶着酸酸的味道,易涵印的臉直接黑了。
江夢蝶看到易涵印就在她面前不足半個筷子的距離,她整個人嚇的連忙往後道,支支吾吾道:“王爺,你,你怎麼靠的這麼近?”
易涵印直起身,冷眼瞪着她:“你剛剛在幹什麼?”
“睡,睡覺啊。”江夢蝶回答,易涵印纔不信她在睡覺,猛然彎下腰,捏着她的手爲她把脈。
江夢蝶抽着手,易涵印又是一個瞪眼:“別動。”
把了一會兒,易涵印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卻能看出她的氣息如何。
江夢蝶體內的氣很亂,亂的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可她卻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正常人有她這麼亂的氣,恐怕早就吐血而亡了。
“黃鳳給你開的藥,你還在吃嗎?”易涵印問,江夢蝶眼神閃爍着,小聲道:“吃了。”
“爲什麼不吃?”一看她這樣,易涵印就知道她在說謊。
江夢蝶抽回手,又往後退了退:“我的身體沒事,吃了也是浪費。”
“繼續吃,讓本王發現你不吃藥,要了你的腦袋。”易涵印又是這句威脅的話,江夢蝶小嘴一撇:“玉簪子被人拿走了,我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你告訴本王,你剛剛在做什麼,本王立刻把玉簪子給你。”易涵印笑了。
江夢蝶擡頭看着他的笑,從下面看,他的嘴角上揚的弧度很漂亮。看着看着,江夢蝶突然臉紅了,心跳的厲害。她趕緊搖搖頭,移開視線,撐着地起來,“我就是在睡覺啊。”
“你不說實話,就別想本王會把玉簪子給你。”易涵印說道,江夢蝶沒有再接話。
冥思這件事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一方面是玉簪子,一方面是冥思,江夢蝶感覺很爲難。
易涵印見她不說話了,冷哼一聲,往前邊走邊說:“你什麼時候告訴本王實話,本王就把玉簪子給你。”
江夢蝶望着他的背影發呆,微微嘆了口氣,玉簪子她再另想辦法拿回來吧。
走到牀邊,江夢蝶把被子抖了抖,聽到一聲脆響,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她往身後看了看,看到那個圓形玉佩。
她跑過去,趕緊把玉佩撿起來,放進懷裡。
易涵印估計都不知道自己的玉佩丟了吧,他不給她玉簪子,她就不給他玉佩。
整理好牀鋪,江夢蝶出去看到易涵印正在練功。
天還沒有亮,光線不明,易涵印就站在院子中間,一拳一腳練的非常認真。
江夢蝶站在臺階上,專注的看着他,心裡有個地方在一點點的融化。
易涵印練的認真,她看的認真,兩人無意間自成一道風景。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易涵印收了功,江夢蝶把手巾遞過去。本來這些事都是寄剪做的,但是今天有江夢蝶,寄剪就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