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靈長的很端莊秀麗,標準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水靈靈的杏眼。
只看眼睛以上的部位,她和江夢蝶有些相似。而只看下面的鼻子,嘴巴,尤其是下巴,她和江夢蝶一點都不相似。但整體看,她和江夢蝶還是有些像的。
“姐姐,你不說我都還沒有發現呢。她長的真奇怪,既像我又像你。”春靈捂嘴笑了。
宣靈也跟着笑道:“誰說不是呢。第一次見她,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在見到宣靈後,知道宣靈和自己很像,江夢蝶以爲這是巧合。可又見到一個叫春靈的人,依然和自己像,江夢蝶再以爲這是巧合,那她就是傻子。
況且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和她像,而是和她姐姐江夢靈像。就連名字,都是帶着一個靈字。
接下來又去見了夏靈,秋靈和冬靈,江夢蝶越發覺得驚悚起來。易涵印從哪裡找來這些人的,她們除了臉型和姐姐是一樣的,其他五官都是分開着和姐姐相似。
宣靈是眉毛以上的位置像姐姐,春靈單單是一雙眼睛像,夏靈是鼻子和嘴巴像,秋靈是鼻子以下的地方像。而冬靈是眉毛,鼻子和嘴巴三處像,配着那張鵝蛋臉,神韻最像姐姐。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姐姐一樣,讓江夢蝶對她有了親切之感。只是她對江夢蝶卻很冷淡,甚至還有着莫名的敵意。
“四妹你看,她是不是和你最像?”宣靈對冬靈呵呵笑着。
冬靈是王府裡最受寵的侍妾,性格驕縱。本就不喜歡別人長得像她,一聽宣靈這樣說,心頭窩着一團火:“一個賤婢居然長的像我!來人啊,將她的臉給我毀了!”
江夢蝶還未反應過來,從外面跑進來兩個粗使婆子,一把將她按在了地上。膝蓋重重的磕在地面,江夢蝶疼的直咬牙。
“冬夫人,饒命啊!”江夢蝶跪下之後,就忙着求饒。
姑娘家哪兒有不注重容貌的,這要是毀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動手!”冬靈一聲令下,一個面相兇狠的丫鬟拿着銀簪子,就要來劃江夢蝶的臉。
在銀簪子快要碰到她的臉時,宣靈急忙喝道:“寄霜,快住手!”
瞪着那個離臉很近的銀簪子,江夢蝶快嚇死了,就差一點點她的小臉就毀了。
冬靈沒有再讓丫鬟動手,而是對宣靈假笑道:“姐姐,你真是越來越會做人了。一個賤婢,你也要爲她求情,是想讓我在下人面前變成惡主子嗎?”
“四妹你誤會了。今晚王爺還要帶她去宮裡參加花宴,這容貌要是毀了,你我都擔待不起。”宣靈急忙解釋。
可冬靈聽了這個解釋,心頭的火不但沒有下去,反而更爲旺盛。
連她們這些侍妾都沒有陪王爺進過宮,而這個賤婢纔來多少天,竟然有了這樣的待遇。一定是因爲她的這張臉!
冬靈心中嫉妒的發瘋,恨不得立刻把江夢蝶的臉毀去。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陰毒的瞪了地上的江夢蝶一眼,冬靈轉目對宣靈笑道:“那就依姐姐的意思,不傷她的臉。寄霜,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寄霜話音一落,銀簪子改變軌跡,狠狠的紮在了江夢蝶的大腿上。
“啊!”江夢蝶痛的大叫一聲,擡頭朝宣靈望去,本想求宣靈爲自己說情,卻發現宣靈裝作看別處,根本就沒有看她。
這時,她才明白不僅是冬靈看她不順眼,就連宣靈也是。只是宣靈比冬靈會隱藏,也比冬靈會做表面功夫,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她的身體被人死死按住,想要躲開寄霜的銀簪子根本不可能。而她也沒有想過去求饒,因爲求了也沒用。
銀簪子扎完,寄霜又換了繡花針。別小看那細細的繡花針,當它們使勁的扎入手指頭的時候,那都是鑽心的疼。
江夢蝶疼的直打哆嗦,頭上的冷汗也不停的往下流。她咬緊牙關,愣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
“瞧,這個賤婢挺懂規矩的!”冬靈哈哈笑着,指着江夢蝶道:“她要是敢叫一聲,就狠狠的扎。”
“是!”即使江夢蝶沒有叫,寄霜下手的力道也比剛纔重了許多。
十指連心,江夢蝶疼的快要昏過去,宣靈纔開口道:“四妹,簡單教訓一下就算了。而且她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被王爺看中,成了侍妾,或者側妃都是可能的……”
聽到第一句,江夢蝶還以爲她是爲自己求情。可聽到後面的話,江夢蝶知道她這是在給冬靈的怒火上澆油。
果然冬靈氣的臉孔扭曲,咬牙切齒道:“寄霜去拿鹽水來給她淨手!”
江夢蝶聞言,渾身一顫,美麗的桃花眼專注的看着血流不止的十指,心中生出一絲悲哀。
原本她以爲只要她安分守己,兢兢業業做個聽話的丫鬟就好。卻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就有侍妾開始對她出手了。
看來之前是她想的太天真,長着一張和侍妾們都像的臉,她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正這樣想着,寄霜已經拿來鹽水,毫不憐惜的把她的手按進了水裡。
“啊!”江夢蝶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她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