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團藏之茶
出小巷後。
一行人並沒有去根部基地，而是來到了木葉河畔，柳樹下修建的一間茶室前。
“團藏大人已等候多時，請進。”
油女龍馬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間茶室是木瓦葺的，佔地不到十平米，尤其是供出入的躪口，更是開得很低。
是一個只有60公分的正方形。
“這是狗洞嗎，這麼小的入口，要我怎麼進去？”斷眉頭一皺，畢竟他太大了。
鼬見狀，擔心斷誤會，便主動解釋起來：
“舅舅，客人必須彎腰屈膝才能進入茶室，這不是刁難，而是爲了體現茶道平等與謙卑的精神。
任何客人通過這樣的方式入內，都意味着將身份、等級拋之門外，進入一個非世俗的世界。
我想，團藏大人是爲了向我們表示平等和友好，纔會約我們在茶室見面。”
“你說你，怎麼還是吐了？”
他沏的茶，真的有那麼難喝嗎？
不，分明是這舅甥二人串通好了，都不給他面子。
又沏了一碗苦茶，向鼬推了過去，並說道：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性格很不成熟。
“過獎了，團藏大人。”
一碗抹茶下肚，鼬突然瞪大眼睛、鼓起嘴巴，感到了強烈的噁心和反胃。
“請。”
“這下洞大點了。”
是被斷影響了嗎？
深吸一口氣。
很快。
他出身豪門，從小在族長父親的身邊耳濡目染，很早就接觸到了這些知識。
“舅舅，我們快進去吧。”
在油女龍馬愕然的目光中，整個窗戶就這麼被斷拿了下來，隨手扔到一邊。
撕拉一聲。
斷依然我行我素。
“無妨。”
“噗！”
油女龍馬眉頭緊皺，跟了進去。而那兩名根部，則是在門口站崗。
“不好意思。”斷開口道歉，是真心的，因爲他是真的沒忍住。
團藏卻是不動怒，對一幫手下沉聲下令。接着，他從衣服裡取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了沾在臉上的苦茶。
“不喝，怎麼會知道不喜歡呢？”團藏淡淡道，一語雙關，頗有一番深意。
“斷，你應該知道，鼬進入暗部一事，是老夫推薦的吧？”
團藏似乎卻不以爲意，只是對斷緩緩說道：
“大膽！”
宇智波斷就算了，讓團藏意外的是鼬，本該對他畢恭畢敬，現在卻當着面讓他難堪。
只見他走到躪口邊，一把抓住躪口上方的連子窗，伸手一拉。
團藏：“……”
團藏對他有恩，沒有其推薦，他不可能進入暗部。
顯得很正式。
然而。
團藏認爲，斷故意噴了他一臉，不過是一種幼稚的挑釁，只有小孩子纔會這麼做。
鼬靜步來到團藏對面，同樣以標準的姿勢跪坐了下去，神色嚴肅，很有禮節。
數秒之後。
鼬不想讓斷太尷尬，說完便走到躪口前，脫下鞋子爬了進去。
“別急，年輕人。”
“謝謝團藏大人。”
黃的綠的，有雞屎味，也有苦味，還有消化液的酸臭味……一時間都混合在一起，瀰漫在小小的茶室。
雖然因爲掉了牙，說話有些漏風，但鼬還是儘量把茶道的禮儀說清楚。
他也答應了團藏，會成爲後者的耳目，監視宇智波一族。
“我不喜歡喝茶。”斷說。
雖然小，但榻榻米、茶桌、茶爐、茶具一應俱全，屋角擺放插花，壁龕上掛着一幅字，上寫“和敬清寂”四個漢字。
茶室的主人團藏，正穿着一件和服，閉目跪坐在茶桌的一端，挺直身體，手放在大腿上。
如果只喝苦茶，他是能忍住的。
“鼬，我說過，伱的一生將充滿混沌。喝了這杯清心茶，它能緩解你內心的焦慮和痛苦。”
茶水剛入口，斷就感覺到異常的苦，當即沒忍住一口噴了出來，噴了對面的團藏一臉。
他讓斷喝茶，是一種試探。
斷自語了一句，魁梧的身軀走向躪口，硬生生擠進了茶室。
下一瞬間。
“鼬說得沒錯。”
看到這一幕，團藏終於臉色一沉。
也讓團藏睜開了眼睛。
數個聲音同時響起，好幾名根部忍者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將忍刀和苦無等各種武器，架在了斷的脖子上。
他壓抑怒火，再次沉聲道：
斷不喜歡跪坐。
一間小小的茶室，竟然能藏這麼多人。
“嘔~”
一碗冒着熱氣、翠綠色的抹茶，被團藏單手推到了斷的面前：
團藏一邊說着，儘管只有左臂能活動，還是熟練地沏起了茶，一看就深諳茶道。
這樣的人，其實是最好控制的。
“都退下。”
鼬終於繃不住了，將一大灘不明液體吐了出來。
斷從進門起就隨心所欲，絲毫不守規矩，把不該失的禮都失完了。
茶室佈置得很簡潔。
團藏努力平復心情，目光直視着斷，突然說道：
他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整個人的臉色也迅速變得越來越難看。
但要命的是，鼬剛喝了足足一升的雞胸汁，胃裡正難受着呢，此時一碗苦茶入腹，頓時“毒上加毒”。
斷見狀，一邊皺着眉輕拍鼬的背部，一邊對外甥嚴厲叮囑道，“這樣的話，今天攝入的蛋白質都流失了，今晚回去必須吃十個水煮雞蛋白。”
鼬內心震動，坐着向團藏鞠了一躬，隨後更是雙手捧起茶碗，端到嘴邊一飲而盡。
他暫時把斷晾在一邊。
“宇智波斷，老夫終於見到你了。你果然如傳聞那般，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斷皺了皺眉，還是把茶碗端起來，一飲而盡。
所以他一屁股在外甥旁邊坐了下來，三百斤的龐大體重，讓整個茶室都震了一下。
“唔……”
油女龍馬對鼬的這番話表示了讚賞，並淡淡地對斷告誡道，“斷先生，團藏大人主動紆尊降貴，如果你還是一副傲慢姿態的話，就不要入內了。”
斷隨意盤起雙腿，開門見山問道，“大晚上找我們來，不會只是爲了喝茶吧。”
團藏原諒了斷的冒犯行爲，不惱不怒，顯示出了深不可測的城府，以及身爲火影輔佐的氣度。
斷聞言，點了點頭：“我剛知道。”
“說實話，當年二代火影設立警務部隊，其實是爲了將宇智波一族排擠出木葉的權力中樞。
因此，日斬、小春和炎都極力反對宇智波的人加入暗部，但我還是用名譽擔保，舉薦了鼬。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爲什麼？”斷佯裝不知，虛心求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