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門將災星號直接傳送到了人馬系藍熊星上空。一陣滑翔之後,災星號安然着落了。打開艙門走出來,我見到了藍熊星的廬山真面目。
左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漫遊着一羣羣藍色的野牛。右邊是一個巨大的狹谷,狹谷裡有許多藍色的熊在遊蕩。略一沉思,我選擇了右邊,走下了狹谷。我得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狹谷下面是我理智的選擇。
將災星號收回我的世界,維修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我略作整理,走下了狹谷。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看上去笨笨的叫藍熊的怪物,沿着狹谷走到了底部。不知是運氣還是緣份,我發現了對面山壁上有一個山洞。我所處的位置距離山洞這段路比較平坦,也是藍熊最集中的地段,我必須先穿過這片藍熊的領地。
我拿出自制的鬼影狙擊槍,給最近的一頭藍熊來了個爆頭。嚎地一聲,藍熊被擊中了,發出一聲咆哮,四處尋找傷害它的人。由於沒有殺手技能,我擊中藍熊的頭部但只能獲得普通傷害。
傷害近千的特製鬼影竟只打出了350點血,我馬上慶幸自己沒有莽撞地衝過去。我的鬼影可以秒殺60級的異形戰士,以藍熊受到的傷害和剩餘的血量來估計,藍熊的等級在120級左右,血量3000左右。
我轉身就跑,邊跑邊換上了火箭炮。除了狙擊槍,就要數火箭炮的射程較遠了,其次是自動步槍,最後纔是鐳射槍。我迅速向追上來的藍熊開了一炮,又變戲法似的取出幾顆手雷丟了過去,接着又換上了鐳射槍。
-300……
-300……
帶着藍熊圍着一塊大石頭繞了幾圈,終於將大傢伙消滅了。我用採集術一搞,竟搞到了一張熊皮和一個熊掌。
這次試驗發現,藍熊速度快,攻擊應該也不低。試驗完成,我開始着手大批圍剿的準備工作。
先是挖陷阱,在一段五米長的不太寬的谷底一共挖了五十個陷阱。陷阱之間以S形留出空路,供我逃跑。接着,在每個陷阱里布置機關,埋地雷和炸藥。
藉着谷底石頭的掩護,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藍熊大本營。我突然暴起,向藍熊發射了一枚火箭彈。火箭彈的攻擊範圍雖然不大,但因爲藍熊過於集中,一次性就波及到七八隻藍熊。受到攻擊的藍熊咆哮起來,向我躲藏的石頭撲來。我一轉身,將它們帶向了死亡陷阱。
藍熊的速度極快,我前腳跑進陷阱區,它們後腳就追到了,爪子差點就刮到了我的背脊。
卟嗵幾聲,前面的幾隻掉落陷阱,頭上飄起-50的數字。然後,轟轟幾聲,地雷踩響,機關觸發,數個-120、-60的數字揚過。我回身就是一槍,直線上的藍能相繼慘叫一聲,都受到了激光的重創。幾番折騰,七八隻藍熊很快都成了我的經驗和材料。
等到將藍熊清得差不多了,我的等級升到了86。
走進山洞,可真是一個天然的避風洞。洞不深,但空間也算較大,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寬敞。裡面除了偶爾爬過幾只藍然的老鼠,沒有怪物。將山洞搜刮了一遍,一無所獲。但我高興得沒話說,我要的正是這種一無所獲。
我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取出工具和材料,叮叮咚咚地造起房子來。不一會兒,一間簡單的房子就完成了。我走進房內,將回城點修改成這間房子,免得掛掉的時候回到地球城。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我在房子的周圍繼續造房子,又造了三間。這下子,選擇的角落基本沒有空間了。我又在外圍挖了幾十個陷阱,又布上機關、地雷和炸藥,做上特定的標記。
召喚出高級挖礦車,先在洞裡探了探礦,立刻就有了反應。高級挖礦車不但能自動挖礦,而且還具有探礦雷達,並能根據設定進行挖礦與分類。偵測波顯示,整條狹谷下面,是一個含量豐富的藍色礦區。
我給挖礦車設定,讓挖礦車自動在房子的附近打礦洞挖礦,挖滿了自動將礦石放進房子。設定完畢,我下線離開了遊戲。
我和胡勇在張浩的汽車修理廠已經待了半個月了,胡勇現在成了廠裡的半個維修師,還兼任我的保鏢一職。張浩他們對待我們很夠哥們,聽說我玩《宇宙》竟然還嚷着要我加入他們的城市,一起發展。可惜他們在海王星,而我現在正在逃難,嘿嘿!
我和胡勇的事現在誰也不知道,只有張浩瞭解了一點情況,我和胡勇商量過,哪些事告訴他哪些事先不告訴。反正現在也不能急,必須先在B市落腳。至於找姓周的那個人,沒有充分準備之前,我是不會出動的。
現在胡勇也開始玩《宇宙》了,是張浩給他註冊的帳號。張浩見我還在用電腦玩,也給我預訂了像他們一樣的遊戲頭盔,說讓我體驗體驗。聽他們說,現在《宇宙》的市場份額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30%,而是全球的60%,而且還在不斷上升。
我也沒在意這些,反正對於我來講,這樣的生活無疑就是天堂了。如果我還有什麼奢求的話,那就是希望別人給我一條活路,別對我斬盡殺絕。可惜這個世界就是那麼殘酷,連這最起碼的願望老天也不肯給我。自從我和胡勇住進廠子以後,廠子的生意就一日千里,一天都沒幾個人來修車。張浩開玩笑說,這正好讓他們都進《宇宙》去發展,反正從遊戲裡面賺的錢夠他們生活的了。只有魏老頭,也就是那個張浩的師傅,看門的老頭,把我當仇人似的,一見面就說我給他們帶來的黴氣,老想趕我走。
我搖了搖頭,盡力將這些胡思亂思的念頭趕出腦袋。回頭看了看胡勇的牀,他不在,應該在張浩那裡。
我突然嘆了口氣,內心有點沮喪。這個世界,難道生存就這麼艱難?是許多人都和我一樣天天在苦苦掙扎,還是隻有我這樣。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一樣被人欺侮,一樣被人踐踏。如果那一天突然想擡起頭來做人了,便有人不願意了,想一腳將你踩死。
又恍惚了一陣子,我拍了拍鬱悶的胸膛,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