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家務二

449 家務(二)

過了兩天,鳳九淵散朝回來後,楊芸擋在門面叫道:“跟我來!”

鳳九淵不解地問道:“去哪?做什麼?”

楊芸沒有說,只顧往前走。

出了內院,見索哈牙快步跑了上來,楊芸就問道:“車馬儀仗都準備妥當了?”索哈牙說:“是。都妥當了!”楊芸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剛纔回來的時候,鳳九淵就見正門外一片忙碌,以爲府內又在興什麼工程,現在才知道是楊芸叫準備的車馬儀仗,便問道:“這是要去做什麼?”

楊芸道:“一會兒便知道了!”

車是氣車,是鳳九淵的專用坐駕。

楊芸坐的是馬車,隨在鳳九淵後面。雷頓和思菊則帶着王府侍衛扈擁周圍,攝政王全副儀仗執事齊整整的,前有太監鳴鑼開道,後有戈矛森嚴的東宮衛隊相隨,百姓們鮮少見到鳳九淵如此正式的出行,很是詫異,都駐足觀望。

鳳九淵真想問這是要去做什麼,搞得驚天動地的,偏偏楊芸坐在後面的馬車裡,想問都不能夠。

一個時辰後,鳳九淵裹在暖和的皮裘裡,正被冰冷的北風吹得哈欠連連時,楊芸叫停了。鳳九淵忙回身問道:“到啦?”四下裡一張望,卻是一片陌生的街坊,只見迎面一處大宅子,上‘馮府’二字。心說馮府是誰的府邸呢?

只聽執事太監高喝道:“攝政王皇太弟駕到,馮府人等跪接!”

鳳九淵跳下車來,望着門楣,正要問,就聽思菊小聲道:“塵塵的家……”鳳九淵奇道:“來她家做什麼?”見楊芸走了上來,便問道:“這是要做什麼呢?”楊芸道:“幫你的柔柔洗涮冤屈!請吧!”

少府少監馮宣帶着家下執事人等倉皇迎了出來,匍匐在地,口稱:“臣馮宣,叩迎攝政王皇太弟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鳳九淵又暗罵道:“你丫的才天天睡呢!”見馮宣長得又肥又胖,活像傳說裡的奸商,身上完全看不到半點馮塵的影子。伸手虛扶道:“馮大人請起!”卻悄聲問楊芸道:“這到底是幹什麼?不會是來喝喝茶,聊聊天的吧?”

楊芸點了點頭道:“你就只管喝你的茶,聊你的天。”鳳九淵心裡一堵,氣禁不住往上涌,暗說:“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還不能讓我知道了?”想着她說是要還韓以柔的清白,心念一動,暗說:“莫不是,莫不是……府裡丟的東西跟塵塵有關?”又覺得不可能。便笑道:“馮大人,本王這也是路過,隨便來看看,來看看……聽塵塵說,你府上有絕好的茶,本王惦記着,特地來討一杯喝。不知道馮大人會不會怪本王唐突?”

馮宣又趴下,道:“寒門賤舍,能得殿下光臨,實乃天降洪福,馮門祖宗庇佑……”聽着他說着一套一套的頌聖話,額上卻滲出了大片大片的寒珠,鳳九淵就越發覺得這裡面恐怕有文章。

將鳳九淵迎進正廳後,馮宣便讓把最好的胭脂紅上來。

胭脂紅生長在山北道的天夢雲澤裡,總共一大兩小三棵樹,因其烘焙發酵後色澤如胭脂,故名。每年總共採得不到兩斤,全部進貢到宮裡。九離不喜歡喝茶,便拿它來賜給功臣和信臣,便是鳳九淵都沒有的。

鳳九淵落座,見馮府裝修很素雅,並不見奢華,自馮宣佈下,主僕衣着也很樸素。見馮宣戰戰兢兢地站着,不時擦拭額上的汗水,鳳九淵笑道:“喲,馮大人,敢情我是老虎,要吃人麼?大冷天的,你至於搞得這樣?”

馮宣吃吃地道:“臣,臣,臣這是激動,是高興!”

鳳九淵道:“坐,坐下說話!”

“臣,臣不敢……”馮宣退了兩步,把好的茶獻了上來。

茶未到,淡淡的清香已然撲鼻。鳳九淵接過,掀開細瓷的碗蓋,見到滿碗血紅的茶湯,驚笑道:“這就是胭脂紅?果然奇特!”正要嘗,雷頓卻伸手擋住了。

鳳九淵的神情頃刻間僵住了!

雷頓從不無的放矢,他出手阻止就說明這茶湯絕對有問題。

馮宣見狀,額上的汗瞬間收了,臉青得像潑了一桶染料。

雷頓從鳳九淵手裡接過茶碗,端到馮宣面前道:“你喝!”

馮宣撲地跪在地上道:“大,大,大人,這,這,莫不是茶有問題?”雷頓不答,再道:“你喝!!”

馮宣接過。茶碗在他手裡顫抖,滴落到地面的茶湯發出嗞嗞的聲音,騰起陣陣白煙,氣味中人慾嘔。便是傻子也能看出這茶有問題了!

鳳九淵的臉黑了,眼裡迸射出濃重的殺機。

叭的一聲,茶碗從馮宣手裡摔落,跌得粉碎。只見他趴在地上,哀哭道:“殿下,殿下,臣,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殿下,臣冤枉……”

楊芸這纔開口道:“你冤枉麼?我且來問你,池百平是誰殺的?”

馮宣一抖,機械性地應道:“池,池百平?”

楊芸道:“你是想說不認識池百平呢還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呢?”

馮宣繼續抖,額上的汗又出來了。

池府的襲擊案,鳳九淵再次記起了它來。起因是路邊的一隻鼎,而那隻鼎卻是馮塵叫他買下來的……這裡面到底都藏着什麼秘密?

這時,索哈牙在外面道:“殿下,人拿住了!”

什麼人?鳳九淵看着楊芸,心知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自己到現在也是一無所知。

“帶進來!”

當鳳九淵看到抓進來的人是李十八時,整個人徹底地懵了。好半晌才問道:“這,這,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楊芸靜靜地打量着李十八。李十八滿臉的桀驁之色,迎着楊芸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她生吞了。對視了片刻,李十八的氣勢漸弱,不得不低下了頭去。楊芸這才道:“是自己說還是要我來替你說?”

李十八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偷了王府的珍玩麼?大不了一死,沒什麼了不起的!”

鳳九淵又是失望又是心痛,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他媽的是缺錢花呢還是偷盜成性?”站將起來,一氣抽了李十八不知道多少巴掌,直打到手掌沒了知覺才停下,已是氣得渾身哆嗦,指着李十八道:“你,你,虧我,虧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

李十八兩邊的臉頰也腫了起來。其實以鳳九淵手上的力量,如何能打得傷他?顯然剛纔的巴掌他沒有運功抵抗,要不然鳳九淵的手就有得罪受了呢。只聽他說:“王,殿下,屬下有罪,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鳳九淵冷笑道:“你倒是想得乾脆。不把事情說清楚,我讓你生不如死!”

想到鳳九淵的種種可怕,李十八到底是打了個寒噤,嚥了口唾沫道:“王爺……”他和索哈牙等人到底是習慣稱鳳九淵爲王爺,一時半會改不過口來了,“屬於是窮人家裡出身,爲了錢才學了這身本事。成了王爺的侍衛後,俸祿固然優厚,但,但還是滿足不了屬下的用度,因此,因此纔會幫馮大姑娘偷王府的珍玩……”

鳳九淵有些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一腳踹在李十八的肚子上,罵道:“缺錢你他媽的跟我說不行麼?你有見老子是個吝嗇的人?索哈牙的父親去世,我擔心他那點俸祿不能風風光光地把葬禮給辦了,就讓思菊給了他一萬金鳳幣。陸文的老婆病了,賣房賣地求名醫診治,是我親自請大國師治好的,還給了他三千金鳳幣養家。還有王二楞子,還有……”鳳九淵越說越氣,又踢了一腳,繼續罵道:“老子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你他媽的枉跟了我兩年……”罵到這,竟然哭了。

李十八也是哭着哀求自己有罪,說自己在外面養了兩房小的,家裡一大家子也指望着他過日子,再者他又好賭,這才走上了邪路。

楊芸問道:“說吧,前後幫着馮塵運了幾次東西?”

“十次!”李十八道:“每次得五百到一千金鳳幣不等,總共是六千!”

一想到馮塵竟然是窩藏在自己身邊的一隻毒蠍子,鳳九淵的心就更痛了。

楊芸問明白後,這才問鳳九淵道:“殿下,李十八該如何處置,還請賜下旨意!”

鳳九淵想了想,道:“按律呢?”

“竊取王府珍玩,斬立決!”

鳳九淵一擺手,似乎就要命人把李十八拖下去斬了,遲疑了一下,道:“打入死牢,等審查清楚後再,再作處置吧!”說到底,他還是捨不得殺了李十八。

陸文和王二楞子便把李十八給拖了下去。

鳳九淵這才問楊芸:“你讓我來,就是看一出抓賊的好戲吧?”

楊芸道:“是。我不是說了麼,要還韓大姑娘的清白!”又問外面道:“馮塵呢?”

索哈牙道:“咱們去拿她的時候,她見事情敗露了,準備服毒自殺,這會兒正命太醫搶救呢!”

思菊臉色驟變道:“服毒自殺了?要緊麼?”

索哈牙道:“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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