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艾歐尼亞的玩家‘vkt2014’獲得一次五殺,請到吧檯覈對賬號領取八元網費獎勵和一瓶雪碧。”
“恭喜黑色玫瑰的玩家‘我愛撩妹666’獲得一次五殺,請到吧檯覈對賬號領取八元網費獎勵和一瓶雪碧。”
“恭喜黑色玫瑰的玩家‘全區吊最大’獲得一次五殺,請到吧檯覈對賬號領取八元網費獎勵和一瓶雪碧。”
……
算是代練吧,有了第一位“顧客”的惠顧,陸飛中午都沒回家吃飯,一直玩到下午四點才收工。
儘管遊戲大局觀水平沒什麼變化,但他利用超人般的反應力,一共拿了十四次五殺,網吧老闆都要哭了。
吧檯小妹微信發來信息:“帥哥是打職業的?哪個戰隊啊?”
“待會下班一起去吃個飯唄,帥哥?”
“回我信息啊帥哥,你可真行,老闆都被震精了。”
……
在全網吧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陸飛離開座位,下樓坐公交車回家。
唉,說好低調的,結果還是沒忍住,高調了。
陸飛起身收拾,力量的加強已經徹底改變了他,不光是心態,也輻射到生活裡的方方面面。
看來系統說的是對的,他確實有點天真幼稚了。
才坐了不到兩個站臺,陸飛又碰到事兒了。
公交車上人擠人,上一站擠上來的幾個人裡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小青年,手裡拿着份報紙遮擋住一箇中年婦女的挎包。
隨着車身晃動,小夥子一臉腮毛的臉左右望望,忽然嘴角勾了一下,報紙隨即拿了下來,中年婦女的錢夾子也給順出來了。
就在這個小偷得意洋洋收工的時候,一條胳膊伸上來抓住了他的手,陸飛笑笑:“兄弟,這不好吧?”
“啊堵路西唄內肩空間活……”
講什麼鳥語啊?疆省人?
陸飛在腦海裡兌換了地球上的全部語言,就聽到這腮毛青年在嘰歪“我是幫她撿起了錢包,你這傢伙是不是想找事?”。
倆人這麼一鬧,車上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中年婦女回過身就看到自己的紅色錢夾在一個陌生人手上,頓時大吵大叫地搶回來。
周圍的吃瓜乘客們頓時遠離了這個疆省小偷,而對方卻肆無忌憚瞪着多管閒事的陸飛。
“謝謝你啊小夥子!”
“沒事,點點看你錢少沒少。”
“哦哦,沒少呢。”中年婦女看了看腮毛青年,忽然低聲說:“小夥子,咱們還是報警吧,這夥人可能會報復你的。”
報復我?陸飛笑起來:“呵呵,沒事。”
此時剛好車到一站,兩個青年迅速下車,站在窗外指着車裡的陸飛罵道:“你麻痹的等着,敢管閒事,老子剁你手!”
公交車再次啓動,車上的乘客頓時有人撥打了“拐拐洞”,但是沒用,沒當場制住小偷,沒法出警。
大家都爲這個見義勇爲的小夥子擔憂起來,司機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處停住打開車門,催促陸飛下車躲一躲。
“小夥子就在這兒下車吧,這夥人都是本地慣犯,今天進局子明天就出來的貨,手狠着呢。”
中年婦女拉他下車:“是啊,小夥子你就聽阿姨一句勸,咱不跟他們見識。好漢不吃眼前虧,阿姨幫你攔一輛的士送你回家。”
“沒事,真不用。”陸飛搖搖頭,看着阿姨在車下等他,笑道:“您放心吧,我學過點兒功夫的。”
“哎呦,老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那夥人身上肯定帶刀子在下一站堵你啊。小夥子聽話,咱們下車打的士走。”
此時紅燈轉綠燈,司機和幾個乘客勸了又勸,陸飛始終不肯下車。
開什麼玩笑,就自己這副身板,地球橫着走好麼,就算導彈轟炸哥們也不怕啊。
公交車進入下一個站臺時,果然衝上來幾個一臉腮毛的壯漢,嘴裡喊着烏七八糟聽不懂的話語,撲向陸飛就是一頓沙包大的拳頭。
其中一個還拿着寒光閃爍的匕首,在最後面威脅着。乘客們嚇得尖叫起來,紛紛竄下車然後撥打報警電話。
陸飛一腳踹倒最先撲上來的漢子,蹬得他在趴地上悽慘地嚎叫起來。又是一巴掌把後面一個壯漢打得牙齒蹦掉幾顆,一頭撞在玻璃車窗上。
最後一個拿刀的大叫一聲,本來是想跑的,結果車下面堵的全身圍觀看熱鬧的羣衆。他把刀虛晃着,羣衆驚叫着跑開。
陸飛幾步跨出去,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扣住對方回刺向自己小腹的匕首,用力一捏。
咔嚓!骨頭脆響了一聲,匕首鐺鐺鐺地掉在地上。
男子殺豬般地哭喊起來,左手託着右手蹲地上蹦,五根手指都扭曲變形了。
陸飛看着這三個被自己揮手間擺平的壯漢,一手提一個扔下車,老神自在地坐在公交站臺的椅子上等警察。
周圍人迅速圍過來用繩子綁住這幾個小偷,好事者早已經拿出手機全程拍攝了下來,上傳到社交平臺。
“小夥子,你還真練過功夫啊!”司機不好意思地豎起大拇指,有些慚愧,剛纔他是報警了,但是真沒膽量上去幫忙。
他是本地人,拖家帶口的,綁了一次忙,以後他自己的工作就沒法幹了,說不定還連累家裡人。
有人說:“這幾個都是疆省那邊的,手狠着呢。”
“噓,這話別說了,當心和諧。”
“和諧個鳥,我看就是太優待他們了,全國哪裡沒他們疆省小偷?”
“別這麼說嘛,大部分疆省人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再說哪個地方不出幾個幹壞事的?”
“說的也是。”
……
十五分鐘左右,警車呼嘯開了過來,民警詢問了幾個證人,還有視頻作證,事情清晰明瞭,最後連着陸飛和三個小偷一齊帶走回所裡。
派出所。
陸飛再次交代了一下事發經過,然後就無所事事地等待着,掏出手機玩遊戲。
過了半天,一個穿着淡藍色制服的中年男人才走過來,苦笑道:“小夥子,你這下手有點重啊。”
都已經很低調了好麼,稍微用了那麼一丁兒的力量,否則三個人就不是進醫院那麼簡單了。
陸飛嗤笑:“三個人來打我,還動刀子,不反擊就等他們捅死我?”
“哎哎,不是說你見義勇爲和正當防衛的錯誤。”中年男遞過一份醫院報告,耐心解釋道:“三個人,一個斷了根肋骨,差點危及生命。一個下巴脫臼,牙齒傷殘脫落,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楚。另一個人的右手二級傷殘,粉碎性骨折了兩根手指。”
“唉,你要就是簡單制服還好,現在這個樣子,就沒法收場了。對方的家屬要告你防衛過當,當然也可以雙方私了,賠償些錢就行。”
陸飛冷笑,問道:“賠多少?”
“每個人三萬塊錢,他們家屬就不予追究。”中年男吐出一口鬱氣:“這幾個人都有前科,屬於屢教不改的慣犯,我們也盡力勸說了。小夥子,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回頭你們自己商量商量。”
“要是我不給錢呢?”陸飛的臉色徹底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