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罡踏斗。
其實這一步沒那麼玄乎,只是搬運氣血的一種法門,配合步伐將勁氣從全身毛孔裡炸出來罷了。
這是往外“放”的一種表現。另一種就是往內“縮”,濃縮氣血到一處,勁氣把肢體鼓盪壯大,看上去就像膨脹充氣。
陸飛在交手裡施展的幾次“充氣膨脹”,也就是“縮”的運用。而唐紫沉,出手帶炸勁,則是“放”的的表現。
兩者的修爲原理是相通的。
不過,罡勁第二步的施展,極耗體力,對身體損傷極大。
陸飛爲了解決這個損傷,便練習少林高僧白玉峰註解的洗髓經,再集合衆多門派的養生秘傳,增強自己身體各處的穴門。
舉個簡單例子,你想練腹肌,就做仰臥起坐。想練胸肌,就做俯臥撐。陸飛當然不用去運動健身,而是找的藥物和手法按摩的秘傳古方子。
獠牙部門的張星宇事發後,他讓人搜出了一批相關資料,還通過廖俊華去監獄裡把“武鬥之王”巴力明的古本拳譜複印了一套。
而且他家裡有錢有勢,什麼珍貴藥材和輔助器材搞不來?這也是窮文富武的直觀體現。
目前形勢,唐紫沉處於罡勁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間,王超剛突破抱丹境界,嚴元儀也處於進軍罡勁第二步的修煉。
武功這種東西,不是你會了,把知識教我一下就能練成的。還需要後天的努力和個人資質,以及豐富的輔助資源。
這次韓國“鬥毆”,雖然大劇情沒有改變,不過支線劇情已經被搞的亂七八糟,讓陸飛獲得了一次超額積分獎勵。
目前他的積分已經達到了780,破億指日可待……好吧,還需努力的。
“雙規”結束之後,韓國事情也告一段落。
新加坡。
一處沙灘上,幾個蛙人通過遠距離潛水,進入了這東南亞重要的海峽門戶國家。
除掉潛水裝備,幾人露出相貌,正是數十天前還在國內的陸飛幾人。
其中還有一個人面容冷酷,一身彪悍的軍人氣質引人注目,叫劉沐白。
劉沐白是跟獠牙和長風特種營同級的“利劍”部門的少將教官,實權派,是國內幾個爲數不多踏入化勁巔峰的抱丹人仙級別的高手。
王朝這位紙面少將“叛逃”之後,三個特種軍營正式合作,以長風爲主導。雖然三方各不服氣,但上面有大佬壓着,倒也沒整出幺蛾子。
“聽說吳文輝去了印尼。”劉沐白忽然道。
吳文輝是獠牙部門的實權領導人,綽號“斬首王”,越戰特種兵出身,鐵血霸道說一不二。
“呵呵,他去了也沒用。”陸飛和劉沐白關係不錯,笑道:“王超那個人已經被唐紫塵迷得神魂顛倒了,就算把他父母架在火柱上烤,他也不會屈服的。”
“那倒是,咱們練家子都有主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麼。對了,你在新加坡的內線現在還管用?”
陸飛搖頭道:“有一部分被盯梢,一部分藏起來了。這次我們不大動干戈,直接找陳艾陽就行,我的人已經摸索到他平時偶爾會去住的秘密小別院。”
“行吧,那你安排。我剛好我也想見識見識東南亞第一高手是個什麼角色。”
劉沐白自從跟陸飛“切磋”了一下後,心裡就認可了對方。再說,他一向是以嚴元儀當大姐頭相待的,利劍和長風的關係相對比較親密。
本來這次的任務還準備拉武運隆來配合,不過那個人給國家領導人當保鏢當慣了,目中無人談不上,反正就是自視甚高的臭脾氣。
說一句,武運隆是“武式太極”的正宗傳人,抱丹人仙級別。爲人眼高於頂,架子太大,平時也就和權貴高層能說上幾句話。
海灘上,涼風習習。正是二月份,國內酷寒,新加坡卻溫暖宜人。
幾天後的一天下午。
陳艾陽從陳氏集團總部出來後,原本是直接返回市區別墅的,但半道上改路來到了城外一處環境靜謐的古舊四合院。
院子四四方方,很有中國氣息,坐落在一條街巷裡,來來往往都是些普通生活的小市民,充滿了民間樸實的人文情懷。
陳艾陽來到這裡才稍顯輕鬆,隨意地在街頭巷尾溜門走動,跟鄰居們客氣地打招呼,張家長李家短地寒暄。
回到院子後,他沐浴焚香,泡了壺茶在內院門口看書品茗,躺在一張搖椅上好不自在。一直到天色黑透,又換了身白色練功綢在院裡打拳。
十一點的時候,月色正濃,皎潔如盤。
陳艾陽搬出搖椅在院子裡,再泡一壺安神養生茶,賞風賞月賞秋香,小日子過的甭提多滋味了。
忽然間,他耳朵一動,正要開口說話。兩道身影鬼魅般落在身前,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陳師傅好雅興,賞月品茗怎能獨自享受呢?我帶個朋友來看看你。”陸飛笑道。
陳艾陽臉上有些不好看,但立刻恢復平淡神色,伸手邀請:“原來是陸師傅,好久不見啊,請坐吧。”
他起身把茶具擺到石桌上,給兩位“不速之客”燙杯倒茶。三人就像老朋友般介紹一番,寒暄了幾句客套話。
劉沐白隨意地打量院子裡的一顆大樹,最後把目光逗留在陳艾陽身上,隨機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陸飛捏住茶杯緩緩轉圈,把玩着,說道:“陳師傅的手段很是不錯,陳氏集團也被你整的服服帖帖,想必是有高人相助吧?”
“哪裡,陸師傅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我跟獠牙合作,也就相當於你們軍方合作,同是一心向着祖國,有什麼區別嗎?”
“呵呵,那唐紫塵是怎麼回事?還請陳師傅解釋一二。”陸飛皮笑肉不笑,眼神玩味:“你別告訴我,唐紫塵也是一顆紅心向太陽的。”
陳艾陽搖頭,嘆口氣道:“陸師傅誤會了。其實不論是我,還是唐紫塵,我們大家終究都是華人,心連着祖國啊。只不過,你們這些代言人採取的合作方式,委實讓我們不能接受。我們既想爲祖國做貢獻,又不願意當傀儡,迫不得已纔會採取些不合適的行爲。”
“哼!”
劉沐白冷然道:“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當山大王?天高皇帝遠,想跟祖國平起平坐,你的心太大了!”
陸飛也乾笑一聲:“看來陳師傅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也罷,道不同不相爲謀,那就請你回國一趟把話跟領導們說清楚吧。”
話音剛落,只見面前石桌上的茶杯忽然一震,裡面的茶水飛速形成漩渦,猛烈炸開濺射成一片水霧擋住視野。
陸飛大手穿花繞柳般的一揮,水霧夾帶着茶葉和水珠子,如一道牆般橫衝直撞,朝前方蓋過去。
陳艾陽面色一繃,一股寒意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