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七。”朱從瑞一臉鬱卒的看着洛七七喊道。
“啊?怎麼了?”洛七七一邊忙着在伴生靈嬰的手底下拯救自己的頭髮,一邊偷空看了朱從瑞一眼,問道。
“你這伴生靈嬰,太兇了。”朱從瑞控訴一般的指着洛七七的伴生靈嬰,換來的是伴生靈嬰的撕牙咧嘴。
“有嗎?我覺得還好,就是調皮搗蛋了一些。”洛七七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盯着一頭凌亂的頭髮,說道。
“當然有啊。”朱從瑞說道。
朱從瑞話音剛落,洛七七的伴生靈嬰就飛到了朱從瑞的頭頂,拿手上的紫色小劍敲了敲朱從瑞的頭,然後跳到他的眼前。
下意識的,朱從瑞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換來了洛七七一陣輕笑。
伴生靈嬰一臉鄙夷的看着朱從瑞,用手中的小劍敲了敲朱從瑞的手掌,等朱從瑞把眼睛從指縫裡露出來之後,伴生靈嬰拿小劍往前一指,前面是一堆亂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得,又要做苦力。”朱從瑞垮着臉,一副認命的樣子,往亂石堆走去,開始苦逼的“搬磚”活動。
雖然有了伴生靈嬰的紫劍開道,在這荒宙亂流之中,他們可以自由前進,可是還是不能使用靈力,所以“搬磚”這種事情,還是一件很沉重的體力活。
等朱從瑞將一大堆亂石搬完之後,幾乎是癱坐在地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搬完了,累死我算了。”
朱從瑞後背的傷因爲紫光的原因,都已經癒合了,所以對於讓他做體力活這種事情,洛七七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總不能讓自己去搬吧。
所以,看着朱從瑞癱坐在地上耍賴,洛七七也一點都不同情,直接往前走了,一邊走,一邊說:“嚕嚕你既然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到前面去探探路,對了。不知道我和小東西走過之後,這紫光會不會消失呢?嚕嚕一會兒你小心一點啊,如果紫光消失了的話……”
洛七七一邊說,她的伴生靈嬰一邊在她的頭頂點着頭。想着剛剛在荒宙亂流之中的情景,朱從瑞只覺得後背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連忙一骨碌爬起來,跨過洛七七,往前面探路去了。
在伴生靈嬰的幫助之下,朱從瑞洛七七總算是走出了那荒宙亂流,結界出口,就在前方不遠處。
一步跨出結界,朱從瑞連眼前的景象都來不及細看,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嘆道:“總算是出來了,連空氣都是這樣的……”
朱從瑞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咳嗽起來,咳完之後,又呸呸呸的往外吐着,嘴裡的一口黃沙。
嚕嚕大爺雖然什麼都吃,可是,朱從瑞朱公子,卻吃不來這黃沙啊。
朱從瑞的悲劇,自然是引來了洛七七滿滿的笑意,不過她可不敢大笑出來,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可身子卻在亂顫着,連頭髮絲都充滿了笑意。
吐了許久,朱從瑞總算是站了起來,有些無奈的看着洛七七,然後說道:“你就知道笑我,可自己不是也一樣,在這黃沙之中,連護罩都不撐,看你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回頭遇到別人,你好意思說自己的修士嗎?”
聽到朱從瑞的提醒,洛七七纔算想起來,自己已經走出了荒宙亂流,可以運用靈氣了,當下靈力外放,一個透明的靈力罩從頭上傾斜下來,將漫天的黃沙擋在了護罩之外。
做完這些,洛七七又對着自己用了一個清潔術,這纔看着朱從瑞笑:“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還沒撐護罩麼?”
聽到洛七七的話,朱從瑞才啞然,果然是被洛七七那小伴生靈嬰給弄得沒脾氣了麼,連這個都忘記了。
跟着朱從瑞也撐起了自己的靈力護罩,學着洛七七的樣子,用了一個清潔術,這纔看着洛七七說道:“咱們走吧。”
“嗯。”洛七七點點頭,喚出自己的飛劍,跳了上去。
雖然洛七七也可以不御劍飛行,但是這次她是報仇而來,實力暴露得越少,她復仇的機率就越大,自然是要謹慎行事。
朱從瑞自然也和洛七七一樣,反正他別的不多,飛劍倒是不少,隨便喚出一把飛劍,躍了上去,同洛七七一道,尋了一個方向,飛了起來。
飛了沒多久,朱從瑞就面色一凝,靠近了洛七七。
“怎麼了?嚕嚕。”看着朱從瑞的臉色,洛七七也收起了嬉笑,問道。
“有殺氣。”朱從瑞說道。
“有殺氣?我怎麼沒感覺到?”洛七七疑惑的說道。
“前方三百里的地方,那殺氣不是針對我們的,你自然是感覺不到。”朱從瑞說道。
“好吧,那我們去看看?”洛七七嘴裡是徵求朱從瑞意見的口氣,可是卻不等朱從瑞回答,她已經飛快的飛了出去。
“你都已經這樣做了,我還能說不好麼?”朱從瑞在洛七七的身後,看着洛七七的背影,一半無奈,一半寵溺的低聲說道。
“樓外樓辦事,閒雜人等,不要多管閒事。”就在洛七七他們快要飛到地方的時候,一個蠻橫霸道的聲音傳到了洛七七和朱從瑞的耳朵裡。
朱從瑞和洛七七相視一笑,這剛剛一回到真元大陸,就遇到了樓外樓的弟子,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樓外樓一向跋扈,可什麼時候居然霸道得這樣直截了當了?當真是越來越墮落了啊。”洛七七腳下飛劍速度不減,揚聲說道。
“樓外樓可不是霸道無比麼,姑娘何必來趟這一趟渾水。”被樓外樓追殺的男子開口了,他雖然身上多處負傷,可面對着數倍於自己的樓外樓弟子,卻依舊傲然而立,嘴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趟都趟了,有什麼何必不何必的。”洛七七立在被樓外樓追殺的男子身邊,輕聲說道。
“膽敢管樓外樓的閒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一併送你們上路就是。”一個袖口上繡着兩根金線的樓外樓黃衫弟子,指着洛七七說道。
洛七七轉頭,看着那黃衫弟子一笑,說道:“都說樓外樓是正道至尊,門下弟子,個個是真元大陸修真界翹楚,怎麼現在變得像野狗一樣了?”
本來聽到洛七七說樓外樓是正道至尊什麼的的時候,那黃衫弟子臉上的神色還頗爲受用,看着洛七七的眼神,也沒有先前那麼狠毒了,可聽到後面,卻是神色大變,怒喝一聲,說道:“大膽妖女,竟然膽敢非議樓外樓,還不快快報上你的師門!”
“哦?我在這裡說你們是野狗,要我報上師門是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找我師門麻煩,以師門尊長來壓我?要臉麼?”洛七七俏眉一揚,盯着樓外樓的弟子說道。
“現在的樓外樓弟子,可不個個都是野狗瘋狗麼。他們要你報上師門,自然不是要以師門來壓你,而是,想要滅你滿門啊。姑娘你是多久沒有出世了?連這個都不知道?”被樓外樓追殺的修士輕嘆一聲,對着洛七七說道。
“啊?樓外樓如此行事,可是和邪修一般無二了,怎麼會這樣?”雖然早就知道了樓外樓的惡齪,可眼前這個修士的話,還是顛覆了洛七七的認知,所以洛七七現在,一臉訝然。
“姑娘當真不知道?”這次輪到被樓外樓追殺的修士好奇了:“樓外樓早就淪爲了邪修門派,在這真元大陸,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被樓外樓滅掉的門派,早就不知多少了。”
“果真如此?”洛七七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修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