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七和朱從瑞可以試大陣爲無物,可木靈兒不行,洛七七傳訊之後,寒水宮的弟子親自來替洛七七他們開啓了陣法,將他們迎進營地,並且立刻就帶着他們去了主帳,也沒有通報什麼的,直接就帶他們進去了,想來是寒水宮宮主早就吩咐過了。
寒水宮宮主一見到朱從瑞和洛七七,快步迎了上來,什麼話都還沒說,就對着洛七七和朱從瑞深深一禮。
“前輩何必如此,快不要這樣。”洛七七慌忙搶先一步,雙手托住了寒水宮宮主。
“請朱先生救救我推樓盟萬千修士,請朱先生救救我真元大陸的修真正道。”寒水宮宮主到底還是將禮行全了,然後看着朱從瑞,誠懇的說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朱從瑞也不擺譜,直接看着寒水宮宮主問道。當然了,他要是擺譜,估計洛七七也會給他臉色看的。
“是,幾位請坐,我這便將事情詳細說給你們聽。”寒水宮宮主還是知道禮數的,沒道理讓大家站着說話,客氣的請洛七七他們坐下。
等大家都坐定之後,寒水宮宮主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沒等寒水宮宮主將話說出來,營地之內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寒水宮宮主臉色一變,看着朱從瑞和洛七七說道:“他又來了。”
“他?”朱從瑞有些疑惑的看着寒水宮宮主:“只有一個人嗎?”
“是的,事態緊急,幾位與我同去可好?我在路上,與你們細說。”寒水宮宮主懇切的說道。
“行。”不等朱從瑞開口,洛七七就點頭應下了。
洛七七應下的事情,朱從瑞一般還是不會反對的,所以也一起跟着寒水宮宮主出了營帳,快速的往營地門口飛去。
營地門口,這會兒聚集了不少的人,一個個拿着法器,嚴陣以待。而且金丹期元嬰期的修士都有,也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洛七七往外看去,營地之外,半空中,一個白衣飄飄,如同謫仙一般的身影,立在飛劍之上。
那人臉上帶着一個銀白色的面具,只是身形,卻總讓洛七七有一種熟悉感。
那人立在風中,一手指着衆人,口中說道:“爾等大膽,膽敢冒犯樓外樓天威,實在是罪不可赦。不過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爾等自廢修爲,與我去師尊面前請罪,我可以替你們向師尊求情,留你們一條性命。否則,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天威莫測。”
“樓外樓好大的口氣,居然敢以天威自稱,不怕天道憤怒,降下責罰麼?”推樓盟衆人之中,聽到營地之外那白衣人的話,當下就有人按耐不住,開口喊了出來。
“樓外樓,就是這真元大陸的天。樓外樓之威,就是這真元大陸的天威。有誰若是不服,儘可出來一戰,倘若三招之內不能傷你,我就放你一條生路。”門外的白衣人狂妄至極的說道。
“狂徒好大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推樓盟中,又有人忍不住的喊了出來。
“是口氣大,還是本是高強,試過就知道了,我就站在這裡,等着爾等出來挑戰,屆時就知道,誰纔是只知道逞口舌之力的人。”白衣人雙手背在身後,狂傲無比的說道。
隔了許久,還不見推樓盟的人出去,白衣人冷冷的一笑:“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傢伙,所謂推樓盟,真的只是一個笑話,我只孤身一人,都沒見你們敢出來,全都是縮頭烏龜吧。”
“老夫來會會你!”終於,推樓盟中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不過還沒等他飛出營地,就有一道影子比他更快,閃電一般的衝了出去,也不見那人御劍,就那樣直接的御空而立,站在白衣人三丈之外。
這道影子,不是洛七七,又是誰。
“終於有人出來送死了嗎?你先出手吧,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女修,勝之不武。”白衣人看一眼洛七七,依舊傲然的說道。
誰知道,洛七七並沒有動手,只是死死的盯着白衣人看,嘴裡說道:“拿下你的面具。”
“對不起,恕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師尊說過,凡事看過我臉的人,都必須死,倘若我真拿下面具,這推樓盟營地的人,全都只能一死。我並非嗜殺之人,所以,很抱歉。”白衣人搖搖頭,依舊傲氣十足的說道。
“拿下你的面具!”洛七七並沒有理會白衣人的話,只是重複着自己先前的話,並且加重了語氣。
“我說了,恕難從命!”白衣人也重重的說道。
“那我就自己動手!”洛七七嘴裡說着,身子彈丸一般,直直的向着白衣人射了過去。
“朱先生?”寒水宮宮主頗爲着急的看着朱從瑞喊道:“洛七七恐怕不是對手,還請朱先生施以援手。”
對於洛七七,寒水宮宮主因爲自己兒子的原因,對她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並不願意洛七七就這樣命喪於此。
在寒水宮宮主看來,洛七七必然不是那個白衣人的對手,因爲就算是她自己,面對那白衣人的時候,也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不用着急,宮主切先看着。”朱從瑞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可是……”寒水宮宮主還是很急:“這人修爲很高,法決亦是相當不俗,我實在是擔心洛七七吃虧啊……”
“多謝宮主,不過宮主且先寬心,我對洛七七瞭解比你多。”朱從瑞依舊淡淡的說道,目光並沒有離開正在和白衣人纏鬥在一起的洛七七,心裡也隱隱猜到了洛七七爲何如此失控的衝了出去。
不過,朱從瑞實際上並沒有像他外表所見的那般雲淡風輕,實際上,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緊張並非是因爲擔心洛七七不敵,而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白衣人,已然不是人。
這是一個真正的屍修,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引來天道的抹殺,可面前的這個白衣人,的的確確的是真正的屍修。
如此看來,樓外樓應該不止這麼一個屍修,倘若……
便是朱從瑞,也深深的感覺到了棘手,不敢往深處想去,只能目不轉睛的看着洛七七的身影。
看到朱從瑞如此無動於衷,雖然到現在爲止,洛七七還沒有露出敗跡,可寒水宮宮主還是有些站不住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魔界的事情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兒子回不來了,作爲與自家兒子牽扯最深的洛七七,自然就成了她的寄託。
思量再三,寒水宮宮主還是準備出去,助洛七七一臂之力了。
“宮主且住。”朱從瑞一把拉住寒水宮宮主,等她停下身形之後,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在下孟浪了,不過還是請宮主先不要出面,我懷疑,這後面肯定還有更加強大的敵人,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我也知道,可是我很不放心她。”寒水宮宮主看一眼洛七七,說道。
終於,朱從瑞還是收回了落在洛七七身上的目光,頗爲誠懇的看着寒水宮宮主說道:“多謝宮主對七七的厚愛,可是請宮主相信,七七她真的不會有事的,眼前的事情,就讓她自己解決吧。”
頓了頓,朱從瑞又說:“這……牽扯到從前的一樁舊事。”
“從前的舊事?”寒水宮宮主看看洛七七,又看看朱從瑞,頗爲疑惑的問道。
“是的。不過請恕我不能多言。”朱從瑞點點頭,看着寒水宮宮主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寒水宮宮主點點頭,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洛七七的聲音傳了過來:“給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