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知道了這事, 整個一棵樹都就知道了。
於籽也冷靜下來了,反正他們也只是一直等着合適的時機去公佈戀情而已。如今剛剛好是大家出來度假的時候,再加上林姐的婚禮也結束了, 用林姐的話來說就是雙喜臨門。
大家都因爲狂歡派對而很興奮, 正是興奮上頭的時候, 聽到這個那麼勁爆的消息, 更加是雞血沖天了。
於是乎……發生了一件讓於籽和淮山特別無語卻又覺得好笑的事。
就在大家都準備各自回各自房間休息的時候, 於籽就隱約注意到大家臉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奸詐的笑。
大家的房間基本上都在同一層樓,就算不是,也會在上一層或者下一層, 總之都離得很近。
她和李淮的房間就挨着,於籽準備開門的時候, 大家一窩蜂地衝了過來。
人太多, 而且那興奮勁兒真是把她嚇到了, 於籽連房卡都掉在了地上,直接被人推走了。
於籽:“……你們幹什麼!”
而且她很快就發現, 人民羣衆是在把她推向李淮的房間!
李淮剛剛也在開房門,他人剛剛纔進去,於是乎現在門是半掩着的,於籽就這麼被逗比的羣衆門推進了房間。
“泥垢了!”於籽意識到這堆人的意思馬上去拉門把手,卻發現門把手被外面的人拉住了。
此時心中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啊。
外面人那麼多, 就算是他們倆一塊來弄這門把手都是出不去了。
於籽已經瀕臨崩潰, 現在是晚上12點, 他們倆在一房間裡這種事也是沒有過的啊。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 那聲音一聽就是杜江的, 賤兮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位今天有幸提前享受, 好好珍惜哈。”
“我去……”於籽恨不得來個手撕杜江,轉身卻看到了還很安靜的李淮。
李淮似乎早就看準了這幫人不會放過他們倆,所以也沒打算去折騰那扇門。
於籽看着李淮那麼淡定,想了想也就放棄了。
雖然這裡只有一張牀,但是是大牀,一人睡一邊也是可以的。
於籽聳聳肩:“淮山咱今晚一人睡一邊,我沒回去換衣服也別嫌棄我,都是外頭那堆壞蛋害的。”
李淮從行李箱裡面拿出換洗衣物,走去了洗手間:“沒事,今晚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於籽搖頭,絕對的不同意。
香港的酒店房間本來就比較小,沙發更是小,讓他一個大男人睡沙發是有多難受。
這件事還沒有完,於籽想着這班人肯定一會就走了,這麼晚了不可能不睡覺吧。
誰知道門還是打不開,於籽從貓眼裡面一看,嚇了一跳。
臥槽,杜江帶着自己的小下屬在門口蹲守輪班啊!
這回是真的走不了了。
於籽今天在狂歡派對上和田田瞎逛,走在泳池邊的時候被許洋被人拋水裡去帶出的水花濺了一身,現在一想到一晚上不能洗澡就渾身難受。
她正想着該怎麼解決,就看到門還開着的衣櫃裡邊掛着酒店的浴袍。
這個也可以啊,好過不能洗澡。
等淮山出來了以後,於籽就高高興興地帶着浴袍去洗澡了。
她速戰速決,很快就穿着浴袍出來了。
說實話她並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有多危險,畢竟他們很早就說好了沒有領證之前誰都不要做出有所逾越約定的事情。淮山的人品她很清楚,她也沒有過多的擔憂。
李淮剛剛在裡面洗澡過,本身浴室裡霧氣就重,她在裡面洗澡的時間不長,卻因爲剛剛喝了酒現在又在霧氣重的浴室裡而臉頰緋紅。
是那種乾淨的紅色,美好的紅色。
她把衣服都洗乾淨了,掛在了空調底下等着明天早上幹了就可以整整齊齊地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於籽很累了,拿着手機一下子整個人癱到了大牀上,對着還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李淮道:“這牀大,我們一人一半就行,沙發太小了,你這樣我真的過意不去。”
她說話的時候很真誠,那種誠懇的表情就像是李淮不答應她她會一晚上睡不着那樣子。
說罷還覺得可能不夠誠意,從牀上爬起來去李淮的行李箱裡拿出了很多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在了牀的中間:“楚河漢界。”
你一邊我一邊,這方法很好對不對?
李淮看着她這舉動笑了,也去了牀上躺着休息。
她穿着浴袍,他穿着睡衣,就在同一張牀上,離得那麼近,如此幸福。
臥室裡最後只留下了一盞橘黃色的溫暖小燈,照着他們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上,是李淮比於籽先醒過來。
還是早晨六點,於籽習慣了晚起,現在還睡得很沉。
睡覺之前兩個人很有意思地一人一邊,睡着睡着倒是於籽自己滾過來他這邊了。
於是乎半個晚上她都是依靠在他懷裡,自己卻渾然不知。
估計是小女孩從小就愛抱着玩偶睡覺的原因吧,於籽家裡也有很多各種玩偶抱枕,所以現在睡覺都習慣了睡着睡着就去找溫暖而舒服的地方了。
李淮實在覺得好玩,就這麼抱着她半個晚上。她倒是睡覺很老實的人,睡踏實了以後就動都不動,很安靜。
她睡顏很好看,安靜的模樣,白皙的皮膚透着光澤,嘴脣因爲乾燥而不太紅潤。
李淮就這麼依着柔光端詳了於籽好久,過了一會才起身。
昨晚的楚河漢界早就被製作這東西的人卷在被子裡了,李淮現在想找件衣服都難,只好在被子角和牀下撿到哪件就是哪件,所幸最後這種任性的搭配出來的效果還可以。
他洗漱好以後沒有叫醒於籽,而是從牀頭櫃上拿起了於籽房間的房卡,自己出去了。
門口那堆人已經睡得昏沉,杜江整個人靠在門上睡覺。李淮輕輕拉開門,杜江就整個人要往下倒了,清醒了過來。
杜江一清醒過來就看到李淮,立刻就精神起來了:“兄弟,主編還在睡吶?”說這話的時候,杜江一臉的壞笑。
李淮知道他的話另有所指,笑了笑沒有回覆他,把門帶上了以後就朝隔壁房間走了。
拿着門卡嘀了一下,很順利地進了房間。
杜江心中一句臥槽。
李淮來之前有看過於籽的衣服,還是有些溼的,大冬天穿在身上就算有外套也肯定是冷的。
讓於籽自己過來拿衣服反而會讓小姑娘在杜江的戲謔下紅臉,現在他過來幫她拿衣服,反而能省去很多直接的尷尬。
他從她開着的行李箱裡挑了幾件保暖的外穿衣服就出去了。
出來的時候明顯發現杜江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滿臉的驚訝。
杜江心中兩句臥槽。
尼瑪這連衣服都要重新拿,這兩個人沒有JQ我不信啊!
李淮看着他的表情就明白這兄弟已經想歪了,正經而淡定道:“兄弟你想多了,於籽是衣服沒幹而已。昨晚我們是一人睡半邊牀的。”
杜江卻完全沒聽進去這種在他耳朵裡弱爆了的解釋。
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兄弟,你猜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