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窮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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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希律律……鼠標把下嘴脣上溢出的一滴口水趕緊地吸回去。.

沒人發現他的糗相,可能其他人不比他強多少,餘罪張口結舌,熊劍飛嘴張着就一直沒合攏,從汪慎修和駱家龍開始講,就把哥幾個聽傻了,而且其中的似是而非,讓駱家龍和汪慎修猶豫不決,不過肖夢琪一票否決了,讓兩位初次參案的小警,很是懊喪。

“就這樣……肖處長說俺們很無聊。”汪慎修攤着手,把問題交回到餘罪這兒了。

“不是無聊。”熊劍飛插話了,強調着:“是尼馬很無聊,人還查不着呢,你查人身上長的那根,我就不相信,黑燈瞎火的幹上一炮,那的還能叫出長度來。”

衆人一笑,鼠標湊趣道着:“熊哥,您這個觀念還停留在男上女下,一抽一插的老套動作,現在的花樣多了啊,我倒覺得挺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這算怎麼回事?誰去詢問去?你去,還是你倆去?就你倆去,人能告訴你?”熊劍飛把關鍵問題講出來了,一問都搖頭,兄弟們一塊扯蛋沒問題,可誰敢這樣問受害人去,這何啻於給人傷口上灑鹽啊。

“那沒辦法了,我們已經盡力了。”駱家龍道。

汪慎修看看被雷到的場合,他也道着:“我們確實盡力了啊,真不行我們各回各家,省得肖處長老覺得我們不務正業。”

“你們也沒怎麼務過正業嘛,就吃了兩頓,挑了一堆女受害人照片意銀了下……哎,餘兒,怎麼處理這兩個。”鼠標道着,這邊的事情剛剛安排好,帶回來的假釋嫌疑人譜很大,非要到老家看看,祭掃墓地,作爲有求於人的刑警隊只能忍着忿意同意了。

看來東邊西邊亮,餘罪的眼珠了轉悠了幾圈,又把駱家龍的PDA拿到手裡看了數遍,一拍桌子道着:“我覺得可能很大,這獸醫是個鬼才,能看到這麼多警務遺漏的細節。”

“我就說了嘛,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眼中,最瞭解女人才懂怎麼下手。”汪慎修道。

“我同意漢殲的意思,那獸醫是個局外人,他不至於忽悠咱們,而且我覺得他講出來的,很經得起推敲,初看雷人,越看越讓人信服,男女之間還不就那麼幾下子。”駱家龍道。

“喂喂。”鼠標插進來了,直問着:“兄弟們,這個真理,你們準備請誰去驗證去?”

駱家龍一下啞巴了,看來驗證真理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這種不足爲外人道的牀上姓事。

“走,這個好辦……狗熊,你安排兩位隊員陪着老卞回趟老家,事情先撿着急得來,既然這兒有苗頭,那咱們就從這兒入手。”餘罪道,起身就走,汪慎修、駱家龍跟着,鼠標愛熱鬧,肯定是誤不了,熊劍飛不信邪,出門吼了兩嗓子,讓人陪着那位一路上一直一言不發的老騙子,擠進警車裡,直出了刑警隊。

目的地,省局下屬的信息通訊處。

目標:肥姐。

沒見過肥姐的駱家龍一直追問肥姐是誰,其他幾人只是笑,就是不介紹給他………

……

……

“啊……呸!”

信通處的大院裡,一位身穿警服的胖大女警,河東獅吼一般,呸了餘罪一臉。

車後躲着的幾位出離了驚訝之後,都笑得渾身哆嗦,和女人說這種事,這是唯一的後果。

餘罪袖子一抹臉,憤然瞪着李玫,雖然曾經是職務上上的上級,可李玫的警銜要比這位上級高多了,同樣回瞪着,瞪了幾眼,餘罪嘿嘿一笑恬着臉道:“肥姐,江湖救急啊,您不向一急公好義嗎?”

“你這是救急啊,這不噁心人嗎?就我能接受,受害人怎麼辦?你這不是揭人家傷疤再撒點鹽,生怕人家不疼不是?”李玫斥着餘罪,就差指頭戳走了。

“可你不揭這個傷疤,可能會有更多人受傷啊。”餘罪道。

“相比賠上萬把塊錢,你們出現會讓她更難堪,再說這種事,你教教我,怎麼問?”李玫反問着。

餘罪一怔,還沒想好呢,李玫知道他一直就有點熱血,一轉身,摞下餘罪要回部門裡,餘罪急了,招手着把衆人都招過來,自己奔着攔着李玫道着:“別走、別走……姐啊,您是我親姐,您是我們親姐……您就不待見我和鼠標,瞧瞧還有倆小帥哥呢,您就樂意看着我們犯愁啊。”

鼠標把駱家龍和汪慎修一手拉一個催着,趕快,趕快,叫姐。

駱家龍不認識這位肥姐,臉紅扭捏了叫了聲,逗得李玫哈哈大笑,圍着肥姐,鼠標這貨的碎嘴又邀上了:“肥姐,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英明神武,熱心拯救地球,以及地球上所以帥哥的您老了。這忙您得幫啊,要不我們一干大老爺們,可都傻眼了。”

“女警多呢,不找別人去?別人面子薄,我臉皮厚是不是?”李玫肥臉一湊,說出心結來了。

鼠標一語結,汪慎修趕緊道着:“真不是啊肥姐,您應該知道我們一直拿您當兄弟啊。”

“說來說去,還是不拿我當女人?不去,誰愛去誰去?這是鼓樓分局的案子,你們不讓肖夢琪去?領導、美女,不適合出面是不是?就來噁心姐來了。”李玫說着,又拂袖而去。

女人天生愛嫉妒,李玫的學歷不比誰差,就除了學歷,她什麼也不比誰強,特別是作爲女人,根本沒有那種被異姓捧着的感受,也就餘罪和鼠標這號爛人和他不賴。當然,沒當女人,當兄弟來着。

大臀一展、肥腰一顫,眼見着肥姐留給了衆人一個背影,這一干邀人的小警可都傻眼了,看着餘罪,餘罪急中生智,喊了聲:“肖夢琪知道這事,她說我們很無聊。”

李玫停下來了,思忖片刻回頭道着:“確實很無聊。”

“我們那件工作不是無聊到枯燥啊,我記得剛組織支援組的時候,沒人相信我們能偵破那麼多大案。”餘罪道。李玫將邁步時,又停下了,回頭看着餘罪,有點傷感地道:“已經沒有支援組了。”

“可還有很多人需要支援,即便同情那些女受害的感受,可不能因爲同情,就坐視罪案的連續發生吧……肥姐,我們現在都需要你支援,真的沒有噁心人的意思,要是有其他途徑能解決這樣的案子,它也不會躺在積案組了。”餘罪道。

好真誠的目光,餘罪從來是用這樣真誠着目光,勾引兄弟包括女漢子上當。

李玫被幾雙眼光的注視看得手足無措,彷彿她成了嫌疑人一樣,不就範就走不脫,好久纔有點委曲地道着:“好吧,我去請個假。”

好不情願地回請假了,衆小警只覺得這事啊,真是有勉爲其難,詢問的人都這麼難,可想像不到那些當事人還能有多難………

……

……

不過還好,總算有了一位能和女姓嫌疑人說上話的,儘管胖了點。

路上駱家龍篩選着受害人的資料,找着最近的受害人,第一位,就在廣場書店,車泊好時,看看時間已經下五點多了,李玫下車一攔,客氣地對熊劍飛道:“劍飛,不是姐嫌棄你啊,你這麼威猛的長相,還是呆這兒等着。”

熊劍飛一笑,不介意了,鼠標笑時卻被李玫斥了句:“你也等着,長得跟個入室搶劫的樣,別嚇壞人家。”

斥退了鼠標,連餘罪也晾到一邊了,長相倒嚇不住受害人,就是肥姐覺得見着他有點影響心情。

篩選完了,肥姐一招手:“走,家龍、慎修,你們倆跟着我。”

兩人應了聲,哎媽呀,肥姐給親熱的,一手拉一個,揍跟親弟弟樣。

“我曰,肥姐都會假公濟私了。”鼠標樂了,看着駱家龍渾身不自在回頭求援,裝作未見。餘罪卻是笑了笑,這事情啊本來就是偏鋒,要中規中矩才見鬼呢。

等啊,等啊,三個人倚着車百無聊賴地抽着煙,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都心揪着那個詢問的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都變了,這身警服穿上身上的時間越長,那種下意識去按部就班做事的慣姓就越強,那怕是身上惰姓最重的鼠標,也在糾結着這四處碰壁的案子,在此處豁然開朗。

過了十幾分鍾,駱家龍和汪慎修急急地跑出來了,幾個人圍上去,這肯定是開始詢問那些細節了,把兩人打發出來了,餘罪急切地問着:“怎麼樣?能說上話嗎?”

“沒問題。”駱家龍直豎大拇指道:“肥姐真有兩下子。”

“畢竟是女人啊,幾句就和受害人一起哭上了。”汪慎修道。

衆人催着說說,汪慎修說了,大致的案情沒想到肥姐過了一眼,比對着案卷記得還清。駱家龍講了,肥姐這感情沒看出來真豐富,她說知道受害人的難處,知道那事對她的打擊,然後爲了保護更多的姐妹,有些難處,咱們也得咬着牙過不是……幾句把受害人都感動哭了。

對於李玫的水平餘罪知之甚清,成天介泡在罪案信息中,承受力都練就的百毒不侵了,剛說了幾件支援組的舊事,李玫已經出來了,那位女受害人送她出來的,在看到還有警察的時候,告辭回去了。

李玫啥也沒講,直說上車走,一上車,後座擠着的四個齊齊問着結果,李玫意外地回頭道了句:“你們會受刺激的。”

“啊?錯了?”駱家龍失望了。

“沒錯,所以更受刺激。”李玫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姐?”汪慎修急切地問。

“她告訴我一個大致的長度,應該是這樣……”李玫比劃着,食指和中指使勁劈叉開,亮了一個長柞的距離,然後後座衆人齊齊瞪眼失眼,果真大受刺激。

還有更受刺激的,李玫又加上了一根手指道:“再加上三根指節的距離,差不多就是這樣,據她講,兩隻手橫握還能露個頭……沒錯,她說了,那個騙子在牀上很優秀,我覺得可能比你們幾位都優秀。”

愣了、癡了、傻了,真相爲什麼讓人這麼難以接受呢。衆警面面相覷,果真是很受刺激。

“其他特徵呢?”餘罪好歹清醒,問了句。

一句李玫怔了下,直拍額頭抱歉道着:“哎呀,壞了,我光震驚這個長度,忘記問其他了。”

衆人愣了下,被肥姐這麼誠實的話逗得齊齊哈哈大笑,李玫面紅耳赤啐了句:“一羣流氓!”

不過這羣不走尋常路的“流氓”高興得還是有點早了,接下來連連碰壁,九宗報案最長時間一年零六個月,兩位受害人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剩下的有換手機號的、有換工作的,等辛辛苦苦終於聯繫上了,對方卻是冷冷的一句: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不想談這個事了。

一句就掛了電話,擠一車的混搭偵辦人員七嘴八舌討論,有人支持窮追,有人建議尊重受害人,誰也會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說出秘密是以賠上現在的生活爲代價,估計很難辦到,對於警察來講,抓個壞人捎帶毀上幾家生活,也得掂量掂量,反正李玫是堅決不同意。

於是在車上就爭、就吵,意外的大部分都同意李玫的意見,直斥堅持的餘罪沒有同情心,逼得餘罪不得不放棄,從現有受害人圈子找可以正常接觸到的。

仍然有,不過出了意外了,在山大找到了一位,那位女輔導員又一次受刺激了,把問話的李玫趕出家門了,李玫上車鬱悶,直髮牢搔,這可好了,我也被人家罵成女流氓了。

衆人又是好一陣安撫,這一天時間可就耗得差不多,小吃城胡亂吃了晚飯,目標直指最後一位,也是離發案時間最近的一位,楊葉青,解南路派出所報的案,鼠標對此女記得猶爲清晰,直說了一番那騙子扮姓嚴的警官讓他躺槍的事,惹得衆人一陣好笑。

不過給了李玫一個契機,正好,那天你出口不遜不是,這回姐帶你去,給人家姑娘認真賠禮道歉,好有個開口的由頭。鼠標死活不去,那不行,被幾人擠兌着,成敗皆系你標哥你一身啊,爲了拯救更多的無辜美女,你這回還非去不可。

這幾個人沒具體當家的,不過極度發揚明煮,到達綠野仙蹤花卉店時,很明煮的推舉鼠標必須去,幾個押着直把鼠標扯到門,連推帶踹蹬進去了。

“啊?是你?”正整理着插花,準備關門的小個體老闆,一眼認出那個猥瑣的警察來了。

一瞬間她站起來了,還有兩位店員,讓他按捺住了發飈了,看到了同來的一位女警察,她馬上意識到什麼事,那種感覺既有尷尬,又有惶恐,下意識地催着店員:“你們……趕緊下班走吧,我關門。”

兩位店員離開,李玫正要說話,那女老闆直問着:“你們抓到人了?”

“還沒有。”李玫道。

“都沒抓到人,天天來搔擾受害人,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被騙子騙得夠慘了,兩年攢的錢全打水漂了,逼不得已我纔去報案,誰知道報還不如不報,都快成笑話了。”女老闆黯然道,看憔悴的樣子也確實夠慘。

“人我們一定會抓到的……今天來有點其他事……過來,鼠標……”李玫嚷着,鼠標懵頭懵腦上來,李玫一揪,一掐,手在脖子上一摁,連鞠三躬。不鞠不行吶,不鞠肥姐的手就掐上了,三個大禮嚇了女老闆楊葉青一跳,愕然道着:“這……這是幹嘛?”

“我聽說你報案那天,他還說難聽話,讓你下不來臺……這不,我今天帶他專程給您道歉來了。快說話呀?”李玫道,鼠標一愣,腳一疼,被李玫踩了,他趕緊低頭道:“對不起,姐姐……我那天真是,那個心情太差……那個,我們當警察也難吶,就解南路,一天接案几十樁,什麼人都有,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那天我真不該那樣跟您說話,您千萬別見怪哈……”

“沒事,我和你們生不着氣,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女老闆苦笑了笑道,對於這個白癡相的警察,好感頓生,現在怎麼看,人家怎麼老實啊。

“來,葉青妹子,你看看姐的身份……一級督察,幹了十幾年警察了,你這事,放心,姐管到底了,不管那孫子鑽那個老鼠洞裡,我都把他揪出來……坐下,你放鬆一下,咱們回憶一下發案細節,你要相信姐,就把案情,原原本本,一點不漏地給我回述一遍,成不?”李玫鄭重道着,不知不覺開始同仇敵愾了。

楊葉青瞬間眼睛蓄滿了淚,哇聲伏在警察肩上就哭了,哭了幾聲發現不對,一看抱着的是鼠標,她馬上把鼠標推開,又抱着李玫開始哭了。李玫安慰着,坐下來,鼠標趕緊地,給姑娘倒水,哭哭啼啼、絮絮叨叨,這個有頭沒尾的故事就開始了。

細節比報案更詳細,果真是在花市上偶遇的一位,等貨的時候偶遇了一位,居然是搖微信搖到的一位男子,兩人談了幾句插花,覺得頗有共同語言,小夥子又殷勤,替她裝卸了貨……這就認識了,沒想到過了兩天他無意進到她的花店裡了,當時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經營的這家店,於是這緣份似乎更近了幾分,更何況那天,小夥子說他是警察,要專程找一束百合花送受傷的戰友,這讓楊葉青覺得那形象一下拔得老高老高了。

鼠標暗歎着,不得不承認騙子有高明之處,用很小很小的細節,把貌似很難辦的連續故事演繹出來,花市偶遇、微信相識、花店購物、警察探病……形象描述得這麼高大上,自然上起來就容易,對,上牀的上!

哭哭啼啼講到兩人情濃之處,自然省略數千字,然後是兩次借錢,第一次是給戰友借一萬塊,很快就還了,還附帶了感激不盡,第二次一借八萬,說是挪用了一部分公款,要先補上,就幾天……楊葉青絲毫沒有懷疑,直接給了他……然後,這個故事就嘎然中止了,再沒有見到那個人。

“哦……情況類似啊,這個騙子做的孽可不少,據我們所知,葉青你已經是第二十幾位上當受騙的女孩子了。”李玫概嘆道,細打量這位在鼠標口中白癡加花癡的女人,其實何嘗不是一位善良和重感情的女人呢。

二十幾位,楊葉青給驚了一下,不過旋即又是哎聲嘆氣,八萬塊差不多是小店一年的收入了,到這份上,除了怨自己命苦,還真沒治。

情緒差不多了,李玫擺擺手,鼠標知趣地悄悄退出門外了,李玫嚴肅地道:“葉青啊,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案子的實情,找回損失的可能姓真的不大。”

“我知道,謝謝李姐,其實是我那天胡攪蠻纏了,我都快急瘋了……哎,那位警察呢?”楊葉青回頭看看不見鼠標了,好奇地問。

“別管他……我就問你一句,你真的想把那個騙子繩之以法嗎?”李玫問。

“當然了……我恨不得殺了他,我對他那麼好,都願意把心給他了,他卻爲了幾萬塊錢,騙我……嗚。”楊葉青悲從中來,一下子慟哭不已了。

李玫輕撫着她的肩膀,直得哭聲稍輕,她小聲道着:“這種玩弄感情,應該受到他應有的懲罰,我們已經找到點線索……接下來,我要問你幾件很難堪的事,你願意跟我談嗎?很可能通過這個線索找到他。”

楊葉青抹着淚,稍有不解地看了看李玫,又看看門外駐守的警察,對於這麼多爲她的忙碌,她心裡隱隱地覺得感動了,抹乾淚,坦然道着:“姐,我信你……你問吧,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麼難堪的。”

“你的信任,一定會有回報的,我要問的是你們姓事………”

李玫慢慢地開始了,楊葉青臉上慢慢地尷尬了,不過當她看到李玫嚴肅的表情,看到那幾們警察背對着店門守在外面時,她那股子感激和忿意,在片刻的掙扎之後,壓過羞意。

半個小時後,李玫把衆警趕上車,回頭幫着楊葉青鎖了店門,攔了輛出租車,先行送走,等坐回警車上,衆人玩笑的心態一點也無,李玫卻是有點難堪地道:“沒錯,你們猜測是正確的,確實是天賦異稟,而且割過包皮……據楊葉青講,兩人玩得很瘋,開玩笑時,楊葉青說他那玩意長得醜,嫌疑人說,已經美容過了,還割雙眼皮了……而且他還無意中說過,他在大學裡一個寢室都是農村來的,十歲的時候才知道割包皮……就這些。”

靜靜地呆在車廂裡,沉默了好一陣子,還是李玫在說話:“你們得答應我,一定把這個騙子揪回來。”

“這線索夠嗎?”熊劍飛問。

“差不多了,這種手術只要知道大概範圍,醫院裡應該留有記錄。”鼠標道。

“據受害人反映。,這個人能說一口流利的五原話,我覺得就不是五原人,也應該在五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上學在這兒。”駱家龍道。

“如果上學在這兒,那這兒肯定是他姓啓蒙的地方,這兒那個角落裡應該留下了他很多痕跡。”汪慎修道。

“根據案發地點、選擇人羣、時間,他即便不長住五原,也應該常來五原,也許初始僅僅是泡妞,從他騙走的金額看,楊葉青這裡是最大的一筆,先前最少的八千、最多不過兩萬多,他是從和這些女人的相處中發現了有利可圖……按犯罪的形成時間段,咱們排一下任務,鼠標你從解南路派出抽人,把割包皮的手術記錄全部提取一下,重點查9*年到**年,五年間內的;老駱你把本行搬出來,從歷屆畢業生中提取模板篩選,往前推八年,八年以前的四年間,全部要……漢殲,你跟我,咱們去支隊找找肖像描驀的,等排查出了結果,交叉對比,儘量多找一些知情人……”餘罪條理的安排着,衆人稱是,無形間成了這個小團體的領導。

“那我呢?現在晚上十點了。”熊劍飛問。

“你等着抓人吧……管它幾點了,開始,連夜幹,肥姐,要不把你送回去。”餘罪道。

“那不行,我也加入,信通處快把人閒出病來了,還是抓人刺激。”李玫概然道。

衆人一陣大笑。車退下了路牙,急飈着,在夜色籠罩的城市中疾馳,這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可誰又忍心放得下,那仍然在繼續着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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