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錢德勒驅車匆匆趕到亞細亞大酒店。
錢德勒是鍾秀雅剛剛交往了三個月的男朋友,兩個人是通過網絡認識的,可以說是一拍即合。但他們兩個清楚,名義上是男朋友,實際上他只是鍾秀雅用來緩解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每次兩人完事之後,鍾秀雅美目裡流露出來的冷冰冰的神色不斷地提醒着他,鍾秀雅對他,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錢德勒也是樂意,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爲什麼不呢?
在門口,兩個人拉住了手。
“去房間吧,錢德勒說!”
一進房間,鍾秀雅就投進了錢德勒的懷裡,低聲喚道:“抱緊我,我冷!”
錢德勒緊緊擁住鍾秀雅,感到她的嬌軀正在微微發抖,忍不住柔聲問:“雅兒,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沒有。”
過了還一會,鍾秀雅才緩緩地道,緊緊地摟住錢德勒,男人的體味讓她感到稍稍好受一些,那種幽靈般的恐懼也淡了下去。
“或許,我只是有些累了,抱我去衝個熱水澡,好嗎?”
錢德勒感到有些意外,今天的鐘秀雅似乎不太像平時的她,平時的她總是像女皇一樣,對他發號施令,可是今天,倒像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女人!難道……她對自己動了真情了,還是……?
錢德勒心下雖然疑惑,腳下卻並不停留,抱着鍾秀雅豐滿的嬌軀徑直進了浴室。
兩人進入浴室不久,門外來了一個人,他不是走上來的,是穿上來的,從牆壁裡,所以到這個房間的時候,就連保安和那監控錄像都不知道,但是,這裡的環境他實在是不知道,進來的時候還是碰到了那個掛着請勿打攪的門牌。
“啪嗒!”門牌落地了。
浴室裡,鍾秀雅忽然問錢德勒道:“錢德勒,你管門了沒有,什麼聲音啊?”
“你是怎麼了。寶貝,這是在旅館,沒有人打攪我們的,不要擔心,可能是服務員吧。”
想想也是,旅館最大的好處就是有人服務,再寬再大的家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標準的。
高級的浴盆裡,兩具身體,一具絕佳,一具簡直是不堪入目,美女微微地閉着眼睛,把自己的身體儘量融入到男人的身體上。
錢德勒專心地揉捏着鍾秀雅挺翹豐滿的胸脯,再次沉浸在如夢似幻的感慨中,很多時候,他都感到像是在做夢,鍾秀雅美麗得簡直就像是高貴的女皇,而他居然有幸得親芳澤!多少次他在夢裡笑醒,然後又枕着美夢入睡,所以儘管多少次被這個女人指使着,他也是那麼的樂意。
每一個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得到這麼漂亮的身體,所以錢德勒害怕,他恐懼,他恐懼有一天醒過來,鍾秀雅已經離他而去,從此芳蹤難覓……而他自己卻困在那段感情裡面,所以,每一次和鍾秀雅約會,他都會竭盡所能去滿足她,讓她感到愉悅、開心,滿足……哪怕是自己累一點,苦一點……
鍾秀雅的房間是一個標準套間,有一個客廳和臥室,在客廳裡,那個腦袋終於是舒服地挺了過來,輕手輕腳地走到牆邊,看了看水池的那邊,一個縱身,就把自己嵌入到厚厚的水泥牆裡面了,把厚厚的窗簾那麼的一遮擋,一雙小眼睛就可以窺視屋子裡所有的東西了。
“外面好像有人!”
浴室裡,鍾秀雅忽然按住錢德勒的腦袋,驚慌地說,“錢德勒,你去看看,我怎麼總是感覺好像是有人進了我們的房間。”
“沒有什麼事情的,不可能有人的……”
錢德勒的話還沒有說完,美女的臉色就變了。
“你去不去?”
錢德勒大感掃興,這時候他性致正濃,可鍾秀雅卻大煞風景地要他去外面查看房門有沒有關好?嘟囔着從鍾秀雅玉腿間直起腰來,錢德勒赤條條地走出浴室,到客廳一看,房間門根本就是鎖死的,房間裡除了他和鍾秀雅,哪裡還有什麼人?
錢德勒正欲回浴室,鍾秀雅卻已經披着浴袍出來了,經這一打擾,錢德勒是性致大減,頹然在牀上躺了下來,失去了和美女調情的興趣。這就猶如正在吃美味,突然間有人告訴你那美味竟然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留給別人的一般掃興。
“你怎麼了?好像不怎麼開心?”
看到錢德勒悶悶不樂的樣子,鍾秀雅關心起他來。
“沒什麼,可能今天工作累了吧,腦袋有些疼。”其事,本來今天興致很高的,本美女這一頓神經質一般的呼來喚去,讓他一下子沒有了心情。美女的身體又出現在眼前,可是此時,一點都不願意去看了,彷彿那是一副毒藥一般。
鍾秀雅的峨眉輕輕蹙起,有些很是不高興地說道:“幹嘛呢?你過來幫我捏一下肩膀。”那語氣,不容置疑的樣子。先前的小鳥依人的模樣全部都沒有了。
錢德勒的劍眉皺起,心裡很是不舒服,換在以前他一定乖乖地上前替她按捏,但今天錢德勒卻有些不情願,過了一會才道:“今天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先去睡覺,你找個服務生吧。”說着,起身往套間裡的臥室裡去走。
“你,過來給我捏肩膀。”
鍾秀雅淡淡地又重複了一句,錢德勒莫名地顫了下,他聽得出來鍾秀雅語氣裡的冷意。
“過來!”
美女站在那裡,身體上面溝壑分明,身體還是那麼的誘人。聲音裡帶着一種不容置疑。
錢德勒沒有理會,依然去自己的臥室,一頭撲在軟和的鴨絨墊子上,舒服地叫了一聲。
鍾秀雅的眸子裡掠過一絲驚訝,一絲的迷惑,見男人並沒有按照所說的去做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讓你來不是讓你在這裡睡覺的,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穿上你的衣服,趕緊地在我的眼前消失,馬上!”
“什麼,你說什麼?”
錢德勒霍然從牀上坐起,歪着脖子瞪着鍾秀雅看,眼睛裡已經充滿了憤怒。
“還在這幹什麼,趕緊給我滾!”
鍾秀雅冷靜地看着錢德勒,一點也感到畏懼,也沒有覺得一絲的害羞,找了兩件衣服穿上,來到牀錢,伸手按下牀頭的某個按鈕,語氣更是平靜至極:“如果你不想被保安趕出去的話,現在趕緊滾……”
錢德勒突然笑了起來,點頭道:“很好,很好,你這個婊子,早知道你會有這一手,你以爲我是你的女僕啊,召之就來,呼之就走?哼哼,今天大爺我還想通了,就在至理睡覺,想趕大爺走,門都沒有,要走你走……!”
女人似乎沒有料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今天敢和自己頂嘴,不屑地看了看牀上的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說:“你這是做什麼,是想敲詐,還是耍無賴呢?不是給你三十萬了麼,還給你買了兩室一廳的放,配了車子。你應該知足了,掂量清楚自己是幾斤幾兩,不要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