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神色冷峻的彪形大漢嚴密地守候在操盤室外,看到老張兩人過來,都恭敬地低頭鞠躬:“張總好!”
老張冷然點頭,說道:“這裡一切正常吧?”
其中一名大漢道:“報告張總,這裡一切正常,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們根本就沒有出過這個門半步。”
“嗯,好。”
老張點頭道,“把門打開。”
一名大漢迅速掏出鑰匙打開了沉重的大門,隨着大門的緩緩打開,空曠地操盤室慢慢地呈現在老張和朱志範的眼皮底下,大廳裡空蕩蕩的,半個人影也沒有!兩臺用來操盤的確良筆記本電腦靜靜地擺在桌面上,已經黑屏保護。
老張應該就覺得有些不正常,就算昨晚加班再晚,現在也該起牀了吧。
朱志範的動作比老張還快,早已經衝到大廳一側休息室外,一腳就重重地踹開了房門,這廝只是瞄了一眼,頃刻間就變得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向老張道:“張總,沒……沒……沒有人!”
“你說什麼!?”
老張大吃一驚,連滾帶爬衝到朱志範身邊,往休息室一看,果然看見裡面的牀上,被子都鋪得好好的,顯然昨天晚上壓根就沒人睡過!可除了休息室和大廳,裡再沒有別地房間,鍾秀雅和杜可心那兩個大活人躲哪去了?
老張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通風孔,即否定了這荒唐的念頭,鍾秀雅和何露是人又不是空氣,怎麼可能從通風道逃走?可除了通風孔道和大門,操盤室和休息室再沒有別的門窗,她們怎麼就像空氣般消失了呢?
老張兇狠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彪形大漢臉上,厲聲道:“混蛋,人跑了你都不知道!?”
朱志範卻似乎不關心這些,他最關心的是西域網絡的股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電腦桌前,激活電腦,屏幕上地股價曲線圖頓時就映入了他的眼簾,朱志範只是瞄了一眼,臉色變得灰敗無比,再沒有一絲血色……
嘴巴喃喃地道:“真的跌……跌了!”
“你說什麼!?”
老張第二次問出這句話,顧不上向看門的大漢發火,急急衝到電腦前,一眼看去,果然看見西域網絡的股價曲線正在緩慢下滑,而在片刻之前,老張在自己的電腦上還看見,股價曲線仍在緩慢上漲呢。
“快,快查一下我們的賬戶!”
老張有氣無力地吼了一句。
朱志範手忙腳亂地輸入賬戶和密碼,打開一看,頓時就哀嘆道:“張總,賬上只剩下一千萬股了!”
老張嚇得三魂走了六魄,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哀嘆道:“好個狠毒地娘們,私吞了我兩千萬的股份,連眼都不眨一下,下手賊狠!這臭婊子,讓老子逮住,我饒不了她,非要把她剝皮抽筋,連老子都敢玩,真是他媽的活膩了……”
朱志範卻又大叫起來,喊道:“張總,快看,股價下跌的速度加快了!”
老張慌道:“那還等什麼,快拋啊,把那一千萬股都拋出去,能撈回來多少算多少!”
朱志範哀嘆道:“拋不出去啦,現在市面上都是吐出的,根本就沒有願意吃進的!西域網絡已經崩盤了,張總!””
“這狗日的婊子!可把我吭苦了……坑苦了……。”
老張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跌坐於地,差點沒昏死過去,這回算是被鍾秀雅給玩死了!
朱志範不停地以紙巾擦拭着額際地冷汗,慌道:“張總,壞了,鍾秀雅以不正當的手段哄擡股價,然後在高位大肆拋售股票,以達到大量斂財的目的,這可是主下券欺詐啊!是要判重刑的!”
老張道:“那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只恨逮不住鍾秀雅那臭婊子,老子要幹他一百遍,一遍遍。”
朱志範道:“張總你糊塗了不是,鍾秀雅只是個操盤手,您纔是莊家啊,這罪到頭來還是要落到你頭上來的!”
老張頓時驚得臉色煞白,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是啊,股民和政府纔不知道他和鍾秀雅之間的合作呢,天路投資融資西域網絡進行資本運作,是雙方私下裡達成的協議,並沒有經過下正式途徑。
現在鍾秀雅捲走鉅款一走了之,倒把他給摞下來當了替罪羊!
朱志範哀嘆道:”張總,完了!現在全完了!公司的所有資產全部充來抵銀行的債都不夠呢,更不要說拖欠各大投資公司的貸款了.”
……
“現在怎麼辦啊?朱志範問。”
“還等什麼?趕緊地跑啊,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老張氣呼呼地訓斥道。
“早告訴你……”
朱志範委屈地說,但是一看老張的臉色馬上停了下來。
……
三個小時之後,老張和朱志範登上了飛卦D國的航班,從機艙下望,老張對上海仍是戀戀不捨,在這裡,他曾經從一名普通的農民搖身一變,成了國內最各名的大導演,可是今天,他卻像一隻喪家之狗,慌慌然出逃別國……
人啊,只有一念之差啊!
剛剛升起的發財夢轉瞬破滅,老張不但沒有人財兩得,反而人財兩空!甚至連辛苦創建的一西域網絡也沒了!
正如朱志範所說的,西域網絡的資產早已經不夠抵充欠下的貸款了,以前一直能夠支撐下去,靠的就是拆東牆補西牆,他之所以考慮把西域網絡上市,也是想趁機從證券市場上狠撈一把,以彌補公司賬戶上的鉅額赤字,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完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老張和朱志範逃離上海六小時之後,證券市場監督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就進駐了西域網絡。
第二天,一則驚雷般的消息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大名鼎鼎的老張涉嫌證券,在股市非法斂集鉅額資金之後潛逃出國!警方正式發出紅色通緝令,全球範圍內開展捕行動……
老張算是被鍾秀雅徹底玩死了,臨死還替人背了個大黑鍋,當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