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到了。”身後一個黑衣人說道。
蘇勇從過去的沉思中醒過神來“就到了嗎?”
“是的已經到了。”
“嗯進去吧。”蘇勇點點頭向賭場內走去。
蘇勇走進去之後他身後的兩個人才終於鬆了口氣外面風吹日曬的對於蘇勇的身體來說實在是有太大的傷害了還是屋子裡面對他來說更好。
賭場籌碼兌換處的小姐看見三個全身着黑的男子向她走來其中中間那名男子看上去最奇怪在室內居然還戴着墨鏡。
不過她並不敢笑看着他旁邊兩個男人帶着的大箱子裡面一定是裝滿了錢這種大客人她可不能得罪不然隨時被開除。不過說起來也真奇怪都什麼年頭了怎麼還有人帶着現金來賭?
等到這三個人走到身邊的時候她問道:“先生請問你想要換多少籌碼?”
蘇勇將墨鏡和帽子摘給身後的兩個人對着小姐笑了笑。
換籌碼的小姐看到他露出的真面目之後忍不住在心裡想“呀真是個漂亮的東方男人啊要是他約我就好了。不過……看起來好像太瘦弱了在牀上應該……不過沒有關係我可以主動啊……”
正當小姐在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蘇勇微笑着說道:“十美金謝謝。”
換籌碼的小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美金?這個賭場最小的籌碼就是十美金。她於是問道:“先生能請你再說一遍嗎?”
蘇勇打開風衣從她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十美元的美鈔親吻了一下然後遞給換籌碼的小姐“十美金謝謝。”
換籌碼的小姐這才終於相信確實是十美金了。她不敢相信地將十美元的黃色籌碼遞給蘇勇看着他們三人進入賭場的眼睛一直眨啊眨啊眨個不停。
她之所以拼命地眨眼睛只是想證實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會生這麼奇怪的事。
蘇勇將黃色的小籌碼在他蒼白、修長的五指間靈活地轉來轉去。那種靈活的狀態直讓人覺得那籌碼簡直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蘇勇自三歲開始身體就極爲孱弱不能像個正常的兒童一樣到外面玩耍只能一個人躲在家中。倘若是不熟悉蘇豪的人甚至都以爲蘇豪壞事做得太多所以絕後。
在他五歲的時候一個踏足他家的黑手黨黨徒在他家拉下了一枚籌碼剛好被蘇勇撿到。從此那就成爲了蘇勇最喜歡的玩具。
從這枚籌碼開始蘇勇也對賭博產生了巨大的興趣。十五年來賭博成爲了最大的樂趣。但是因爲他的身體以及他的父親的關係他始終沒有機會揮他在這方面驚世駭俗的造詣。
直到一年多前他的父親被美國政府關進監獄去獲得了自由得他才終於得到了揮的機會。這一年多以來他走遍世界各地就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賭博!
一年多後的今天他終於來到了這家皇朝賭場。這座賭場屬於世界賭王波恩。從來沒有哪個賭徒敢在波恩的賭場撒野。因爲按照皇朝賭場不成名的規矩贏夠一千萬的賭徒就會收到賭場的謝客函。這個時候這個賭徒就該自動離場不然波恩就會出現成爲他的對手。
自從一九九一年皇朝賭場開張以來歷經二十年在皇朝賭場收到謝客函而又不願意離開的人只有五個他們都曾經是當今世上最頂尖的賭徒。
他們從踏進這座皇宮一般的賭場開始就下定了決心要麼在這裡自殺要麼推翻波恩王朝建立屬於自己的王朝。結果他們都如願了他們都在這座皇宮般的賭場的三號貴賓室自殺了。
最後一個自殺的人是一九九八年從那時候開始皇朝賭場三號貴賓室不再對外營業。傳說只有等到第六個頂尖賭徒出現的時候這座貴賓室纔會再次打開它緊鎖的大門。
而自從那一天至今已經十三年這座大門還依然是緊緊地關閉着它就像波恩世界賭王的地位一樣不可撼動!
拿着黃色籌碼的蘇勇站在賭場中央越過擁擠不堪的賭客越過花枝招展的兔女郎越過輪盤和賭檯默默地注視着那座緊閉着的三號貴賓室。
良久之後他才緩緩地在賭場裡踱起步子來。
跟賭場裡那些號叫着興奮着狂笑着的歇斯底里的賭客們相比起來蘇勇氣定神閒的樣子簡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
踱了一會他的步子在一張賭檯上邊站住這張賭檯的聲音似乎不是很好只有寥寥的幾個客人站在那裡。
荷官熟悉地按了一下震動器骰中的骰子開始轉了起來。
賭客們嚴肅的側耳傾聽的模樣讓蘇勇覺得可笑他們竟然以爲就連他們這種平庸的人也可以聽出骰子的點數嗎?
他這樣笑着笑着看了看荷官他清秀的笑容讓荷官頓生好感“先生你要下注嗎?”
蘇勇沒有答話只是笑着將一直在手指間玩弄的籌碼輕輕壓在了十三的號碼上。
當這名荷官看到這枚籌碼的時候蘇勇笑了笑說了一聲“小賭怡情。”
荷官笑了笑“開!”
衆賭客一看正是十三點。
頓時所有的賭客都看向蘇勇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而蘇勇則依然靜靜地笑着望着荷官。
荷官笑容可掬地將三塊紅色小籌碼和六枚黃色小籌碼賠給他“先生你的運氣很好剛纔你該多下些。”
蘇勇點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