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吞噬者只是獸天帝體內沒有靈魂的造物,他們不知道變通,只會機械的執行獸天帝的命令。
薩爾依舊抱着一線希望,據理力爭:“既然時間緊迫,爲何不事後補上,我要立刻覲見獸天帝。”
“不可以!”一名吞噬者嚴厲的拒絕:
“規矩絕對不能破,你必須接受十八天的酷刑考驗,每次酷刑後都會爲你醫治傷勢,只是區區十八天的天帝酷刑,你該不會承受不住吧。”
“我真的承受不住,我會瘋掉的。”薩爾要哭了。
吞噬者高聲道:“規矩不能破,經受不住酷刑的廢物,沒有資格覲見獸天帝。”
不由分說,吞噬者們制住薩爾,一名吞噬者低聲道:
“第一道酷刑是碎體之痛,我要將你割碎成十萬八千塊,爲了表示對獸天帝的尊重,我會在你的體內注射神經藥物,讓你的疼痛加重百倍,感謝偉大的獸天帝吧,給你了這個機會。”
薩爾氣得只想破口大罵,可惜發不出聲音。
碎體之痛剛剛開始,割了幾十刀,難以承受的疼痛就讓薩爾精神崩潰了,他的意識一片混亂,神經質般的發出癡呆的笑容。
但是考驗並沒有結束,就在這種癡呆狀態下,薩爾接受了十八道酷刑考驗,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十八天後,吞噬者踢了一腳傻笑流口水的薩爾,鄙夷道:“真是一個無用的廢物,他根本沒有資格覲見偉大的獸天帝。”
無奈,薩爾並沒有逃過覲見獸天帝的命運。
他的意識被重新捏合在一起,當薩爾醒來後,他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以及模糊的面孔。
凡人沒有資格見到獸天帝真容,獸天帝發出威嚴的聲音。
“薩爾,你好。”
“我很不好。”薩爾哭哭啼啼道:“那些吞噬者折磨我,我以爲自己成爲了瘋子,還好恢復過來了。”
“你已經瘋掉了,是我幫你恢復了精神,真是一個無用的廢物。”獸天帝平靜的說道:“薩爾,你是我的藥。”
獸天帝親口說出這句話,只嚇得薩爾魂飛魄散,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真的不是什麼藥,那些吞噬者說了,最多十五天,局勢將變得無法挽回,時間已經過去了吧?”
獸天帝沉默了半晌,有些懊惱的說道:
“我對時間並沒有概念,兩百八十億年在我的眼前流淌,少年時代彷彿就在昨天,身爲天帝理應如此,這不算什麼。”
即使是無敵的獸天帝,也並非算無遺策,簡單的時間都算不好,獸天帝對自己的失誤既往不咎,以緬懷的語氣道:
“知道麼,薩爾,我小的時候見過你,是我親手將你撕碎後吃掉了,你應該感覺到榮幸和感恩。”
“被人吃掉了還需要感恩?”世間就是有這種莫名其妙之事。
獸天帝平靜的說道:“好吧,我的確錯過了時間,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我的體內繁衍,三天之前還能控制,現在已經無法挽回。”
“莫名的東西。”薩爾聽出來了,原來獸天帝並非無所不能。
“但是獸人是善於創造奇蹟的種族,薩爾,我相信你一定能創造奇蹟,早已經有了預言,你是我的藥。”
“你要吃掉我麼?”薩爾忐忑不安的問道。
獸天帝搖搖頭:“我吃過這個時間流的薩爾,味道並不好,我聽說過你的事蹟,你能夠讓牛頭人和熊貓人歡歡喜喜成爲獸人的食物。”
不被吃掉真是太好了,薩爾鬆了一口氣,好奇的問道:“偉大的獸天帝,你需要我做什麼?”
獸天帝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的體內有很多獸人,與吞噬者持續不斷的戰爭,我需要你去團結那些有靈魂的獸人,讓他們感染外來的力量,找出解決的方法。”
外來的力量?那是什麼?
大概看出了薩爾的疑惑,獸天帝說道:
“外來的力量非常奇怪,能夠以我的血肉爲材料,打造出龐大的軍隊,現在的數量比吞噬者要多幾千萬倍,還在飛速的增長,最常見的叫做食屍鬼,當然這並不是最可怕的,他們試圖控制我的軀體。”
“食屍鬼,難道是瘟疫?”
薩爾低聲自語,同時有些輕視,獸天帝連瘟疫都不知道。
獸天帝不悅道:“瘟疫是你的時間線的稱謂,這說明不了什麼。”
薩爾有心試探,恭恭敬敬道:“尊敬的獸天帝,我是否有幸向您解釋什麼是瘟疫?”
獸天帝威嚴的說道:“天帝無所不知,你說吧。
“瘟疫就是我們獸人的血液。”薩爾咧嘴得意的說道:“獸人的血液中帶有一種毒素,能夠讓死人復活,成爲亡靈生物。”
事實上,薩爾對瘟疫也是一知半解,以自己的理解對瘟疫做了解釋。除了天災軍團,包括被遺忘者在內,艾澤拉斯各族對瘟疫的理解都和薩爾差不多,處於盲目的猜測階段。
獸天帝低聲道:
“和我瞭解得一樣,所以你是我的藥,你必須團結那些有靈魂的獸人,你們的體內有毒素,能夠與外界的毒素中和,以毒攻毒。”
薩爾立刻想起了伊崔格那副讓人痛恨的嘴臉,搖頭道:
“那羣獸人不肯聽我的。”
“這沒有理由。”
獸天帝自然而然的說道:
“我是偉大的獸天帝,所有的獸人都有責任和義務爲我而犧牲,爲我而死就是爲了獸人而死,就是爲了艾澤拉斯而死,我知道他們受到大先知迷惑,之前只當他們是一羣無用的垃圾,並沒有理會。現在你去說服他們,他們一定會迷途知返。”
薩爾撓撓頭,無奈的說道:“獸天帝,沒有獸人會爲了你去死,這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在撒謊。”獸天帝跋扈的說道:“你知道我在承受什麼,我拯救了整個艾澤拉斯,讓生靈們免於痛苦,我是偉大的救世主,所有的苦難和折磨,由我代替衆生贖罪。”
如果薩爾站在獸天帝的位置,他或許能夠理解,但是站在對立面,薩爾陷入了迷惑中,問道:“我不明白。”
獸天帝很不解的說道: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太讓我失望了,衆生生來就是苦難的,弱小的羔羊膽戰心驚的吃着草,隨時可能被虎豹撕碎,虎豹們捕食不易,時常忍受飢餓的折磨,它們都是痛苦的,受着生存的煎熬,活着本來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剝奪了他們活着的權利,讓他們不再承受痛苦,我拯救了這個世界,我幫助衆生脫離苦海,我是救世主,我是最偉大的神。”
薩爾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在內心深處,他非常認可這個歪理學說。
突然,獸天帝驚叫一聲:
“該死,我又忽略了時間,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