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崢回到家裡天已經快黑了,主臥室裡燈光大亮着。
聽到姚崢的開門聲,屋裡的說話聲停頓一下,不一會媽媽走出了臥室把正想衝個冷水澡姚崢叫進了屋裡。
原來父母看着按照目前的情況等着公司給安排工作也沒希望了,又不想孩子就這樣被公司給丟到社會上。
於是20多名家長集體商量出一個辦法就是【拖】,不讓我們家孩子上班,你們幼師的也別想進,如果公司私下給她們安置了,就去集團總公司去告他們。
現在的情況就是自己先找點活幹,估計等着今年分配是不可能了。
今天姚崢的父母就是叫他商量明天去上班的事情,工作的地點是一個私人老闆開的磨具磨料工廠,就爲這事情還是託人送禮才人家才勉強答應。
對於父親安排的這個臨時工崗位,作爲重生者讓姚崢感覺到很好笑,但還真沒法拒絕!
因爲前身的父親,這一輩子搞石油建設的老一輩可全是大老粗,打人可是真打。
他們信奉的棍棒出孝子,從來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讓你去幹啥,你就得去辦,沒有那些什麼理由。
耐心的說服教育根本是天方夜譚。
這時代說句不好聽的實話,老師都是用教鞭來說服教育那些不聽話的調皮搗蛋的學生!
就這樣挨完老師的打,還不敢回家告訴父母。
如果回家父母知道孩子上學被老師打了,那麼晚上還得進行皮帶擀麪杖的二重奏。
沒有人去質問老師,因爲都知道老師打人是爲了孩子好。
……
底薪三百,其餘的按計件提成。
姚崢的主要任務就是把調配好的原料倒進一個長方形磨具裡,用一個把窄刷子均勻把原料刷平,然後用衝牀壓平以後,拿出來擺放在木板上晾乾。
工作很簡單,姚崢上輩子也幹過這份工作,所以姚崢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能把速度提高到一般人的正常水平。
說實話這份工作其實還真不累,每塊油石還能提成2毛錢,只是私下沒事的時候聽到身邊的工友提及到粉塵對身體有害什麼的,姚崢也渾然沒有在意。
因爲帶口罩也是姚崢的本能,家裡的勞保就有口罩,平日母親都不用它,一般都是當成洗碗布用。
在說雖然這個打工地點算是是個小作坊,但基本的手套口罩也都給準備,只不過這個時代人都沒有帶口罩的習慣!
當然醫生除外。
工廠實行3班倒,每次輪到下午休息的時候,姚崢還能有時間去操場踢會球。
晚上有空還能和幾個前身的朋友喝點小酒,一時間小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
沒有深淵角鬥的壓力,沒有爲巴薩羅那守門的責任。
生活也很是悠閒,姚崢清楚的知道明年就是起飛的一年,所以現在他也不着急。
這一段時間姚崢也是在想重生回來了,能幹什麼呢?
姚崢仔細的想一想自己的上一世,好像除了踢球,自己也不會別的了,那就繼續踢球吧。
因爲自己從技校畢業以後,就一直在這個足球行業混,沒有去工廠上過一天的班,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其他的工作。
至於說什麼互聯網,房地產之類的,姚崢現在想都不敢想,隔行如隔山,姚崢纔不會傻傻的給人送錢。
在說現在也沒錢。
不過,要是有順風車,搭一下還是可以的。
……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來到了1999年12月份,
姚崢也在這裡工作了3個多月了。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車間裡的灰塵格外的大,有不少老工人都說老闆這次進的原料質量不好。
這在產品的鍛壓的時候就已經明顯的體現出來了,平時用一隻手小心點就能拿起擺放好的胚胎,現在剛啓開磨具都會出現裂紋,用兩隻手夾起不小心都會斷裂。
車間主任發現情況以後也馬上讓大家停止手上的工作暫時等候通知。聽到通知以後工人們一個個跟逃命一樣飛快的跑出了車間。
來到了門外姚崢童性大發邀請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工友一人挑了兩塊燒製廢品的油石玩起了打磚頭的遊戲。
這幾年姚崢守門員也不是白練的,玩起扔磚頭這種少兒遊戲那準頭都快趕上打飛碟了。
豎起的油石都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還有一塊由於力量稍微大點愣是被從中間給打成兩半。
“你怎麼能這樣呢,誰讓你隨便破壞公家的財產的。 ”
沿着說話的聲音姚崢扭頭看去一張略顯稚嫩面孔下,圓圓的臉上有條彎彎的眉毛,眉毛下邊是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頭髮被高高的紮起露出了寬寬的額頭,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稍微黑了點。
說話的時候眉毛皺起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姚崢心裡清楚,這就是前身認識的兩位小妹妹的其中一位!
“小妹妹你跟誰一塊來的,要不你也來一塊玩好嗎?”這麼可愛的小妹妹姚崢也實在是不好意思跟她爭辯什麼。
“不,你必須把東西放回原處打壞的油石你還要賠錢。”本來不想跟她爭辯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還不依不饒的。
“首先我要告訴你這是私人企業沒有公家這種說法,你不瞭解情況我也可以原諒你。
第二這些都是廢品廢料已經沒有回收的價值了讓我賠錢更加是不可能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女同學?”
就在小女孩還想在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後邊走過來老闆的大兒子給帶走了。
那個女孩還沒很不甘心的回頭狠狠的瞪了姚崢一眼。
車間的事情很快的被趕過來老闆的大兒子妥善的解決了。
日子也慢慢的回到了從前的軌道上,時間也是在輕鬆的工作中來到了1月份。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卻頻繁的出現在工廠裡,幾乎每個星期六星期天都來。
姚崢每次都在工作之餘偷偷的觀察,女孩的目光也不時的飄到他身上,奇怪的是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兩個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