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日。
這一日清晨，季尋在兩個女僕的伺候下穿戴起了牀，然後照例吃早飯。
上次從香山公寓裡回來之後，羅蒙爵士送了兩個漂亮女僕。
試用了一下，職業素養什麼的比中介僱來的好用多了。
季尋也沒想其他人被污染，索性原本僱傭的丁管家和兩個女僕都給了一筆錢辭退了。
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也不知道她們用了什麼手段，信仰污染的提示就一直沒消停過。
不過，這可是好事兒。
對銀月教派的人來說，眼下只有有價值的目標，才值得大費周章去污染的。
每日清晨唸誦邀請函的任務，也給了這兩位女僕。
今日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大概要應付七八個邀約。
季尋一邊吃着早飯，一邊翻看着今天最新的報紙。
看似聽得不經意，但實則心中卻也有期待着什麼，心中嘀咕道：“上次的時候應該發現了我有異常的。後天獅心家族就要開晚宴了，應該要動手了吧.”
季尋臥底可不是一個孤家寡人。
謝國忠那邊也借用X局的關係，再給他鋪墊一些必要的幫助。
特別是有機會接觸高等貴族的機會。
季尋就提前得知了後天獅心家族的府邸會舉行一場晚宴，而且他就在受邀人之列。
曹家之前因爲曹羽被殺，銀月教派的滲透計劃也宣佈破產。
X局的專業人士插手之後，幾乎所有在曹家的舊日信徒都被清理了乾淨。
僅剩幾個潛伏深的，也都不敢冒頭了。
所以，現在銀月教派想有所圖謀，獅心家族目前纔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時候，那女僕果然唸到了一封期待中的邀請函：“男爵大人，羅蒙爵士來帖說，邀請您今晚再去香山公寓共進晚餐。”
“哦？”
季尋聽着眉頭一揚，一口應下：“好。”
銀月教派的那個首領能三番五次逃脫X局的抓捕，季尋可不覺得那位是傻子。
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覺得自己能靠僞裝身份“查理”，就能當好臥底。
想要真正打入敵人內部，還得主打一個真誠。
傍晚的時候，季尋就換好了一身正裝，上車出門。
這次他沒有帶咒文陶罐，沒有帶有天使的聖釘，甚至沒有帶任何會暴露他以前身份的遺物卡牌和裝備。
不過季尋也沒覺得帶不帶有什麼區別。
現在已經確定那羅蒙爵士就是銀月教派的人，這次算是孤身入敵營。
真要暴露身份打起來，帶多少裝備去都得嗝屁。
臥底本就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
季尋心中一點不憂。
反而心中越發期待那種鬥智鬥勇的高風險博弈。
輸了就死，哪有比這樣更刺激的。
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不多時，蒸汽車停在了香山公寓門口。
漂亮的女僕把他引入了公寓裡。
雖然上次來過一次，已經見識了這位大收藏家的寶貝，但此刻季尋看着那滿屋子的藏品，心中卻依舊有一些躁動。
上次是客人，沒什麼念想。
現在知道是敵人，那就不客氣了。
真有機會，這些東西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八字鬍的羅蒙爵士依舊一副老紳士的做派，看不出任何破綻，熱情道：“查理男爵，好久不見。”
季尋耳郭微微一動，確認這次只邀請了他一個人，也笑笑迴應，“無比榮幸能接到羅蒙爵士的邀約。”
他知道，大魚上鉤了。
被污染了這麼多天，季尋也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親切。
所以他的表演就像是已經很熟悉的朋友，相談甚歡。
然後是吃飯。
雖然只是鋪墊，
但這位大收藏家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吃的都是一些上難得的東西。
季尋雖然猜到菜品裡可能有問題，但也吃得津津有味。
兩人又閒聊一些上流社會的話題。
終於，正菜上場。
吃着吃着，羅蒙爵士突然開口道：“對了，查理，我這裡最近又得到一件古代遺物，還沒給任何人分享過。你們諾靈頓家族有着古老而高貴的血統，知曉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隱秘正好也幫我先琢磨琢磨這件藏品的來歷？”
季尋聽着是古代遺物，是真的來了興趣，但嘴裡也道：“羅蒙爵士過獎了。既然是您入眼的藏品，不用看都是知道一定是好寶貝的。”
他知道對方一定是要自己看的，也順着話題應下：“不過我也確實很有興趣看看。”
羅蒙爵士一聽，笑着拍了拍手。
這時候，一個蒙面的女人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有布蒙着，但看着像是一個球形物品。
季尋瞥了一眼，卻又在那個蒙面女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位就是那天油畫裡走出來的那位銀月首領了。
呵呵，親自下場了。
這人剛一走進來，房間的氣氛好像瞬間就變得曖昧和夢幻了起來。
啓迪也刷刷冒了出來：「你豁免了‘王之沉淪’精神術式的侵襲」
好在謝國忠給的那件遺物足夠高端，豁免了又一種非常強的精神術式。
但季尋知道，這已經是暴露了。
人家首領都出面了，單獨爲自己來這麼一手，只能是試探了。
他表情依舊從容。
此刻外人看着，卻像是再強撐着的表演。
那蒙面女似乎早有意料，冷笑一聲。
就是術式施展的下一瞬，她也不裝了，呢喃了一句：“嘖嘖，所以.果然能豁免嗎。但‘王之沉淪’可不是普通歡愉秘術，中招了會很快樂的。可不是你現在這樣.”
“伱！”
季尋聽到這話，面色大變。
他把自己暴露後的震驚演繹得淋漓盡致。
瞳孔放大，冷汗襲背，微表情都毫無破綻。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他順手拿起餐盤打破了昂貴的水晶吊燈。
屋子裡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同時她渾身肌肉暴漲，瞬間就變化成一頭高大的狼人，作勢就要逃出去。
然而已經晚了。
身後的那個羅蒙男爵冷笑一聲，同樣變身了。
他後頸皮膚上突然裂開了一條口子，褪去了人皮，一隻碩大的蜘蛛就爬了出來。
而後一口蛛網噴出，就封在了狼人想跳窗的玻璃上。
這卻不是想動手，只是不想他跑了而已。
這也正合季尋之意。
因爲這就是他要賭的！
他篤定，哪怕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銀月教派的人也絕對不會第一時間選擇下殺手。
而是必然會選擇優先污染。
畢竟，一個多面間諜的信徒，對教派來說，意義可比絕大多數信徒都重要。
特別是X局來的。
此刻退路被封死，更大危機的還在後面。
那蒙面女人早有準備地掀開了托盤上的遮布，霎時間，一股皓白的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X-712-月亮】
詳解：具有強烈信仰污染的災變物；
季尋餘光瞥了一眼那顆漂浮在半空中明晃晃的水晶球，不就是銀月教派那個聖物？
但眼下，可比謝國忠描述曾經他見過的時候邪門太多了！
銀月教派的人，似乎已經弄明白了這災變物的真正用法。
這月亮在那女人的操控下，散發出了讓人挪不開眼的魅惑光芒。
同時，啓迪持續閃現了。
「你豁免了一次指向舊日神明‘阿拉克涅’的強烈信仰污染」
「你豁免了一次指向舊日神明‘阿拉克涅’的強烈信仰污染」
「.」
這次的污染啓迪用上了“強烈”。
銀月教派這些人連聖物都拿出來了，顯然是沒覺得目標能逃脫。
季尋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眼中的厲色漸漸虔誠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演的。
之前和謝國忠密謀的時候，兩人商議過各種可能，其中就有這個情況！
沒有真正被污染，是很難打入這些舊日信徒內部的。
X局和舊日信徒打了無數年的交道，信徒有什麼表現，什麼精神狀態，早就不稀奇了。
季尋從齜牙裂嘴的狼人狀態恢復了人形，看上去已經沒了敵意。
這時候，那個銀月首領和蜘蛛怪看着月亮，也齊齊呢喃了一句頌詞。
「爲痛苦哀嚎而喜樂，爲鮮血濺落而歡欣
歡愉、夢境、千面之月
欣然凝視您虔誠信徒的獻祭
讚美偉大的歡愉與夢境之主阿拉克涅大人」
季尋聽着，也跟着呢喃了一句。
對方都放大招了，自己再不中招就說不過去了。
然而嘴裡念着頌詞，他心中卻強忍着躁動：“喂喂喂，現在可別亂來啊”。
這種走在刀鋒上的刺激感，讓內心那些非理智能壓抑的念頭已經躍躍欲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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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尋已經中招。
大蜘蛛已經不見了蹤跡。
屋子裡就只有季尋和那銀月首領。
氣氛也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種劍拔弩張。
季尋就站在那裡，看着眼前的銀月首領，嘴角微微揚起了玩味兒的弧度。
信仰污染的本質是神明信仰被篡改了，而不是整個人的世界認知被篡改了。
季尋還是自己。
只是理論上來說，會多出一些信仰認知。
他會覺得那位舊神至高無上，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而信徒與信徒之間，更像是同事關係。
他們都忠於神明，而不是某個人的精神奴隸。
銀月首領看着季尋，沒完全放下謹慎，淡淡道：“好了。把帶來的裝備和衣服都脫了吧。”
“哦？”
季尋聽着這話，歪着腦袋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笑。
銀月首領也冷漠地看着，好像稍有不對，一副就要動手的樣子。
季尋也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信仰污染並不是完全沒辦法避免的，古代卡師還專門煉製一些剋制信仰污染的能力的寶物。
X局裡就有不少。
脫衣服，是爲了防止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物件。
季尋眉頭一挑，全然沒有顧及什麼別的。
本就變身炸裂了一些衣物，現在把剩下的都脫了下來，轉眼就光溜溜的了。
“你指的是.這樣？”
季尋可半點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還挑釁地微微仰頭。
看到這裡，銀月首領的冰冷的眸光顯然緩和了不少。
但就是季尋將褲衩脫下來落地的瞬間，“啪”的一聲踏空聲響起，整個人消失當場。
再一看，他已經一把掐住了十幾米外那個銀月首領的脖子將其抵在了牆壁上，訕笑一聲：“女人，你剛纔是在命令我嗎？”
說着，他另外一隻手撕拉一下就將女人的面巾，連帶胸前的衣衫就撕裂開來。
本就是長裙，這一拉扯，瞬間絕美的胴體也暴露在了空氣中。
入眼一張超凡脫俗的冷漠臉龐。
哪怕被掐着脖子，銀月首領依舊無比從容。
不知道是換皮，還是這位銀月首領本身的樣貌就這般驚豔。
有一種神明氣質加持，清塵脫俗的那種美。
這讓皮囊有了濾鏡加持，一下子就魅惑感十足了。
季尋絲毫沒能壓制自己心頭的躁動慾望，拖着她的下巴，打量了胸前風景一番，“嘖嘖.身段還真不耐啊。”
這不是表演。
此刻他的理智可控制不了另外幾個傢伙。
而且也是故意放縱。
精神異常，也是季尋的另外一個“保護符”。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表現出一些的異常行爲，來掩飾自己對神信徒領域的某些認知盲區。
畢竟無論再完美的表演，都會露出破綻。
就像是剛纔那樣。
反而這精神異常導致的一些異常行爲，能解釋和掩蓋他爲數不多的破綻。
這也是事實。
這招果然有用。
哪怕被掐着脖子，這銀月首領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似乎本就等着季尋離開那堆衣物，她才能真正確認什麼。
她目光打量了一下季尋眼中的暴戾和灼灼慾望，精通精神秘術的她一眼就看穿了，自言自語了一句：“精神畸變了啊。難怪了”
但看着眼前男人就準備真上手了，她很平靜地說了一句：“我是阿拉克涅大人親選的神降之軀，我的身體也將永遠侍奉偉大的神明”
這話像是法令。
季尋聽到，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他的手也漸漸鬆開來了。
謝國忠曾經提醒過，但凡聽到信徒搬出神明的名字，就得重視了。
因爲沒有舊日信徒敢拿神明的名諱開玩笑。
但凡提及，就像是命令。
銀髮女人似乎對他這反應覺得理所應當。
掐着脖頸的手鬆開了，她一邊從儲物戒指拿出衣服從容地穿上，一邊問道：“你身上有豁免精神秘術的遺物？”
季尋暗道一聲，果然來了。
他絲毫沒有隱瞞：“有！但在眼睛裡，無法拿出來。那東西一破壞，立刻就會被發現。”
這件四級古代遺物的名字叫【意識承載】，是一種結界類的遺物。
高明之處就在於它作用於佩戴者身上，但遺物的主體卻在別處。
遠程的一個意識投影，用來免疫視覺系幻術。
一旦被破壞，另外一邊立刻就能知道。
銀月首領聽了，只多看了一眼，顯然早就也猜到了：“原來如此。”
但她也絲毫沒有想取出遺物的意思。
想着沒必要多此一舉。
畢竟，信仰污染是比精神秘術更高明無數倍的手段。
就好比已經有了鋼索捆縛目標，麻繩什麼的，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貿然去動那件遺物，反而會暴露了這顆重要的棋子。
季尋看到這銀月首領如此神態，就知道事情正在朝着他們計劃的那樣發展。
這就是季尋和謝國忠的另外一個佈局。
他們兩人從始至終都沒覺得靠什麼遺物一定瞞過銀月教派的人。
而季尋自己的最大依仗都不是什麼僞裝身份，也不是謝國忠，而是【JOKER】的絕對信仰污染豁免！
那遺物真正的作用，也僅僅是讓季尋不會受到精神系的術式催眠，多出一些不可控的麻煩罷了。
事實也和他們計劃的差不多。
季尋在上次來香山公寓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表演應該是露出了破綻。
而銀月教派的人也不難猜到他身上有豁免精神秘術的手段。
所以這次銀月首領正因爲猜到這個，才選擇了直接拿出【月亮】污染信仰。
銀月首領穿好了衣服，看着季尋的生機勃勃的狀態，淡然道：“如果你想歡愉一下，一會兒可以找羅薩爵士給你安排幾個漂亮女僕.”
銀月教派本信奉的教派主旨就是讓人享受歡愉和無限夢境，原始的慾望再正常不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冒犯。
“呵，那種貨色，我可不入眼。”
聽着這話，季尋也冷笑一聲。
他走過去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又隨口問道：“你怎麼稱呼？”
銀月首領道：“不重要。從今天開始，我叫索菲婭，是你的遠房表妹。”
季尋聽着擡眉看了她一眼，似在詢問：“哦？”
銀月首領也說出了計劃，道：“後天獅心家族會有一個晚宴。到時候我會以這個身份跟你一起去。你需要幫我創造機會接近獅心家族的五少爺卡克。這是偉大神明的指示。”
“嗯。”
季尋聽着搬出了神明，也沒多說。
而銀月首領似乎想到了什麼新計劃，又道：“噢，還有一點。那位獅心家族的「銀霧玫瑰」也是個大美人。你只要能單獨接近她，到時候我會給你創造歡愉的機會。”
季尋聽到這話，眯着眼露出了大有興致的表情，道：“喲，是嘛？”
但心中卻也稍微有些意外。
前半部分計劃，他是想到的。
想要接近高等貴族，色誘是最好的方法。
這銀月首領模樣絕美，又擅長精神秘法，是個男人都會上鉤。
季尋也毫不意外她會想辦法去接觸那位卡克大少。
然而後半句話的意思，這.我居然也要去色誘？
噢，也對。
如果能控制那位卡特琳娜，也算打入高等貴族核心層了。
好像沒有比自己更合適的人選了。
稍微有點意料之外，但問題不大。
“當然。”
銀月首領點點頭，又畫了大餅，“等你精通教派秘術之後，甚至以後你看上任何女人，都能讓你盡興。以後你就會知道，侍奉偉大的阿拉克涅大人，會得到世間最美妙的體驗.”
季尋聽着，理智沒什麼興趣，但其他幾位興趣可大了。
銀月首領沒再這話題上多說，又問道：“你之前爲哪方勢力效力？”
季尋毫不猶豫地說道：“X局的外勤。”
銀月首領半點不意外：“難怪了，‘查理男爵’這麼完美的身份僞裝，也只有X局的那些傢伙能有條件製造了了。”
一切合情合理。
從一開始，這就是季尋和謝國忠兩人推演到的可能。
如果不能隱藏。
那麼就暴露。
“現在X局在無罪城的佈局你知道多少？”
“很少。我是外勤特工。一直都是和上級單線聯繫。”
“平時怎麼聯繫？”
“有情報了，我會把陽臺的花盆放在特定的位置。自然會有人來拿情報。交代任務也是。”
“你之前得到的任務是特地衝聖教來的？”
“不全是。而是曹羽死了，最近聯邦上層的人想保護一下貴族，就派來了一些暗子。但都知道潛伏危險很大。我因爲精神畸變了，所以想着爲局裡做點貢獻。”
“呵呵，那些貪婪的貴族只想榨乾你的最後一點價值罷了。”
“.”
兩人一問一答，季尋說的基本都是真話。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真正暴露在銀月教派視野中，也就只是上次殺曹羽的時候。
還有就是通緝令。
而說着，他爲了烘托氣氛，也說了一句：“嗯。現在我也明白，偉大的阿拉克涅大人，纔是我畢生唯一信奉的真主。”
提到神明的名字，銀月首領也垂眉低眸，虔誠地讚頌了一句。
這句話是堵嘴的最好用語。
果然，她就沒多問了。
季尋原本準備了好多說辭，想要解釋一下之前的通緝令的事情。
但這位銀月首領似乎並沒什麼興趣了。
她又說道：“你的精神畸變我有辦法解決。”
季尋聽到這裡，“哦？這都能解決？我問過很多人，甚至是X局裡的大師，都沒人能解決。”
銀月首領略顯傲然，道：“旁人沒法解決。但我聖教秘術，就是世間最好的精神觀想神術。”
季尋聽着，一臉靜候下文的表情。
銀月首領也沒拐彎抹角，指着房間裡那顆月亮災變物，說道：“這是我們聖教的聖物。本就是神明大人賜予的神物。它其中就隱藏了一門神階觀想秘術「空月神想」，念起，無生無滅，秘法大成之後，可通神境。”
季尋聽着，心中倒吸了一口氣。
這秘法不管是不是吹的這麼神奇。
但他就是衝着這秘法來了！
季尋的目光順勢就看向了那顆月亮。
然後，污染豁免的啓迪提示就越發跳得頻繁了。
季尋也半點沒避諱的意思，直接就盤膝觀想了起來。
畢竟鬼知道這月亮什麼時候會被拿走，先嚐點甜頭。
銀月首領看着季尋這就開始了觀想，也沒覺得不好。
反而她剛纔一直有一些覺得哪裡很奇怪的感覺，這才消失一空。
好像這傢伙表現得有些異常。
但也無所謂了。
沒有人能在聖物面前，保持一些不虔誠的念頭。
何況那神術級的觀想秘法，也不怕外人學了去。
學得越精深，信仰就越堅定。
她卻是萬萬想不到，有人能靠着自身惡魔印記，完全豁免信仰污染。
不多時，季尋就和他的遠房表妹索菲亞，回到了公寓。
而第二天，他們一大早就收到了來自獅心家族的晚宴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