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東荒目前的僵局
戰鬥的地方距離暗影之牙要塞不算太遠，“雙尾蠍傭兵團”的團滅，很有可能已經被西蒙家族的人察覺了。
季尋三人就跟着卡特琳娜率領的聯盟軍機械軍團一路快速撤離。
遇山鑽山，遇林入林，山路換水路。
又從複雜的地下河道里走了幾個小時，這才抵達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羣。
幽暗的地穴中，一行人走在碎石河灘上。
蒸汽鍋爐氣閥“呲呲”的泄氣聲和鋼鐵摩擦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裡不是聯盟軍的總部，而是一個臨時作戰指揮中心。
路過一些路口的時候，季尋也看到了一些隱藏得很隱秘的紅點。
那是機械蝙蝠。
這種機械哨兵沒有生命特徵，非常隱蔽。
遇到無法識別的信號，立刻就會發出警報，給後面指揮中心的足夠多的準備時間。
而這一路，到處都暗藏着這種機械哨兵。
這裡已經足夠安全。
其他機械戰士已經先行一步裡進入了地穴深處，卡特琳娜身邊就留了六臺獵神戰甲和幾個頂尖卡師護衛。
幾人也閒聊了起來。
季尋也開口問道：“你怎麼親自來了？”
卡特琳娜是聯盟軍總司令，按理說她應該坐鎮總部，而不是帶着游擊隊親身犯險。
卡特琳娜說道：“聯盟軍已經被盯上了。所以爲了給基地那邊轉移的時間，我就來了。”
她說着，也絲毫沒避諱，把聯盟軍的秘密計劃說了出來：“畢竟我是聯盟軍司令，不僅僅是被南大陸的人盯着，還有奧蘭王庭也一直在找麻煩。留在總部機械城除了給總部增加暴露風險，沒有什麼意義。打打游擊反而更安全。再則，盟軍準備最近會針對西蒙家的八階卡師打一次伏擊戰，需要一個足夠的‘誘餌’.”
“.”
季尋、初九和南鏡三人聽着也瞬間理解了。
現在盟軍的處境確實不容樂觀。
作爲總司令，卡特琳娜現在的處境確實很危險。
但她的臉上，沒有看到絲毫畏懼和退縮，像是她外號白玉獅子那般，英勇無畏。
卡特琳娜看着季尋三人，也發自心底地鬆了一口大氣，道：“正好你們來了。”
季尋就不用說，也不是外人。
而叛龍軍那邊，一直都是聯盟，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有三個頂級高手在場，大大彌補了聯盟軍目前頂級戰力的不足。
說着，她看了一眼季尋，輕笑道：“我感覺你好像又變強了。你進階了？”
“嗯。”
季尋點點頭。
卡特琳娜聽着晶眸中也浮現一抹期待，道：“哦？這麼說，你領悟出那‘萬象領域’了？”
沒等回答，她看懂了季尋的眼神，又自言自語道：“也對。你這傢伙晉升速度一直很快的。”
“.”
季尋笑笑算是默認。
一邊走，卡特琳娜又一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道：“根據情報顯示，暗影之牙要塞駐守的兩個八階其中一個西蒙家族招募的‘龍翼蝮蛇僱傭兵團’的團長「毒鐮」左拉斯，擅長毒素，肉身不算太強我們打算伏殺的就是這個傢伙。一旦成功，至少短時間內，南大陸那些人會安分很多”
情報很詳細，一聽就下足了功夫。
聯盟軍在舊大陸早已不像是曾經那樣毫無根基，現在也算一方大勢力了。
至少不算那頭九階綠龍的話，比西蒙公爵府也不弱多少。
“.”
季尋也聽明白了。
之前的伏擊不止是來迎接他們的，也是以自身爲誘餌故意泄露主力部隊的位置，要伏殺西蒙家族的頂級高手。
但八階龍裔，可不是那麼好殺的。
季尋好奇道：“有把握？”
卡特琳娜晶眸流轉，正色道：“三成擊殺，七成能重傷。”
“.”
聽這語氣，季尋就已經聽出了決心。
哪怕是他們三個不來，這個計劃一定會執行。
這位聯盟軍總司令已經做了好了付出慘重代價，也要打贏這場關鍵戰役。
這會給聯盟軍帶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喘息。
卡特琳娜道：“我們臨時指揮所有三十具獵神戰甲，還有一部分特殊魔能裝備。參謀部那邊推演的結果，兩敗俱傷還是能辦到的。”
說着，她用不那肯定的語氣又道：“不過我們盟軍裡沒人真正和八階卡師交過手，對龍裔卡師的戰鬥力沒有準確概念，也不知道獵神戰甲的機械殖裝能在那種強度的戰鬥中撐住多久如果不行，我還會從總部那邊再調二十臺獵神戰甲拿來。但這樣的話，代價可能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季尋的聽着也琢磨了一下，道：“三十臺獵神戰甲足夠了。只要戰術配合得當，是完全能夠支撐那種程度的戰鬥。”
他很清楚獵神戰甲的各種參數，腦子裡一想，就得出了肯定答案。
卡特琳娜聽着一喜：“是嗎？”
她說出計劃的意思，也是想尋求意見。
畢竟想着季尋去過南大陸，應該更清楚八階卡師的實力。
季尋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嗯。戰術安排的話，我倒是有一些建議.那「毒鐮」左拉斯我之前在南大陸聽說過，劇毒系亞龍裔。肉身偏弱，只要毒素抗性足夠，他的手段威脅不算太強。機械軍團對上最麻煩的是，他能飛。如果能留得住，擊殺基本沒問題.”
他知道敵人的來歷，也知道獵神戰甲的參數，做出的判斷，基本是沒有多大誤差的。
然而就這一說，不僅僅是卡特琳娜，她身邊的幾個參謀也神情一愣：啥？
情報詳細什麼的都還好理解，畢竟季尋剛從南大陸回來。
可是，那輕描淡寫的篤定語氣怎麼回事兒？
要知道，東荒這幾年才接觸到卡師六階以上還有更高的境界，而八階，已經是頂天的高手了。那種階位的卡師，咒術能輕易腐蝕高階機械戰甲。
怎麼在這人嘴裡，說啥就能殺了？
參謀們不好開口，只是打量的眼色有點古怪。
因爲關係密切，卡特琳娜可不會客氣，直言道：“你這傢伙.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看不起八階卡師的意思？”
她對季尋的性格可非常熟悉了，沒有把握事情，絕對不會大放厥詞。
這樣說，就是真把握。
卡特琳娜很清楚季尋的【JOKER】序列一直有超越大階位的戰力，之前也親眼見過他六階就能殺七階的誇張戰績。
但八階已經是頂級卡師領域，每一個大階位都有着巨大的差距。
就聯盟軍目前得到的情報，七階卡師正常來說戰力只有八階的十分之一，法則層面更是天差地別。
她想着，饒是季尋這傢伙更強一些，也不至於蔑視八階吧。
難不成是那位奧古斯都公主，還有南大祭司？
卡特琳娜說着，餘光還微微一瞥季尋身邊一路都沒開口的初九和南鏡兩人。
雖然感知不到兩人的氣息，但她看得出來，兩人應該非常強。
然而沒等她胡思亂想，突然就聽着耳旁傳來了一聲密訊傳音：“我入八階了。”
“啊？”
卡特琳娜聽着先是一愣，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八階？
不是七階嗎？
但隨即，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了驚豔之極的喜色。
季尋偏頭看了她一眼，對視，微微一笑。
四目觸碰的瞬間，卡特琳娜才意識到剛纔不是幻聽，而是真的。
這傢伙八階了
饒是她如今的心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騰起了驚濤駭浪。
難怪季尋竟然無視八階卡師，原來已經達到那種讓人望之不及的高度了。
卡特琳娜心中震驚又驚喜，強行壓制眼底驚訝的光彩，嘴角微微揚起喜悅，呢喃自語道：“你這傢伙.還真是每次見面都能給人帶來大驚喜呢.”
幾人正聊着，來不及細說，視野豁然開朗。
一個燈火通明的機械營地映入眼簾。
這是一處就在地下暗河邊上的營地，四通八達的暗河是最好的撤退通道。
營地裡大概有兩三千人。
機械盾牌和各種鋼架搭起了簡單但堅固的防禦工事，巨大的蒸汽鍋爐源源不斷地爲營地提供能源。
上百門大口徑魔能火炮矗立在高處，各種黑科技感應裝置像是甦醒的獵犬，自動瞄準，齊刷刷指向了剛回營地的季尋着一行人。
識別了來人的身份，魔能火炮這纔再次陷入了休眠狀態。
最打眼的，還是營地裡整整齊齊擺放的七八百具機械戰甲。
機械軍團需要大量的後勤人員，營地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負責戰甲維修保養的機械師。
之前出去參加戰鬥也有一些機械戰甲受損。此刻機械師們便將其第一時間送入了檢修工坊，更換零件修復損傷。
季尋三人看到眼前這霸氣凜然機械戰甲軍團，神情也齊齊一亮。
眼前，彷彿是看到了未來戰爭的一個縮影。
戰爭其實就是拼的耗材，無論人還是資源，都是耗材。
卡師就像是森林裡的樹，越大需要成才的時間越長。損失一個高階卡師必然要很多年才能重新培養，還需萬里挑一的資源和堆資源。
但損失一具機械戰甲，幾天流水線上就能產出一臺全新的；甚至如果只是損壞，修修補補立刻就能重新上戰場。
而絕大部分機械戰甲對操控機械師的素質要求並不高，一二階卡師就足以勝任。
真要打持久戰，同等數量的傳統卡師是一定耗不過機械師的。
這七八百具機械戰甲，足以消耗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敵人。
這還只是聯盟軍的一個臨時指揮部，整個盟軍加起來，機械戰甲的數量還要翻數倍。
卡特琳娜看出了三人的驚訝，解釋道：“也多虧了新世界機械城那邊的支持，不然我們聯盟軍想擁有這麼多數量的戰甲，可能還要好幾年。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季尋三人也點點頭。
不僅僅是蒸汽機械，他們也看到了聯盟軍在夾縫求生的鋼鐵意志。
說着，卡特琳娜招呼道：“走吧，我們去營地裡。不過這裡條件有點簡陋，委屈幾位了.”
戰時營地裡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何況季尋三人這次來找卡特琳娜是有絕密事情要商議，當然一切從簡。
三人進入營地，甚至沒幾人知道，他們就一頭扎入了卡特琳娜的指揮官帳篷裡。
卡特琳娜知道季尋他們這次是有要事過來，便沒招呼其他人跟着。
可看着帳篷裡是他們四人，其實有五個人。
季尋三人都很清楚地感知到了，卡特琳娜身邊一直都跟着一個潛行中的七階刺客，從最初的時候就一直跟着了。
看來是貼身護衛。
進入帳篷，卡特琳娜也察覺了季尋表情示的一瞬的顧慮，主動道：“是我的貼身護衛隊長。”
她說着又解釋了一下緣由，道：“現在銀月教派那邊一直有想滲透盟軍司令部，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單獨會見訪客。包括我這個總司令。”
說話的同時，她也指了指帳篷裡那幾個防止信仰污染的古代遺物擺件，聳聳肩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
季尋聽着也表示理解。
聯盟軍是精銳軍團，沒有那些規矩纔不靠譜。
潛行的那個刺客不僅僅是保護安全，也是防備某些潛在的信仰污染威脅。
但這次商議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季尋一偏頭，身邊南鏡立刻會意，手中卡牌一翻轉，嘴裡輕吟一聲：“咒術·夢神的幻象。”
咒術瞬發，根本沒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一股無形波動擴散整個帳篷，突然就看着卡特琳娜的影子背後，一個穿着刺客緊身衣的女護衛顯露了神形。
她就那麼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睡着了一半。
怕引起誤會，南鏡解釋了一句：“我只是讓她休眠了。”
“嗯。”
卡特琳娜點點頭。
她當然知道南鏡沒惡意。
可看着自己的貼身護衛竟然這樣就被控制住了，她心中也大爲詫異。
這可是盟軍裡最厲害的七階刺客了，竟然毫無抵抗就休眠了？
嘶.
她看了南鏡一眼，心中無比震驚：這位南祭司到底得多強？
再一看沒說話的初九，還有已經確定進階八階的季尋，卡特琳娜的神色露出了一抹複雜。
她也沒隱藏自己的想法，讚歎了一句：“南祭司好厲害啊”
“卡特小姐過獎了。”
南鏡點頭回應，沒多解釋。
卡特琳娜見狀，沒多說，招呼幾人坐下。
這裡都不是外人，不是那麼正式的接待。
她也脫下了自己的軍裝外套掛在了衣裝上，然後就穿着白襯衣，像是朋友間的閒聊，坐在了三人身邊。
季尋開口問道：“對了，卡特小姐你之前說奧蘭王庭什麼情況？”
卡特琳娜眉角微微挑動的笑意，似乎是覺得“卡特小姐”的稱謂很有趣，迴應道：“我們聯盟街這邊的基地這麼快被南大陸的人找到總部，其實就是奧蘭王庭那些傢伙在暗中搗鬼。他們想以此逼迫我們臣服那位亞瑟王.很早之前他們就這樣做了，但我一直沒答應。現在那位亞瑟王大概沒了耐性等下去，最近動作越來越頻繁了。”
“.”
季尋聽着也不意外。
之前獅心家在東荒聯邦政府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一軍閥”了，軍事實力比其他幾個家族都強，有足夠多的精銳軍隊和資源。
而來了舊大陸組成聯盟軍，還有新世界機械城那邊的技術裝備支撐，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奧蘭王庭當然不會輕易放棄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
季尋又問道：“現在東荒什麼情況？”
聽到這個問題，卡特琳娜眉頭一皺，語氣突然變得很深沉：“很麻煩吶。”
沉吟了一瞬，她詳細說道：“銀月教派幾乎已經完全控制了東荒的領民。而且應該是季尋你之前說的月神的幻術手段，他們也培養了出了不少七階卡師。有舉國資源，機械軍團的數量也非常龐大.但畢竟有世界裂隙阻攔，我們聯盟軍雖然有點小麻煩，可問題還不大。而紅龍王國鳶尾花軍團纔是惹了大麻煩.據說那個九階的大元帥安德烈嘗試過去斬首，但沒找到人，幾十萬軍團就僵持在了無罪城附近.”
這一說，她就把東荒的局勢仔細講述了出來。
東荒現在的局勢非常特殊。
因爲銀月教派的原因，現在整個東荒都成了神國。
這就讓之前入侵的鳶尾花軍團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之前他們入侵東荒，是爲了豐饒的礦藏資源和人口，還有那位大元帥的進階儀式。
現在東荒所有人幾乎都是銀月信徒，俘虜根本不敢留。
鳶尾花軍團一旦攻城，就只能選擇屠城。把所有人都殺掉，留下一坐坐鬼城。
否則後患無窮。
但這樣屠城，也導致帶來了激烈的抵抗，傷亡很大。
而且沒有奴隸當礦工，那些礦藏哪怕是佔領了，也沒辦法開採。
這樣一來，人口和資源都拿不到，入侵的性價比就越來越低。
那些爲了錢而來的僱傭兵們，也漸漸萌生了退意。
就靠鳶尾花軍團那幾十萬人，多攻佔幾個城池之後，就漸漸力有不逮了。
龍裔只是不容易被污染，並不是完全不會被污染的。
神明越強，信仰污染就越強。
南大陸的人也不敢長期駐紮那些佔領的鬼城，然後只能收縮防線。
但這戰線一收縮，奧蘭王庭又反撲了。
東荒別的不說，人口是不缺的。
屠城影響並不大。
而且鳶尾花軍團的退讓，也給了奧蘭王庭機械工廠的生存空間，機械戰甲成批量的製造出來.
雙方軍團戰力的差距就越來越小。
最重要的是，現在南大陸亂戰成了一片，紅龍王國自顧不暇，鳶尾花軍團非但沒有任何增援了，反而國王還想徵召他們回去。
“目前局面就是這樣了，鳶尾花軍團還是控制着無罪城和附近幾個軍事要塞，但已經沒有進攻的能力了但他們依舊有斬首的實力，所以奧蘭王庭那邊目前也沒有太大的動作.”
許久，卡特琳娜講述完東荒的局勢，表情也非常凝重。
季尋三人聽着也陷入了沉思。
之前雖然知道一些，但現在聽到卡特琳娜的詳細情報，也越發感覺情況不樂觀。
卡特琳娜又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奧蘭王庭和銀月教派的起勢已經無法阻擋即便是南大陸的人斬首行動能成功，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這就是神權過度的恐怖之處，是誰當國王都沒區別，只要信仰在，什麼都不會改變。
說着，她餘光瞥了一眼初九。
她知道這位是奧古斯都皇族，這次來，八成是衝着那位奧蘭國王去的。
聯盟軍是對東荒的局面是完全無可奈何了，只能寄希望於這位。
卡特琳娜直接問道：“初九陛下，你覺得呢？”
初九第一次開口道：“嗯。哪怕是斬首成功了，月神阿拉克涅也會扶持一個新的國王上來。何況祂的信仰神國已經成勢，那個九階元帥安德魯未必能殺得了祂.”
卡特琳娜聽着那絕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在一看三人的表情，沒想自己想想中的那麼擔憂。
她抱着期待問道：“你們有辦法？”
季尋沒插口。
這事兒還的初九來說。
畢竟她們一個是聯盟軍總司令，一個是奧古斯都皇族。
這種對話不是朋友間的閒聊，而是關乎千萬人生死的聯盟合作。
“嗯。”
初九點點頭，道：“這次來就是處理這個事情的。”
卡特琳娜晶瞬間浮現一抹驚訝：“哦？”
她實在想不到任何能解決如今東荒問題的方法。
初九又道：“月神阿拉克涅本就是當年塔倫末期爲了對付天災七君主不得已的手段。而南家先輩曾經也留下了對付信仰污染的後手”
這一說，卡特琳娜是真的期待了起來。
對啊！
他們解決不了，可不代表三千年前那些前輩們解決不了。
卡特琳娜突然意識到三人來找自己，似乎就於此有關，便主動問道：“需要我配合做什麼嗎？”
初九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拿出了【皇朝冊封手冊】，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卡特琳娜聽完，表情終於是古怪了起來，道：“你的意思是說.要冊封我爲皇后？”
她萬萬沒沒想到，那解決方案竟然會是這樣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