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算命者不自測
希爾看着巨幕上歡樂的場景，心裡卻充滿了疑問，忍不住扭頭問那道輕柔揮灑的月光：“尊敬的塞倫涅，暗夜女士爲什麼會這麼着急去揭露埃卡克？
她不擔心會讓阿曼納塔從中受益嗎？”
塞倫涅驚訝的問：“我記得你和元素之間的關係不錯啊？他們什麼時候做事速度是以天計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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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爾當然要抓緊時間，早一天都可能讓埃卡克早一年被收拾。”
希爾沉默了幾秒才說：“我以爲託瑞爾這邊的比較衝動……特拉希爾那邊的做什麼事都很散漫，也很少會打這麼久的架……一般來說，分出勝負就可以了。
很少看到他們會不死不休的打架。”
“卡林和曼農不一樣，他倆那是用幾十萬時間結下的死仇。”塞倫涅不在意的說，“當初在開打之前，他們也曾經召集自己的追隨者開了很久的會……大概僵持了3，4萬年左右吧。
最後才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對方消失。
元素巨靈都比較頑固，一旦決定公開爲敵，就一定會堅持到一方徹底承認失敗。
但真的要走到這一步，需要漫長的時間。
否則的話，埃卡克和那個岩漿怪怎麼有機會殺死善良火元素親王？他們開秩序元素該如何對抗混沌元素那個會議的時間太長了，一直沒法得到一致的結果……要不然芭瑞絲提雅也不會因爲走神被偷襲，連晶核都被分了。
按照元素界的說法，她想再次凝聚形態起碼還得十萬年以上，即使是元素親王們也覺得時間挺長了。
芭瑞絲提雅算是脾氣最好的火元素親王了，所以朋友還挺多的，這麼久了，岩漿怪一直都被收拾的挺慘。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真兇，一定會討論出個合適的辦法對付埃卡克的。
就是討論的時間可能會長點。”
希爾無奈的笑了笑：“那也挺正常。”
塞倫涅嘿嘿笑了兩聲：“我就知道你明白……否則的話，一向做事拖拖拉拉的莎爾怎麼會一得到消息就去元素界了……和那羣大傢伙打交道就要用最快的速度通知，然後徹底遺忘，否則的話，即使是莎爾，可能都會選擇自己去出手。”
希爾迷茫的轉回頭……塞倫涅也喃喃的說出了他心裡的話：“莎爾會這麼積極……難不成她是打算通過元素界和希瑞克溝通嗎？
不過元素界一向不歡迎我們託瑞爾的神明，就算是莎爾也得有足夠的理由才能進入內層。
但只有那裡，AO也管不了。
倒是深淵和地獄方向的漏洞，老頭子都堵嚴實了。
她是找到辦法把希瑞克放出來了嗎？
那老頭子會默認還是把莎爾一起關進去呢？”
莎爾的聲音冷冷地響起：“放他出來的辦法沒有，就是告訴了他最近託瑞爾風起雲涌的故事，順便給他送了一根牙籤。
我就知道你會編排我……我怎麼可能會主動出手？
頂多送點小禮物給可憐被關禁閉的暗日罷了！”
希爾眨了眨眼睛：莎爾回來得好快啊！
不過她特地強調了希瑞克的外號……意味着邪惡光輝的暗日啊！
莎爾其實是在暗示，比起再次幹掉密斯特拉，希瑞克對阿曼納塔的敵意更深嗎？
他倆的神職倒的確有很多地方都衝突的……但希瑞克能做到理智思考嗎？
“嗯？誒~”塞倫涅發出了幾個表示驚訝的語氣詞才組織起了語言，“所以，老頭子關希瑞克的地方，的確可以暫時停止他那瘋狂的小腦瓜？
那他還會跑出來嗎？”
莎爾冷淡地說：“那就看他選擇什麼了，不過就算他現在出來，他保持理智的時間也會比過去多了……AO果然很喜歡能搞事的神明。”
塞倫涅不太高興地嘀咕：“最能搞事的不就是你嗎？”
“那可比不上你。”莎爾一刻不停地直接反駁，“在他老人家眼裡，我是果然如此，你是出乎意料。
驚喜總是讓人更加快樂的，對吧？”
希爾估計莎爾充滿諷刺意味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看着託瑞爾的AO聽得。
畢竟這兩姐妹今天嘴上都掛上了AO的名，那位本來就挺關注她倆的神上神耳根子估計都癢。
希爾靜靜地捧着酒杯喝他的酒，AO可不需要他的同情，反正這倆都是他自己養出來的崽。
塞倫涅不以爲然地哼哼了兩聲：“希瑞克出來以後要是直接奔着密斯特拉去了，我看你怎麼辦？
託瑞爾要是再炸一次，我看你也要關進去了。
啊！不會。
老頭子對你向來狠不下心……那就是把陰影界徹底封閉，讓你再也出不來。
也挺好，你可以趁着個機會把麥斯克徹底吞了……現在的麥斯克還是他嗎？”
“除非找到方法可以讓那隻追在麥斯克身後的混沌獵犬放棄他，否則我是不會徹底吞噬麥斯克的。”莎爾語氣輕柔地說，“那玩意兒聞的是本質的味道，我可不希望有條殺不死的狗天天待在陰影界外面叫。
至於密斯特拉，她如果能夠徹底收復魔網，讓艾伯爾和託瑞爾交換的那個大陸在她迴歸神國的時候換回來，那她就能好好活着。
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再死一次不就是她的命運嗎？
到時候，老頭子也不能對我做什麼……那是命運在驅使我！”
希爾無言地聽着姐妹倆的交流，倒是理解了爲什麼密斯特拉會剛復活就再死一次……艾伯爾那個大陸是在她第二次死亡的時候纔回去的。
不過現在的艾德娜，怎麼都不可能那麼蠢了……希爾真的不覺得受到那麼多獨具個性的女性薰陶的她還會表現得像是個戀愛腦，心甘情願的爲不同的男人生孩子，甚至連自己的本源力量都分出去了。
這裡指的就是午夜本來應該會生下的大女兒，否則她後來也不會在自己這個女兒身上覆活了。
託瑞爾的強大女性職業者們，生下的子嗣並不少，但沒有誰會將自己的本源力量分給自己的孩子……看看艾拉斯卓就知道了，她留給他們的只是自己的血脈。
艾德娜的父親也是一樣，繼承的只是父母雙方的血脈，而不是源自靈魂深處的那點本源。
想到這點的希爾都覺得當時看着那一切發生的AO心裡會多糟心……他是想讓密斯特拉斷絕私心雜念，成爲一位合格的工具神來着，不是爲了給其他人做嫁衣裳。
他能再給午夜一次機會，都是因爲得把艾伯爾和託瑞爾的兩個大陸歸位，而不是他真的發了善心。
明白這點的希爾總算放下了點心，他本來預定的尋找密瑟能核之旅已經推遲了好幾年了……本來他還自信滿滿的覺得自己能在要出事的85年到來之前，帶着滿滿的收穫躲到星界的半位面裡去呢！
結果莎爾和希瑞克竟然提前了10年搞事。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希瑞克的確沒被他和不死族影響到，但莎爾不一樣……從暗夜女神和威廉有了交集開始，託瑞爾這邊的命運就變得不可測了。
畢竟莎爾的軌跡從來不在命運石板之上……出自本源的命運石板是不可能測算這兩位創世女神的。
算命者從來都不能算自身。
希爾轉頭看了眼還在脣槍舌戰的兩位女神……她倆現在爭執的東西很無聊，似乎在翻舊賬，看誰給AO造成的麻煩大。
他是真的不理解……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AO現在是不是蹲在自己的神國裡薅着自己的白鬍子嘆氣呢？
反正只要不真的打起來就行。
希爾將注意力儘量集中在巨幕之上……他實在不想聽那些坑爹紀實。
不死族足足收了一個星期的難民……人雖然越來越多，但麻煩不死族的時候反而越來越少。
就算神怪對這些卡林珊人的逃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能夠跋涉千里，跨越山海平原進入米爾森林這邊的人，最差也是學徒級的職業者。
所以豎琴手伊瓦爾·格雷姆斯歡快地迎接了不少自己的同僚……即使他曾經懷疑過某些人和自己是一個行當的，但豎琴手除非遇到大事，否則不會合作。
這次倒是可以確定了，正好能讓他拉點壯丁幫忙，以前管理幾百人甚至上千人，對他來說都不算太吃力，但幾萬職業者……還是以男性爲主的卡林珊人，他真的有點忙不過來了。
希爾也發現了這個冰冷的現實：卡林珊難民裡，女性的存在竟然沒超過5000人，不過她們等級都比較高，所以也不擔心和男性難民居住在同一個小鎮裡。
是的，在難民所在的那個橢圓頂，已經出現了一座容納了3萬人的小鎮，房子也按照這些人的條件，變成了單間、公寓和兩層小樓。
只看你能拿出多少錢來買房子……一分沒有的人，能給他提供一個10平米的單間就已經很善良了……不死族又不是來拯救世界的。
而且不死族可沒有將營地分成男女兩側的習慣……他們平等慣了，基本上給男女提供的條件都是一樣的。
但這給伊瓦爾·格雷姆斯帶來了一點麻煩……他真的不想再去處理某些在這個時候還讓下半身主宰頭腦的男人被揍到頭破血流的破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