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不怕死的火柴人..這究竟想說明什麼?
我不解。
轉頭看向下一幅壁畫,想要尋求答案的時候,我憤怒了——竟然又他姥姥的沒有了!
真想當場拔刀而起,將描繪壁畫的傢伙砍成土豆片。
沒有了壁畫,也失去了繼續呆在第六個洞穴的興致,走出洞穴,又進入了旁邊的第八個洞穴。
同第四個、第六個洞穴一般無二,悶熱而安靜,空氣中,始終盤旋着死氣沉沉的氣息。
入洞十幾米,止步在一灘深色的泥土前。
這又是什麼陷阱嗎?
我思考着,手臂伸直,小心翼翼的遞出斬馬太刀,用刀尖輕輕刺探,身體則儘量遠離那塊泥土,省的一會兒出現什麼突情況。
連捅數下,現那塊暗色的泥土地和平常地面一樣,非常夯實,並不是什麼深坑陷阱,這才舒了口氣,算是排出了一種可能。
雖然肯定了它不是什麼深坑陷阱,但也不保準下面會不會埋了炸藥,或者是有人在這塊泥土上面灑了毒藥,讓它自己慢慢揮。
“不過如果是炸藥的話,剛剛自己用力插了這麼多下,也該爆炸了吧..”
對炸藥知識知之甚少的我,撓着頭胡思亂想着:“應該不是炸藥。”
我又自我肯定了一遍,接着,用刀尖挑起一塊顏色較深的土塊,緩緩湊到自己的鼻子下面,用手微微煽動,讓土塊散的微弱氣味,少量的飄進我的鼻腔,在不會中招的前提下,嗅出這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聞了一小會兒,我皺起了眉頭,這微弱的氣味兒怎麼會這麼熟悉,又腥又臭,彷彿是..血!
難道這裡曾經生過戰鬥?
我的大腦在飛迅旋轉,分析着可能出現的情況:這裡應該出現過一場並不激烈的戰鬥,畢竟地面的血跡只有這一攤最大,其餘的都只是零星散點,從血跡延伸的方向來看,他們應該並沒有離開這個洞穴,而是深入到更裡面的地方。
受了傷不及時包紮,反而朝着更加深入的地方前進,就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們遭受到魔化蝙蝠窮追不捨的襲擊;二,他們被其他冒險家追殺。
雖然我和魔化蝙蝠交過手,也幹掉過幾十隻,但並不能說自己對它們的生活習性就瞭解了,也不敢斷定它們是否有追殺獵物的嗜好,畢竟那些攻擊過我的魔化蝙蝠,都被我一個不留的將它們全部幹掉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嘆了口氣,暗道自己還是太過於着急,應該多戲耍戲耍,抱歉,口誤,是多瞭解瞭解這種飛來飛去的怪物纔對。
說不定,老帕奇的侄女兒就是那羣被追殺的人當中的一員。
這樣看來,要麼他們仍舊躲藏在洞穴的深處,和對手周旋,要麼他們已經被對手全部消滅掉了,並且屍體遭到了處理。
總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答應了老帕奇,終究是要給他個答覆。
打定主意後,右手緊握斬馬太刀,左手始終扶着直太刀的刀柄,放慢腳步,放緩度,減弱聲音,將警惕性提升,時刻注意身體周遭的異常情況。
面對不知數量的,極有可能是盜屍人的團伙,最好的辦法,就是時刻保持警惕,謹防意外生。
沒走幾步,我突然有些懊悔的甩了下頭:忘記問老帕奇,他侄女的名字和實力了..
真他姥姥的糟糕,我怎麼把該問的問題都忘在了腦後呢?
暗罵自己好笨,卻又無計可施,總不能現在回去再問吧,身處敵圍,多過一秒就多一分危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我一來一回的過程中就被消滅掉了。
總之,萬事小心,以我的實力,就算當真打不過,逃總能逃得出去吧。
將身體位置儘量放低,我一點一點緩步在昏暗的洞穴中前行。
朝前行進了二三十步,一個深坑出現在我的眼前,悄悄蹭了過去,探出頭朝裡一看,昏暗的幽光下,一團模糊的東西躺在坑底,卻辨不出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點燃火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天曉得挖坑的傢伙現在藏身何處,尤其在這昏暗環境中,一團亮光無疑相當於告訴他們:陷阱處有人,你們的惡行已經暴露了,快來幹掉我吧。
這種缺常識少知識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不過燃起火石這個方法就另當別論了。
火石一旦燃起,瞬間迸濺出來的火星,雖然較亮,卻是一閃即逝,憑着這點火光,我足以看清陷阱下面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同時還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畢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只要不在近前,就算看到了,也只會認爲是幻覺。
打定主意,掏出火石,猛地一摩擦,刺啦一聲輕響,火星交錯,一陣不算強烈的光瞬間亮起,只一瞬,就暗了下去,昏暗,再次瀰漫上來,彷彿那一瞬間的光亮從未生過一般。
我的眉頭皺起,默默地收起打火石,握刀的手,攥的更緊了,眼神中,冷意漸起:陷阱的下面,躺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紀,不過卻很年輕。
他的個子很矮,胳膊和腿卻十分強壯,只略一眼就能得知,他是個受過長期訓練的矮人。
或許之前,他的性格十分的豪爽,好飲酒,愛唱歌,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死了。
鋒利的竹竿將他刺穿在上面,洞穿了他結實的大腿,洞穿了他強壯的胸膛,也洞穿了他的喉嚨。
鮮血還未凝結,在一瞬的火光中,還閃着新鮮的光澤。
矮人,是生活在維奇堡的族羣,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到艾瑞城的,但,這些都不重要,令人在意的是,他,死在了艾瑞城。
或許有人說,死在艾瑞城的矮人有很多,多這一個,又會掀起什麼浪潮呢?
的確,死在艾瑞城的其他族羣的人有很多,但他們大多是被地下城的怪物弄死的,如此橫死的,卻是極少數。
誰都知道,第十三層的怪物,是一羣飛來飛去的傢伙,這種陷阱,除了針對在地面上行走的人外,還會針對什麼!
這,要麼是一場蓄意的謀殺,要麼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追殺。
雖然仍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但我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蠢蠢欲動,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