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制類魔法,在和風大陸,自然是沒有。
這是泰勒老爺子給出的解釋。
爲了驗證泰勒老爺子的話,是否靠譜,我偷摸聯繫上妖精女皇,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靠譜。
原因很簡單,只要是和風大陸出土的魔法,泰勒老爺子都會。
我一直以爲泰勒老爺子是個愛喝酒的牧師,誰料,他竟然還掌握瞭如此廣博的魔法知識。
這就很牛逼了啊!
先把精神控制類魔法的話題擱置一旁,我問尤拉:“那艾瑞城城主請我赴宴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假的?”
“這個不是”尤拉道:“他的確差人來了,其他人可以證明。”
鳳凰、卡嘉莉齊齊點頭。
“那你剛剛說的與你有關的事情呢?”
“也是真的”她攤攤手,道:“而且的確是我的私事,不過說出來也無妨,艾瑞城城主希望,我可以重回家族,接任艾瑞城設立在某地的金焰公會分會的魔法師教官職位。”
“咦?”莉蕾亞星眸眨動,疑惑道:“爲什麼要你去,難道艾瑞城已經沒有魔法方面的人才了嗎?”
“說什麼呢”尤拉下巴一揚,驕傲道:“別看我等級一般,但對於魔法方面的造詣可是很高的!”
“那你是怎麼決定的?”我問尤拉道。
她輕笑一下,略帶憂傷,道:“自父母遇難,艾瑞城,便不再是我的家了,既然不是家,我又憑什麼要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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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去,難道不擔心艾瑞城城主會對你的家族不利嗎?”奧蘿拉公主擔心道。
“不會”尤拉道:“艾瑞城城主日理萬機,纔沒空搭理我那羣窮奢極欲的親戚呢。”
她說這話時,語氣中充滿了怨恨與鄙視。
......
......
第二天清早,我來到新英勇公會地下室,找到雷恩老闆,並把宴會的事情告知與他。
雷恩老闆思索片刻,道:“既然是城主邀請,自然還是要去的,不過你可以帶上武器,反正使者也沒說不允許攜帶武器吧。”
嗯,這是個好主意,有了武器,我最起碼多了幾分把握。
想到這裡,我不禁暗罵自己,安逸久了,竟然忘記了武器不離身這個道理。
在離開地下室之前,我特意叮囑雷恩老闆,儘量找出機會,潛伏進艾瑞城城主府邸,一旦發生意外,看情況而定,在完全能夠自保的情況下,現身護我離開,倘若不能,儘快離開府邸,去矮人公會求救,我會在這期間儘可能不被幹掉。
雷恩老闆點頭。
之後,我離開地下室,買好早餐,快步朝家奔去。
回到家,將早餐擺好上桌,我若無其事回了房間,將大太刀收好,立在一旁。
大太刀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你這是要去打仗了?”
它的聲音非常興奮,好像餓狼看見了肉。
“未必一定會打起來”我道:“但帶上你,我總會覺得心安幾分。”
“這就對了,臭小子!”大太刀嘿嘿笑道:“之前你天天往返於貴族皇族之間,又被封官又被封爵的,還擔心你會不會因此沉溺權利圈,忘記了自身的本質呢,現在總算放心了,看來你並沒有被權利侵蝕,還是很清楚自己冒險家的身份,終於又迴歸到從前的隨身帶刀模式了,這讓本刀很高興......”
之後又是一番絮絮叨叨,我毫不猶豫鬆開手,走出房間。
我還沒吃早餐,纔沒工夫聽你在那裡吐槽呢。
我預估計,艾瑞城的人,應該會在早餐之後,洗漱其間過來。
事實正如我所料,這邊正在洗漱,那邊大門響起,開門之後,幾個身着制服的人站在門口,恭敬道:“請問安小毅大人在嗎?”
來到門口,我故作不知,問他們道:“你們是......”
“我們是艾瑞城城主派來的人,特受城主之命,邀請安小毅大人來府上一敘。”
“哦,你稍等。”
我應了聲,快步回房間,帶好護手,背上大太刀,亮相門口。
來人看我揹着把好似旗杆的大太刀,眼中略顯爲難,道:“安小毅大人,城主大人邀您是去赴宴,不是演武。”
“我是冒險家,赴宴也帶刀。”
說罷,也不理他們是何表情,手一擺:“帶路。”
這邊剛出門,那邊就用背在身後的左手,朝金思琪做了個手勢。
我之前和金思琪打過招呼,如果我將左手背在身後,做了這個手勢,到時,立刻派人跟蹤我走過的路線,同時通知雷恩老闆,儘快潛行跟蹤過來。
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認爲會有不安全因素出現。
下級參拜上級,自然不許帶刀,這既是禮節,又爲安全考慮。
但那僅止於上下級關係。
我與艾瑞城城主,並非上下級關係,而且,我與他的二兒子,還是敵人。
有了這層關係,我不得不防。
所以,刀,我必須得帶。
來邀請我的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普通人,反倒更像有些本事的冒險家。
這在無形中,讓我產生了不安全感。
更進一步使我感到,這場宴會,既不單純,也不簡單。
來到府邸,走進正廳,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身着華服,靜坐居中大椅。
見我進來,他緩緩欠身,道:“想必,閣下就是安小毅嘍?”
我衝他點頭回禮,道:“您就是艾瑞城城主大人了吧。”
他微微點頭,道:“我就是艾瑞城城主,卡特·霍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稱呼我霍頓城主。”
“我還是叫您城主大人吧。”
“也好,隨你喜歡。”
卡特·霍頓微微偏頭,立刻有人送來椅子,擺在他對面。
我將大太刀解下,放在腿上,坐了下來。
“爲何帶刀?”卡特·霍頓盯着我腿上的大太刀,問:“是怕我有害你之心嗎?”
“不是”我道“我是個冒險家,出門帶刀,這是習慣。”
“習慣,原來是習慣”卡特·霍頓喃喃數句,突然輕嘆一聲,道:“習慣這種東西,很好。”
“?”我聽得十分迷糊,這話是要表達什麼嗎?
霍頓沉默數秒,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習慣,但自從就任城主,這些習慣就被我一一剔除了,最後,留下的,只剩下空白無趣的人生。”
聽他語氣,有點低迷,我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稍稍安慰下這個發福的中年人。
就在這時,霍頓突然擡起頭,目光如劍,直逼向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做城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