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胡思亂想的克拉克,就連長矛,都變得虛浮無力,沒有了半點殺機。
我嘆了一聲,趁機抓住矛身,用力一扯,將長矛從他的手中奪下,隨手丟在一旁。
他就如傻了一般,連撿拾長矛的舉動都沒有了,只是瞪着一雙眼,瞅着自己的雙手,發呆。
“還打不打?”我收了刀,退後兩步,問道。
克拉克沒有反應,如同泥塑木偶般,只是一個勁兒的瞅着自己的雙手,那雙手,也在一個勁兒的顫抖。
看他這副模樣,我心中甚是厭煩,不耐道:“你給個話,到底還打不打?要是打,你把長矛撿起來,咱們繼續;要是不打了,叫那個查,查什麼來着?”
一旁的查爾斯,見克拉克被如此輕描淡寫的擊敗,嚇得不輕,聽到我叫他,啊了一聲,接着小心翼翼道:“我叫查爾斯。”
“對,就是那個查爾斯,叫他把胸甲還給我。”
我的聲音很大,然而克拉克卻始終矗在那裡,一動不動,貌似連我說的話都沒聽進去,只是自顧自嘚瑟着一雙手,跟得了腦血栓似的。
“喂,我叫你呢,金頭髮那個!”皺着眉,我衝着克拉克大聲喊道。
“怎麼會...怎麼會...”克拉克如同神經病一般,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
“喂,你倒是回個話啊。”
“怎麼會!”克拉克突然擡起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遍佈了無數的血絲,充斥着暴戾與瘋狂!
“我怎麼會輸給你,輸給你這樣的人!”克拉克好像一隻發了瘋的鬥雞,朝着我咆哮起來。
“喂,我說,你該不會是這裡有病吧”擡起手,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克拉克一側身,撈起掉在地上的長矛,一挑尖,朝着我殺了過來。
這一次,他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矛頭舞動的速度更快更疾,卻也變得更加混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打不過還打,真夠蠢的”我一邊說着,一邊用太刀將刺來的攻擊一一彈開。
然而,失去理智的克拉克就像是一臺失去了控制的機器,只要不將他的體力完全耗盡,他是絕對不會停止這瘋狂的攻擊。
一刀一矛相鬥四五分鐘後,克拉克的攻勢終於漸微,並且一弱再弱,沒拆幾招,就見他虛汗如雨,牛喘不停,不用看也會知道,他的體力即將用盡。
終於,當克拉克的矛頭再次被我彈開,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就連他瘋狂的雙眼也變得渙散無力。
噹啷,他的長矛掉落在地,隨後,他的身體也無力的趴倒下來。
“多此一舉”我切了一聲,眼神銳利的看向查爾斯,朝着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現在可以把我的胸甲還給我了嗎?”
這一次,查爾斯沒有後退,也沒有逃跑,而是滿眼驚恐的呆立原地,一雙腿不斷打着顫。
就在我距離查爾斯不到兩米的時候,一個身穿重鎧的劍士,強行將圍觀人羣撕扯開一道口子,派頭十足的走了過來。
此人非常魁梧,同樣滿頭金髮,不過同克拉克不同的是,他的長相併不英俊,頂多算是普通,眼神中卻沒有什麼虛浮之色,而是帶着一股霸氣,和之前被我輕描淡寫打趴下的克拉克完全不同,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牌冒險家。
他行走步伐不快,卻非常的穩健,恨不得每一步都能踩一個腳印出來。
在他的身後,緊緊跟着兩個冒險家,一男一女,男的穿了一身白色牧師長袍,很瘦很高,臉上始終掛着驅之不散的微笑;女的長相還算漂亮,但面若冰霜,穿着一身魔法袍,袍子從大腿往下開始分叉,每踏出一步,就會露出多半條白的大腿來,吸引着圍觀者們的目光。
我轉頭看向查爾斯,這貨現在已經不看我了,而是轉頭盯向來人,眼中的那抹恐懼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又增了不少。
“我叫哈羅德,是艾瑞城的護城總隊長”哈羅德看都沒看查爾斯,而是轉向我,道:“爲什麼要在這裡械鬥?”
“他拿走了我的胸甲,我是來找他索要的”我指了下查爾斯,道。
“是這樣嗎?”哈羅德轉向查爾斯。
“沒,沒......我沒拿!”查爾斯一梗脖子,死活不承認這件事情。
“你有沒有借條契約之類的,能夠證明他拿了你胸甲的證物?”哈羅德轉向我問。
“證物沒有”我搖了搖頭:“不過證人倒是有一個。”
我衝米璐璐喊道:“把你叔叔抓出來,我需要幫助。”
米璐璐應了一聲,就要進去去抓帕奇,卻被哈羅德制止了:“就算找來了證人也沒有辦法證明他說的就是真的,我需要的是證物,像合同一類的東西。”
“呃......”我犯了難,撓了撓頭:“米璐璐,你去問問帕奇,胸甲被拿走的時候有沒有借貸契約什麼的?”
米璐璐應了一聲,走了進去,不大會兒,就出來了,朝着我搖了搖頭。
“我勒個去,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沒簽,我算是服了”無奈的了一聲,我轉頭對哈羅德道:“我沒有任何證物。”
“那就沒辦法了”哈羅德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我也愛莫能助了。”
“真夠晦氣的”我唾了一口,對着查爾斯道:“我跟你說,以後儘量別讓我碰上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查爾斯明顯被我的話嚇到了,他顫顫巍巍的指着我,對哈羅德道:“哈,哈羅德大人,你看他......他恐嚇我!”
哈羅德完全不理會他,而是盯着我看,見我轉身要走,他道:“等一下,請留步,我們還有賬沒算完。”
“什麼賬?”我撓了撓頭:“我不記得有欠過誰的錢。”
“不是指錢的方面”哈羅德一指地面上躺着的克拉克,對我道:“你打倒了艾瑞城的護城大隊長,我需要有關這方面的解釋。”
“這個......有啥好解釋的?”我辯解道:“再說,是他先動的手,我還是受害人呢!”